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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盏就指给郡主看,惊呼着,“角楼那里怎麽站了个女儿家?”

姜芙圆顺着小盏的视线看过去,难免心里也是一惊,“……天这麽冷,可别冻坏了。”

关城上的角楼归属军衙,寻常人未经允许不许登楼,这女儿家孤零零一个人在那里,有些奇怪。

“关外的风邪乎着呢,又穿的这麽单薄,”小扇抱住了小郡主的手臂,也替那女儿家冷起来,“可别是想寻短见!”

听小扇这麽说,姜芙圆也紧张了,站起身说道,“去看看。”

小扇小盏都站了起来,正要奔过去的时候,忽见那女儿家身后出现了一个高瘦的身影,因离得太远,只能看见此人个高身挺,姿态绝俗,是位孤高清瘦的郎君。

两人在角楼里相隔半丈站着,女儿家一直不肯回头,即便如此,也叫姜芙圆主仆三人放下了心。

“许是和夫君在闹别扭,”小盏捂嘴偷笑,趴在小郡主的耳边悄悄说,“咱们可别管閑事了。”

姜芙圆最愿意看这些爱恨情仇,又多看了几眼,方才回头唤小扇小盏走。

“二哥哥还等着我们呢!”

回到东关城,姜持钧还在呼呼大睡,姜芙圆怎麽喊都不动,直气的锤了二哥哥好几下,只好在关隘城楼上吃了些点心,磨蹭到午后才出发。

不过天公不做美,入关不过行了三十里地,雪沫子就开始满世界的飘散,北风一刮,劈头盖脸地扑过来,直扑的车晃马摇,一时间嘶鸣声、呼啸声充斥天地。

身为大同军的将领,姜持钧常常驰骋于此间,恶劣天气见过不少,自是无惧风雪,只是今日载着妹妹,自然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眼见着大风裹挟着冰雹雪粒来势汹汹,黑云压顶,整个世界都黑下来,这便冒雪靠近了左近废弃的石窟,暂且停驻避风雪。

姜芙圆坐在马车里,只觉坐都坐不稳,马车车厢被风掀动,呼啸的风像是要把车顶掀开来。

再一顿摇晃,车里的小灯也吹熄了,姜芙圆害怕起来,握着小扇小盏的手在车中喊哥哥。

“二哥哥,我害怕——”

姜持钧的声音就在车窗前响起,他叫她别怕,“老实待着,这一阵暴风雪过去,就好了。”

姜芙圆就哆哆嗦嗦地躲在车里,只是过了好久,忽见窗外橙红一片,小扇眼尖,呼出声来:“着火了!”

主仆三人往窗外看去,只见黄沙与雪沫漫天,后头灯火密集,马蹄声轰隆隆,像是有大批人马奔袭而来。

还不等姜芙圆反应过来,身下马车已经迅速驶动,二哥哥大喊着快往回跑,旋即身后呼号声四起,有人嘶声喊着:“二公子,好像是北狄的兵马!”

姜芙圆心头砰砰跳个不停,探出车窗外看,只见二哥哥已领兵马迎上前去,同来犯者战在了一起。

小盏吓得捂住了嘴,姜芙圆哪肯留二哥哥留下来迎敌,可是她势单力薄,又被小扇二人拦腰抱回了车厢,只脑袋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随着马车的疾行,外头又是几声嘶鸣并嚎叫声,又有砍刀呼呼砍人的声音,马车跌宕不止,姜芙圆紧紧抓住车壁,却听有箭矢扑簌簌从天而降的声音。

紧接着,车轿被数支箭矢射中,内厢温度陡然升高!一股刺鼻的松油味直沖鼻底。

箭上有火。

马车外燃起了熊熊烈火,姜芙圆吓得魂飞魄散,可又关切着二哥哥,咬牙探出车窗去看,却见一个彪形大汉举着大刀骑马沖将过来,砍翻了马车护卫的人,又有人骑马张弓,向她这里放箭,姜芙圆哪里躲闪得及,肩膀正中一箭,仰面而倒。

小扇小盏护住心切,抓起车里的兵器,向着来人一顿乱看,却一头载出了破烂的车厢外,眼看着就要被乱马踩踏的当口,斜刺里忽然沖过来数匹骑着高头大马的飒爽骑兵,先是是踹翻了那彪形大汉,救下了小扇小盏,紧接着回身迎敌。

然而载着小郡主的马车,马儿受了惊,已然燃着熊熊大火狂奔向前,最终消失在茫茫大雪里。

姜芙圆再醒来时,险些被肩膀上的伤痛的重新晕过去,眼前一片模糊,好在耳目还清明,只闻听风声呼啸来去,愈加凸显了她所在地的安静。

这里是哪里呢?姜芙圆迷迷糊糊地想着,又觉得自己置身梦中,难道她死了吗?

可若是死了的话,为什麽她的肩膀那麽疼呢?疼的简直要她亲命,简直像是被活生生撕开一样,持续不断地撕裂、拉扯,令她生不如死。

二哥哥还活着吗?小盏小扇又去哪了?天杀的北狄人!不是被云大都护打回老家喂鸭子去了吗?为什麽又会突然偷袭边民,还射了她一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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