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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鸾宫是皇后殿下的居所,莫非姐姐是?”
姜芙圆点点头,拍了拍她的手,看向站在一旁的她的女使,只见这女使容长脸,一双杏眼,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
她一时想不起来,索性也不去想了,只交待那女使将梅织雨看顾好,接着便离去了。
走出太真馆的大门,姜芙圆还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回头的,小盏在一旁撇撇嘴,挽上了姜芙圆的臂弯。
“我瞧她手上戴着的檀木手串上,坠着一只小小的金狗,倘或她肖狗的话,岂不是比您还大四岁?做什麽一口一个姐姐的唤您呢?”
姜芙圆却不以为然,想到了自己方才威风八面的样子,忽然有点儿小兴奋。
“……她若唤我妹妹的话,也很奇怪,毕竟我可是紫微城的皇后。”她凑上了小盏的耳朵,小声问她,“在家的时候,阿爹管我,阿娘管我,大哥还管我,是个人都要来管t我一下,可到了这里,谁都听我的。小盏,做皇后可真威风啊。”
“做皇后身边的第一等女官,也很威风!”小盏也很兴奋,手舞足蹈的,“明儿起,我就要肩负起管理飞鸾宫的重任来,您瞧那位谢姑姑,教训人的时候,多有牌面啊!”
姜芙圆只兴奋了一小会儿,转念又觉得沮丧,又凑上了小盏的耳朵,“……眼下只有一个败笔,那就是陛下。”
可真让人发愁啊。姜芙圆惆怅地想着,仰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浮在云海里的明月,脚尖就踢踢踏踏的。
她好像还是喜欢陛下的,虽然他这麽兇,又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可一想到他曾经为了自己,差点葬身雪海里,姜芙圆的心就软了下来。
罢了罢了,听说夫妻之间的感情要经营,今日看他捂住了胸口,也许是那时候受的伤发作了吧,所以才会像疯狗一样胡乱咬人……
正思想来去,脚尖忽然踢到了什麽东西,嗖的一声飞远了。
小盏看见了,像只离弦的箭,一下子就窜出去,在草丛里摸索来摸索去,最后举着个铁牌牌走了出来。
“郡主,这铁牌牌,怎麽那麽像是太原猫猫庙里的猫猫符?您还记得吗,云家的岗岗给您看过的。”
姜芙圆好奇地接过来,就着小灯笼的火光定睛看,果见这黑黢黢的小小铁牌上,正面写着太原铁猫庙,背面写着猫肥屋润,真的同那晚云家岗岗给她看的那枚一般一样。
在深宫里,骤然得到了一样同家乡的人和事有关的物件,都变得很珍贵,姜芙圆宝贝似的把铁牌牌攥紧了,打算回去找个绳儿拴起来。
“指不定是哪个人去太原府求来的呢!为什麽又不要了呢?回去我找个绳儿拴起来,就挂在大呲花的脖子上,叮叮咣咣的捉尾巴,叮叮咣咣的抓老鼠,一定很有趣。”
心飞千里
无论是在云中,还是在紫微城,大呲花都玩的很开,无非就是吃食方面,有些细微的变化。
比如今儿早晨,它就对肉质白嫩的紫虾毫无兴致,在胡杨树下扒拉土,拽出来一根小虫,在地上拉来扯去的玩弄它。
姜芙圆醒了,睡眼惺忪地走出寝殿,听见小扇告状,便叫她去小厨房交待几句大呲花的食谱,自己则坐在廊下望呆。
方才在寝殿里,她穿着寝衣趿拉着软拖要出门,谢共秋苦口婆心地劝她:“纵是不见客,您也要穿戴起来,如今宫里虽一无后妃,二不用晨昏定省地向圣人请安,可身为皇后,总要时刻记着皇后的威仪才好……哎,您可别穿着寝衣就出门啊——”
姜芙圆就穿着寝衣坐下了。她感念谢共秋的建议,可在自己的地盘,还是要保持松弛。
“……要是时时刻刻都紧绷着,那我岂不成了庙里的菩萨?皇后也是人呀,没有宴请、没有邀约的时候,咱们都放松些。我準你今儿回住所睡觉。”
谢共秋觉得穿着寝衣、说话慢吞吞的皇后殿下很可爱,闻言只好作罢,不过她也没办法回去睡觉,她被分派在飞鸾宫里做事,皇后殿下新来,嫁妆昨儿夜里才到,她还要同云中那里跟来的老嬷嬷一道,把嫁妆入库。事情琐碎着呢。
姜芙圆在廊下一脸打了好几个呵欠,直打得眼泪都出来了,小盏正在给胡杨木松土,看见了举着个铲子问她:“您又做梦了?”
昨儿夜里是小扇伺候,小盏不晓得,姜芙圆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
“还好梦只做了半截,我拼命挣扎,睡魔就消失了。可见只有自救,方能得救。”
小盏心疼地看着皇后殿下,半晌没有说话。
姜芙圆就低头去寻找她的眼睛,好奇地问她怎麽了,“平时不是话很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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