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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他的前程,你和大哥明知道我身子弱,还在我病重的时候砍下我的手指,这和直接杀了我有什麽两样?”何春水质问道。
楚禾松开手,黑红的血液点点滴落,“她的病治不好了,反正要死,能为何家做出一点贡献,春水也会高兴的。”
“我不高兴!你和大哥给我安排的婚事,定下的死期,只会让我深深地怨恨!”何春水说。
“这跟你没关系,你不是春水!”楚禾冷冷地说。
“我当然不是春水,春水已经被你们杀了。”何春水收回剑簪。
“春水的尸身呢?被你挪到哪里去了?”楚禾问道。
“还在你埋她的地方。”何春水说。
“不可能,程忠说院子里他都挖遍了,连棺木都没有。”楚禾说。
“何春水的尸身被怨念缠绕,连同整个院落一起腐朽,她和棺木融进了那片土地里,才会失去了蹤迹。”何春水说。
楚禾皱起眉头,“你怎麽知道这些?你到底是谁?来何家做什麽?”
“我?我和你差不多。”何春水眼含恨意,收回剑簪,轻轻抹去了剑身上的血迹,“我是何春水的鬼魂,和蛇妖化为一体,是你和大哥把我变成这副鬼不鬼妖不妖的模样,我回到何家,为的就是看到何家生乱以致败落,如此,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你既然是春水的鬼魂,那你也曾是何家人,怎麽能忍心看着何家败落?”楚禾说。
何春水感觉很可笑,她轻轻笑着,笑声里透着疯狂,“你能忍心看着我去死,我有什麽可不忍心的?”
“是我错了,春水,我们都是一家人,该放下的就放下吧。”楚禾语重心长地说。
“你可以为了何家的颜面,把何春林和谭星偷情的事轻轻放过,也可以为了何家的将来,向我低头认错,说到底,你只在意何家的名声、何家的运势,却从不在乎我的感受、我的痛苦,你为了何家,毁了我,我也要为了我自己,毁了何家,我不会再因为任何人而委屈自己,你管不了你的儿子们,更别想来管我。”何春水说。
“我为了何家,费尽了一生心血,怎麽能让这一切毁在你手里!”楚禾向着何春水的喉咙伸出手,在触碰到她的皮肤之前,却突然回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一直默默听着的楚禾拼尽了全力,终于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捂着脸咬着牙说道:“我,我不能伤害小姐。”
何春水念了一句咒语,持剑抵在楚禾的眉心,剑身闪着寒光,“从他身上下来,不然我这剑刺下去,就算你是鬼魂,也会受伤。”
鬼魂控制着楚禾伸手想要抢夺剑簪,何春水伸手向前,剑尖刺破了楚禾的皮肤,黑红的血液顺着眉间流下来,楚禾表情痛苦。
僵持了片刻之后,鬼魂抽身逃跑,楚禾无力地跪在了地上,何春水伸手将他扶住,楚禾软软地推拒着她的手,“谢谢小姐,我自己能行。”
何春水松开手,楚禾瞬间倒在了地上,她叹了口气,把楚禾扶了起来,“逞什麽强?”
“对不起,小姐,你把我放地上就行。”楚禾虚弱地说。
何春水没有理会他,扶着他进了院子,把他放在躺椅上,叫来小丫鬟给他处理伤口,楚禾一直闭着眼,一言不发。
何春水以为他晕过去了,叫小丫鬟去请大夫来,楚禾睁开眼,“我没事,不用请大夫。”
“你醒着啊?那怎麽不睁眼也不说话?”何春水问道。
“我一个下人,不该进小姐的院子,也不该躺在小姐的躺椅上,我太不应该了。”楚禾垂着脑袋喃喃地说道。
何春水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心情也轻松起来,“不该来?那你还到我这门口来,你要是不来,不就没有这事了吗?”
鬼魂作祟
“我,我是想着小姐院中花坛里的绣球花可能缺水了,就想打些水来浇浇花,我没想进来的。”楚禾解释说。
“那桶水那麽沉,你自己不进到院里来浇,小丫头怎麽提得动?”何春水打趣道。
小丫鬟包扎好伤口,给他额头上也上了药,收拾好东西进了屋,楚禾看了何春水一眼,红着脸低下头,“那我下次少打些。”
“你下次还要来?”何春水问道。
“小姐若是不让我来,我就不来了。”楚禾的声音里透着些许失落。
苏云在门口探出头来,“小姐,我能回来了吗?”
何春水感觉十分好笑,“你都到门口了,我还能赶你走?”
“谁知道你们要背着我说什麽悄悄话。”苏云走进来,看见楚禾包扎好的右手还有头上的伤口,“他这是怎麽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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