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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老鬼撚起小胡子,再说:“二十五。”

“一百五。”楚淮虞眉微皱。

虫老鬼:“三十。”

“……”

楚淮虞却没了耐心,伸手捞起玉佩便準备向外走了。

这一瞧,虫老鬼急了,连忙报价道:“五十!”

楚淮虞脚步一滞,在虫老鬼以为对方回心转意时,万没料到对方竟得寸进尺报价为“二百五”!

虫老鬼咬碎了牙梗,双目欲眦,要拍案骂时却瞟见楚淮虞手中剑,转瞬熄了火,胆战道:“……成交。”

典了玉后,便拿着银成去寻医。

方踏进这黑乎狭小的屋,楚淮虞一呼一息之间,就嗅到了至少三四种不同种的毒物味。

楚淮虞一步一步之间,都贯注着动静。

“有人吗?”楚淮虞问了一声。

“有,有!”

不知是哪传来一声,倒久不见人来,只有着钝钝闷闷,拖拉的脚步细细响。

“你,你等一下!我腿脚不便!”

又是一句,在满屋子杂乱无章堆放的物品中,这个声音显得十分闷耳。

楚淮虞静静伫立着,身上的伤早已结痂,兴许也与衣服粘合在一块了,但是如今都无谓了,他有着大把的閑余时间可以去浪费。

“客,客人?”

人来了。

楚淮虞擡头去看,鼻口一窒。

小乞丐站在楚淮虞身前,拄拐费力支撑着半边身子,一瞳色灰白,一瞳黑亮却无神,望着空中却寻不到定焦点。

“您,您还在吗?”

楚淮虞手指顿时失了力气,掌中的剑“嗵”一声掼摔在地上。

小乞丐被这一突如其来声响吓得一瑟,可下一瞬间,便被人用力地拥在怀里了。

“客,客人?”

楚淮虞滞缓应了一声:“嗯。”

小乞丐大抵是听出了,那位,明明已经是及冠的人了,到生辰时,还会拉着他手腕,同他兴奋说道“今日是我的生辰”的小将军。

小乞丐一手迟缓擡起,轻轻落在楚淮虞背上,拍了拍,试探地道:“将军?”

“嗯。”楚淮虞自成冠礼后,头一次落泪,拥着心心想的人,眼泪扑簌掉,带有浓厚鼻音向小乞丐说了,“我好想你。”

小乞丐反至吃吃笑着,口里安慰道:“我也想你啊。”

“乞丐”的“乞”吗?

“嘛呢?”老医师从门外边来,拄着拐杖颤巍巍进来,眼睛却明亮,“现在不偷药改偷人了?”

“阿公!”小乞丐闹红了耳朵尖,赤声道,“您说什麽吶!”

“呦呦呦!”老医师阴阳怪气了两气儿,撇撇嘴说,“我爱怎麽说怎麽说。”

“你。”老医师放下拐,找了一处可以坐的,掀翻了凳子上的书,掸开了灰尘,坐上说,“来干嘛?”

楚淮虞怀疑这老头有脑疾。

“……看病。”

“看病搂我家孩儿干嘛?”老头问。

楚淮虞皱眉,将小乞丐的手抓在掌心里,语出惊人:“放你的屁。”

别说老医师,就是连小乞丐也同样惊呆了。

“将,将军?”小乞丐拽拽楚淮虞的手边袖,“您,您说什麽吶?”

老医师一拍桌,气愤的两条胡子都飘起来,指着外边,怒声吼:“出去,我不看!”

楚淮虞眼里朝上翻了一圈眼白,低下身子将小乞丐扛上肩膀,正预备出去。

“放,放下!”老医师吹胡子瞪眼道,“你想干嘛,打算明抢!”

小乞丐腰身折在楚淮虞肩上,一头悬了空,慌张地摸索着力点,手指却冷不丁抓到楚淮虞的结痂口,接下就明显感到楚淮虞步子的僵定。

“怎,怎麽了?”小乞丐声音虚了虚,小心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嗯。”楚淮虞被暗算,再一路颠簸过来,脚程跑了几里,现在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你,你快放我下来!”小乞丐细细挣扎着,动作都不敢大,“你方才说看病,肯定是受伤了!我怎麽这麽笨!你快放我下来!”

楚淮虞虽说不是什麽气虚之人,但毕竟也浑身带伤,不谈昏迷几日,这几番折腾下来,铁打的身子都得放了气了。

楚淮虞将人稳稳放下来,但依旧抓着手,生怕跑了似的。

“阿公!”小乞丐牵着人,带到老医师面前,楚淮虞这才发觉,小乞丐这几步路走得有些踉跄,借着他的手才勉强稳住身子。

“你腿怎麽了?”楚淮虞心里不安问道。

“这个,这个一会再说!”小乞丐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腿,推着楚淮虞向前,说,“阿公快些!”

“阿公”瞪着眼,心头凉透了。

楚淮虞脱了半身衣裳,露出满目疮痍的皮肤,新伤,旧疤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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