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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贤坐起身来,把宫秀抱在怀里,为她擦去眼泪,“秀娘,你没事吧?小姐?你怎麽在这里?这不是闹鬼的那件衣服吗?小姐怎麽穿它在身上?”
贾叶子跑了进来,也被何春水吓了一跳,忙问发生了什麽事。
“究竟是怎麽回事,宫秀,你还是自己说出来吧。”何春水说。
宫秀看着何春水,“这些事都是你做的?为什麽?阿云不是说你这些天都昏睡不醒吗?”
“你不用管这些,先把修远母亲死亡的真相说出来。”何春水说。
宫秀低下头,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罢了,这块心病,说出来我也能好受一些。”
潘凝光和贾叶子都走了过来,把烛台放在了床边桌子上。
“自从我被大夫诊断为不能生育,何春山就对我特别冷淡,我为了笼络丈夫的心,挑了一个丫鬟给何春山做妾,不到一年,她怀了身孕,之后,她就生下了修远,我跟何春山本就没什麽感情,以后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这个家里哪还有我的位置?所以我一狠心,就给她下了毒,她産后身体本来就虚弱,我只在她的药里加了一点砒霜,她就死了。”宫秀说。
蔡贤放开了宫秀,“秀娘,你糊涂啊!你怎麽能做出这种事?”
“我不糊涂!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担忧,我的恐惧,丈夫的爱,孩子,母家的支持,我都没有,我唯一能握在手里的就是何家的管家权,就这还有李青暮在一旁虎视眈眈,我必须要有何春山的孩子,才能保障我在何家的地位。”宫秀说。
“你是保障了地位,可那个小妾何其无辜?”何春水说。
“是,我知道她是无辜的,何春山是为了生孩子才纳了她,她一个丫鬟,除了听话做小,别无选择,为了补偿她,吃喝用度,我都是给她最好的,她孕吐吃不下,我就让厨房变着花样给她做,亲手一口一口喂给她,连你身上这件衣服,也是我亲自去挑选的料子,找裁缝来量身定制的。”宫秀说。
“你以为这些东西就能补偿一条命?”何春水说。
“她本就是个丫鬟,不过就值十几两银子,要不是我买她进来,她就只能在外面饿死,或者被卖进青楼折磨死,是我让她衣食无忧,做了小妾之后,更是享到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享到的福,再说,她人早死了,你现在还说这些做什麽?”宫秀说。
“我并不想掺和这事,只是她心中有怨恨未消,才会做下这些事。”何春水说。
宫秀一愣,“你说什麽?”
“今天是我来吓唬你的,但前几天的事,跟我无关,这衣服是昨天凝光去找我,我才拿到的,至于那个小妾的事,我更是闻所未闻。”何春水说。
“前几天,不是你?”宫秀惊恐地看了看房间里昏暗的角落。
“她真的回来了?”潘凝光问道。
何春水看向宫秀,“若是真的呢?”
宫秀紧紧抓着蔡贤的胳膊,“不可能,你肯定是在吓唬我,不会的,不会的!”
蔡贤抱住宫秀,轻声安抚,“别怕,我在这呢。”
“你别激动,别吓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潘凝光说。
“孩子。”宫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更加惊慌,“对,我的孩子,她是沖着我的孩子来的吧,我夺走了她的孩子,她也要夺走我的孩子。”
“想保住你的孩子,就去县衙自首吧,否则,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何春水说。
“自首?不!我不去!我是主子,她只是个丫鬟,一条贱命,死了就死了,你想还让我给她偿命?”宫秀面目狰狞地喊道。
潘凝光神情複杂地看向宫秀,“你让我叫你姐姐,只是故作亲切吗?原来你是这麽看待丫鬟的,丫鬟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不,不是的,你不一样,你有跟我的情分在,我不会那样对你的。”宫秀急忙辩解道。
“有什麽不一样,我和她同为丫鬟,如果当时是我被大爷纳做了小妾,是我生下了孩子,你也会像对她一样,杀了我,夺走我的孩子吧。”潘凝光伤心地说。
宫秀哑口无言,如果生下修远的是凝光,自己会怎麽做,她不敢肯定。
“是谁都一样,主子也好,丫鬟也好,都是人,人都只有一条命,你害了别人的命,就该拿你的命去偿还。”何春水说。
宫秀看向蔡贤,哀求道:“贤郎,我不想死。”
“你原先说要毒杀何春山,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真的会害人性命,你不该有这样的心思,不该做害人的事,如今没人能救你,你去县衙自首吧,我会陪你去的。”蔡贤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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