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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着我!”何春水嫌弃地说。
“春水,我害怕,晚上我去你那里住吧。”何春林央求道。
“啊?你说什麽胡话,去搂着你的妻妾睡,就不会害怕了。”何春水甩开他,回到院里,关上了院门。
何春林拍了几下门,见何春水不肯开,又怕谭星追过来,慌慌张张往前院去了。
“小姐,你回来了?”听见有人拍门,楚禾端着一盏灯从东厢房里慢慢挪了出来,见何春水在院门内,低着头蹲在地上,“小姐,你怎麽了?”楚禾蹲下身担心地询问道。
“老爷死了。”何春水低着头闷闷地说。
楚禾通过何岳和何春水的对话,已经得知何岳死了,何春水在六年前被何岳和何春山害死,成为蛇妖複活归来,只为报複何家。
“小姐是为老爷伤心吗?”楚禾轻声问道。
何春水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小时候,爹爹待我很好的,他带我去园子里玩,陪我蕩秋千,我睡不好觉,他特意找人配了安神香,还有这个院子,他说这个楼高一些,就能看得远一些,住在里面不会那麽无聊。”
楚禾想起自己在何春水和鬼魂对峙时,在她眼中看到的恨意,可想起幼年的事,那些关爱也不是虚假的,“小姐是后悔顶撞了老爷吗?那是老爷先对不起小姐的。”
“不,我不后悔。”何春水摇了摇头,“他终究还是更爱他儿子,在他心里,女儿的一条命也好,终生的幸福也好,都没有他儿子的前途重要。”
楚禾把灯放在地上,想陪何春水待一会儿,却不想脚下一软,歪倒在地上,何春水茫然地擡起头,看见楚禾狼狈地摔倒在地上,不禁笑了出来,“你这是做什麽?”
灯光映照之下,楚禾看见何春水笑得很开心,他躺在地上也放心地笑了,“我只是想陪小姐待一会儿。”
何春水把楚禾扶了起来,“你体质弱,禁不住鬼上身,不去好好休息,起来做什麽?”
楚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听见有人拍门,想看看是不是小姐回来了。”
两人向前走着,猛然看见苏云在不远处站着,把何春水吓了一跳,“你来了怎麽都不出声?”
苏云撇了撇嘴,酸溜溜地说道:“我怕小姐又要跟楚禾说话,不让我过去。”
“白天的事你还记着呢?不让你跟着,是因为那时何岳的鬼魂在跟着我,我怕鬼魂要附在你身上,谁知道你没来,倒是楚禾在门口,让鬼魂上了他的身。”何春水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看起来伤得不重,却这麽虚弱。”苏云释然了,走过来扶着楚禾进了东厢房。
楚禾在何春水院中休养了两天,等身体恢複得差不多了才离开,自那以后,在何春水的默许之下,他每天都会打水来,给花坛里的花浇浇水、打打顶、修剪修剪残花。
何岳的鬼魂没再现身,大概是被鬼差带走了,谭星在屋中休养了几天,避不见人,别人只当她是丈夫去世,伤心过度。何春林说是病了,躲在屋里不出门,何春水也不曾露面,何岳的葬礼完全交给了何春山和宫秀操办,天气炎热,也不等停灵三月,早早就下葬了。
何家的家主去世了,大家好像都不是很在意,何家的一切都是照旧,只有何春山去一趟长留庵,向戴珂告知了父亲的死讯,他早上出门,晚上才回来。
葬礼办完之后,还零零星星有来吊唁的人,都是宫秀在接待,何春山继续在忙生意上的事了,白天很少在家,何春林连日来闭门不出,和李青暮一起看孩子,徐元安安静静在房内绣花,只有金紫菀閑不住,来撺掇何春水跟她一起去县里逛逛。
天气炎热,一楼开着窗,风吹进来凉爽舒适,何春水懒懒的,不想动弹。
“去吧,明天我们一早去,等下午凉快了,再往家走,不会热着你的。”金紫菀说。
何春水放下棋谱,斜躺在榻上,闭上了眼睛,“不去。”
金紫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盒来,夸张地说道:“你要是跟我一起去,我就把这一盒上好的香粉送给你,这可是大奶奶给我的,我自己都舍不得用。”
苏云笑了起来,“这可真是稀奇,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还有出血的时候。”
“阿云,你别捣乱。”金紫菀坐在何春水身边,轻轻扯着她的衣角,“你就和我一块去吧。”
何春水睁开眼,懒懒地暼向金紫菀,“宫秀为什麽给你送东西?”
“大奶奶说玉佩的事,委屈了我,送我些东西做补偿。”金紫菀说。
“大奶奶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何春水坐起身,伸手轻抚着小方桌上的花瓶,白色的瓶身透着凉意,花瓶内插着几支荷花,娇嫩可爱,“这东西我不要,你还是拿去换点钱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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