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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嫂嫂,圣人要他来禁卫军,他为何要推辞呢?他能拉得动弓,身手怎能不好呢?我觉得是他不想当这个差。”

姜芙圆听到他推辞禁卫军的差事时,也觉得有些失望,此时听长公主提起,便摇了摇头。

“他打了这麽多年的仗,也许是想休息休息呢?”

李荷华哦了一声,觉得也有些道理,叹了一口气遗憾道:“若他真能到禁卫军来的话,就能时时刻刻见到他了。”

李荷华没有出降,就还住在紫微城里,所以她极为盼望他能进宫当值。

姜芙圆也陪着她叹了一息,却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叹气,李荷华托着腮看向云迹星的方向,幽幽地说:“若是真得同他成婚,我又不是很想去晋北——我不舍得离开母后。”

她操心着自己的前程,问起了晋北的风貌:“晋北真的很干燥吗?听说那里天高云远,草低地黄,在草原上过夜的话,可以看到像饼一样又大又圆的月亮,真想去看一看……”

姜芙圆听着、想着,点头说着是啊,眼神里浮起了怅惘的情绪,“……比紫微城的月亮大多了,也圆多了。”

过雨荷花

午间的风静谧安静, 悠扬的笙箫声里酒过三巡,姜芙圆捡了几口容易克化的食物吃了,就停了箸。

正有些犯困的时候, 手肘处忽然被轻触了一下, 姜芙圆向身侧看去,小盏半蹲着, 凑近了她的耳朵,轻声轻气地说道:“……晨起出门的时候,懒猫儿还在房顶上晒太阳磨爪子, 到了吃食的时候, 小扇怎麽找都找不到它——”

姜芙圆现下对自己的身边的人与事看的很紧张, 此时听进了耳中, 一颗心就揪紧了。

“多叫几个人去找找。”

小盏闻言就把话传了下去, 姜芙圆却因担忧而久久不能舒展眉头:大呲花在云中野惯了, 四海为家放浪不羁, 进了宫依旧不改秉性, 丢都丢了好几回, 好在每次到了深夜,它就慢悠悠地迈着猫步回来, 有惊无险。

她的一颗心被大呲花牵着, 对席间的閑谈和说笑就浑不在意了,默默地发了会呆,方才叹了一口气擡起眼睫, 不自觉地就将视线,投向了云家岗岗。

然而很巧的是他也在看她, 他好像在哪里都很从容,不似别的臣工那般正襟危坐, 只斜斜向后倚着,下巴微微擡,在她触碰到自己视线的时候,他眼睛在笑。

也许是察觉了她的忧愁,他收敛了笑意,眼睛里多了一些问询。

不知道为什麽,一看到他的那双眼睛,姜芙圆的心头就涌起了无限大的委屈,可是又能怎麽样呢,人于浮世,苦乐自当,云家岗岗不过来紫微城里走一遭,何必给他增添无谓的烦恼呢?

想到这几,姜芙圆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强行弯了弯眼睛假笑。

然而云家岗岗的眼神一瞬就沉了下去,片刻之后他便起了身,向外去了。

姜芙圆有点不解,不知道云家岗岗为什麽会突然起身离席,视线追了出去的同时,忽然听到上首宝座上,圣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往年的端午福袋,都是老身赏赐下去,今年你执掌中宫,就由你来——不过,明年如何选福袋的料子,该装些什麽好玩意儿就全权交给你了,老身可不愿意操心了。”

她说着,身边的女官关朝玉就领着内监宫娥走了出来,人人手里的托盘上都搁着绸缎制成的束口袋子,每一只袋子上,都绣着精致的花纹,瞧上去十分可爱。

姜芙圆就只好暂时搁下心里的忐忑和不安,勉强扯着嘴角笑着站起身来,往每一桌走过去,叫臣工、内外命妇们一一挑选。

曹太后就微笑着看皇后动作,只觉得虽然她有诸多缺点,可光看着她微笑、说话,举手投足,却又觉得很招人喜爱。

她对儿媳妇有些矛盾的情感,从前的太子妃不得她喜爱,可她最疼的太子薨了,曹太后又觉得太子妃可怜的很。

如今面对这小皇后,她时而觉得她可怜,时而又觉得她好哭,真是矛盾。

每一桌的臣工等人在接了皇后殿下的福袋之后,都躬身道谢,定阳长公主李荷华却认认真真地挑了好一会儿,挑了一只沉甸甸的袋子。

“这一只锦袋里,一定装了珍稀宝石,母后有巧思又大方,总有几个赚的。”

她挑好了,左右一张望,忽然咦了一声:“云将军去哪儿了?我替他挑一个。”

姜芙圆怔了怔,点头说好,李荷华就高高兴兴地挑了一只锦袋坐下了。

待一整个大殿里的人都得了福袋,宴席也到了尾声,衆人跪拜了帝后圣人,帝后、圣人一起退场,这场端午宴群臣,方才落下了帷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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