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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师清着血痂,心里头不免猜忌,楚淮虞的来头。
方才小乞叫他“将军”,不知是哪个国的,伤痕又这麽重,还有命逃出来的……
老医师蹙眉,这人不能留。
“你的腿……”楚淮虞抚着小乞丐的腿面,眉关紧锁,“是怎麽弄的?”
小乞丐坐于楚淮虞面前,他瞧不见楚淮虞的样子,可楚淮虞却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的脸瞧。
老头:……立马赶走!
“就是那天,你生辰吗?”小乞丐不自在地挪了挪腿,说,“我去寻你的生辰礼,然后,就,就不知道被什麽人,拿黑布蒙住头了,后来就不知道了……”
“……”
楚淮虞大抵知道了是什麽人做的,可现在自己都已经“死”了,再无法追究。
“那……还疼吗?”
“还行,不是很痛。”小乞丐耳尖子悄悄红了些,楚淮虞的指尖总是不停地移动着,“那,那将军呢?怎麽到这里来了?”
楚淮虞收了手,轻轻蹙起了眉,转瞬又舒缓开来了,道:“我现在可不是什麽将军了,我现在……无家可归。”
楚淮虞目光灼灼盯着人,问道:“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收留我?”
“好,好哇。”小乞丐莫名不知为何,面上烧的慌。
老医师:……好嘛。
“小乞!”老医师怒。
小乞丐应道:“怎麽了,阿公?”
“小乞?”楚淮虞疑惑,“乞丐的乞吗?”
“……不是!”小乞轻轻揪了楚淮虞的手,恼道,“乞巧的乞啦!”
楚淮虞闷闷偷笑了两道,说:“那你怎麽之前都没有告诉我?”
“你又不问!”小乞气道。
“好吧。”楚淮虞哧哧地笑,“我的错了。”
于是,在楚淮虞养伤的日子里,就同小乞住在了一间屋子,即使老阿公万般不愿,现在楚淮虞也同样与小乞一起叫老头阿公了。
“你的腿要紧吗?”楚淮虞最近总是借着小乞腿的由头,偏要搀着他走。
小乞不知是不是自己知觉有错了没,最近老是感觉楚淮虞在盯着他瞧。
眼睛只是撞着脑袋所以才暂时看不见了,小乞一只眼睛逐步清明了些,确实是模糊着望见楚淮虞正脸总对着他。
“淮虞?”
“嗯。”楚淮虞语气冷冷淡淡的,若不是小乞能看见了,就真的信了。
可不同于楚淮虞的态度,小乞发现,楚淮虞常在阿公不在时,黏着他一声一声唤他名字。
小乞着实忍不住了,拿手探了探楚淮虞额头,疑惑问道:“淮虞,你最近是不是病了?”
“嗯?”楚淮虞愣了半晌,没明白小乞的意思。
“你为什麽总跟着我呀?”小乞皱着眉,说,“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啊?”
“……”
楚淮虞咬牙,揪着小乞的脸颊,拉了拉,额上青筋暴出,说:“你这笨脑子,活下来真的太幸运了!”
“啊……”小乞捂着脸,眼里含泪,委屈道,“你干嘛说我!”
“笨蛋!”楚淮虞弹了小乞一个脑瓜崩,说,“当然是!”
“是什麽呀!”小乞又摸了摸脑门,嘟囔,“疼死我了。”
“当然是想你做他媳妇啊。”阿公从门外进来,抱着一堆柴火,翻着白眼,明明前阵子还拄着拐装瘸,现在倒是放开来玩了。
阿公向楚淮虞嗤了一声,鄙夷道:“木瓜!蠢蛋!”
“……”
楚淮虞又气又羞,脸上又赤又白,拳头捏得咔喀响。
小乞也跟只煮熟虾似的,从脑门红到手指尖。
两人就这样不尴不尬地对面站着。
“啧。”阿公急了,说,“行不行啊,撂句话呀!”
“阿公!”小乞急慌慌地叫了声,瞪瞪着瞧着阿公。
“……啧。”阿公不满,拎着柴走开。
“那你……”楚淮虞摸摸鼻子,心里焦着,隐隐遮遮的心思就突然被掀开来,放在这小小的人面前,“……行还是不行啊?”
小乞面上羞得紧,不敢直视楚淮虞的眼睛。
但转转一想,这家伙,说个喜欢也这样生硬,揪自己脸,还弹自己脑瓜崩!
想想愈气,小乞忽的就有了支棱的勇气,可一对上楚淮虞的眼睛,那气儿又猛地洩出去了。
小乞偷偷擡起眼皮儿,悄悄地瞧了一眼,见人直直地盯着自己望,还有那个红彤彤的耳垂,小乞一下子没忍住,嗤一声笑出来了。
“……”
楚淮虞一下子红了满脸,恼着转头就走。
“哎呦。”小乞也知自己做得不对,连忙拉住人的手,又牵住手指,说,“别生气呀,我不是故意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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