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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秀绝望地捂着脸,哭了好一阵之后,用手背擦了擦脸,让蔡贤扶着她下了床,向何春水跪下,“春水,我去自首肯定要坐牢,我做的错事,我认罚,但孩子是无辜的,牢里那样的环境,孩子能不能顺利出生都不好说,我求求你,让我生下孩子再去自首吧。”
何春水看向贾叶子,“小叶子,你看可以吗?”
衆人的目光聚集到贾叶子身上,贾叶子有些惊慌,“小姐问我做什麽?”
“修远母亲的事已经被揭露了,你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我知道,这院子里的鬼魂是人扮的,平时伺候宫秀衣食起居的,只有你和凝光,能在卧室里动手脚的也只有你们两个,凝光是伺候宫秀的老人了,看起来并不知道修远母亲的事,而且也是她主动去找我,让我救救宫秀,除了她,那就只有你了,你执着地想要调到宫秀房里来,说她对你有恩,实际上,是有仇吧?”何春水说。
宫秀不可置信地看着贾叶子,“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见被何春水拆穿,贾叶子不再隐瞒,平时温和的脸上露出狠厉之色,“对,是我做的,真是可惜,没把你吓得母子双亡。”
“我自问从没有苛待过你,你为什麽要害我?”宫秀站起身质问道。
“我并不是为我自己,在你们嘴里,她只是个丫鬟,是个小妾,是修远的亲生母亲,但对我来说,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她以为被你选中,从此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却没想到,生下孩子就丢了性命,你还不许有人再提起她,让修远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让这宅子里的所有人都忘了她的存在,可我不会忘,宫秀,你还记得她叫什麽名字吗?”贾叶子说。
宫秀十分震惊,“你一次一次跟我说你想来服侍我,都是为了她?”
贾子叶想起曾经的朋友,眼睛里泛着泪光,“看来你是忘了,她姓夏,叫欢颜,她曾经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她也和你一样,爱着肚子里的孩子,希望能陪着孩子长大,是你,断送了她的一切。”
“当时,照顾她的下人里没有你,我下毒的事,连凝光都不知道,你怎麽会知道这些?”宫秀问道。
“我不知道,我怎麽能知道?”贾叶子流着眼泪,她叹了口气,“你一直派人看管着欢颜,不让她跟别人接触,她只能偷偷托人送东西给我,她还说你待她很好,让我放心,我就以为她真的过得很好,听说她生了孩子,我也为她感到高兴,可没几天,她就被偷偷拉出去埋了,她的东西也都被烧了,连伺候她的丫鬟都被赶走了,渐渐地,所有人都不再提起她的名字,她消失在何家,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我虽然不确定发生了什麽,但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所有人都会离开
贾叶子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我想尽办法接近你,就是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可无论我怎麽提醒,你就像真的把她忘了似的,安心理得地听着欢颜的孩子叫你母亲,我没办法,才想到用欢颜以前的东西来吓唬你,谁知你一看见她的衣服,马上就心虚了,我才断定,你肯定是对她做了什麽。”
贾叶子走到何春水面前,向她鞠了一躬,“小姐,谢谢你让我知道了真相,谢谢你愿意为欢颜主持公道,没有因为她是一个丫鬟,就漠视她的死亡。”
何春水看着贾叶子,想到她曾经的笑脸背后,竟藏着这样的仇恨和愤懑,想到她的痛苦,她的坚持,不由得为她心生感叹,“有你这样的朋友,欢颜应该很高兴吧。”
贾叶子眼里噙着泪水笑了笑,“有欢颜这样的朋友,我也很高兴,她是我一辈子的朋友。”
“你想要怎麽处置宫秀?”何春水问道。
“她说得对,孩子是无辜的,我可以允许她生下孩子之后再去自首,但条件是我必须留下来,继续伺候她。”贾叶子说。
宫秀难以理解,“你这麽恨我,我怎麽能让你继续伺候我?你是不是还想害我的孩子?”
“我恨的是你,不是你的孩子,你虽然答应要去自首,但谁知道你是不是先嘴上答应,再偷偷逃跑?我必须守在你身边,直到送你去见官。”贾叶子说。
“你就是要待在这里,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是杀人兇手是不是?”宫秀抓着何春水的胳膊,神情激动地央求道:“春水,她在这里我没法好好养胎,让她走吧,她这样居心叵测的人,不能再留在何家了。”
“你要是觉得这个条件不能接受,明天一早就跟我去县衙。”贾叶子的语气不容辩驳。
“你不过是个丫鬟,主子还没说话,你以为你就能说了算了?”宫秀怒斥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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