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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织雨料到她是个简单直接的人,却没料到她如此直白,心里的怒火不打一出来,她索性摸了摸小腹,视线落在了小盏身上。
“小树小猫,殿下在乎的,还有什麽呢?”
姜芙圆见她把视线对準了小盏,一下子就慌乱起来,正要出声骂她之时,忽然见影壁那边飞过来一只靴子,直沖沖来势兇猛地向着梅织雨的后脑勺砸来,姜芙圆下了一大跳的同时,那只靴子準头很好地砸到了梅织雨的头上,一下子将她砸的向前踉跄几步,痛的捂着头落眼泪。
姜芙圆就往靴子的来处看,只见一个傻子晃着肩膀从影壁处走了出来,抱着膀子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不是二哥哥又是谁?
看清楚的那一刻,她瘪了嘴,嘴角眼角一起向下耷拉,哭出声来:“二哥哥……”
姜持钧恶狠狠地看了地上那女子一眼,又重新恢複了笑容,“阿圆,你是出息了,什麽阿猫阿狗的,都敢沖你叫几句。”
醉骑鲸去
梅织雨难以置信地擡头, 直到听到姜芙圆喊了一声二哥哥之后,方才明白,这是皇后的娘家人来了。
她看着皇后伸出手向前扑进了这人的怀抱里, 身后几个女使也都热泪盈眶地看着他二人, 没有一个人在意被砸倒在地的她。
豆蔻蹲下身去扶贵妃,难免气急败坏, 高声发难道:“这是哪里来的狂徒?竟然拿靴子砸贵妃娘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她把贵妃扶起来,一边儿为贵妃查看后脑勺的伤情, 一边儿低声控诉着, “皇后殿下, 听话音这人竟是您的哥哥?该不是您对贵妃娘子心生厌恶, 故意使娘家人寻仇来了?”
姜芙圆这会儿正拽着二哥哥的袖子擦眼泪, 闻言回过头来, 方才想到方才贵妃的确是被一只靴子砸中了后脑, 这便低头看, 二哥哥两只云头靴正穿的好好的呢。
她正要开口分辨, 姜持钧一把把她拽了回去,掩在身后, 又见小盏小扇都气呼呼地站着, 也招了招手,叫她们躲过来。
姜持钧叉着腰走到梅织雨的眼前,低头沖她点一点下巴, 嘴角显出了一点桀骜。
“怎麽个不活法?你叫我死一个试试。”
梅织雨打小照着公主养,长大后走南闯北, 结交各路好汉,身边又有梅家四将时刻照t料着, 什麽牛鬼蛇神没见过?自然是不怕这兇神恶煞的年轻将军,可此时她已入后宫,一颗心早已没有从前的峥嵘,此时按着一贯的行事先装害怕再说。
“皇后殿下,您的哥哥好生可怕——”
姜芙圆抹抹重逢的眼泪,拽了拽二哥哥的袖子,走到他身前劝道:“二哥哥,你别发疯,吃人脑花、生饮人血的事,这里可不能干。”
姜持钧就把视线对準了梅织雨身后,那个叫嚣的女使,笑了一笑。
“这个兇神恶煞,看上去倒是可口。”
豆蔻看着姜持钧的眼神,吓得是一哆嗦。她悄悄往贵妃娘子的身后挪了挪脚步,不敢吱声了。
姜芙圆这会儿实在没有心力同她纠缠,拽住了二哥哥的袖子要走,想了想还是回头和梅织雨说几句。
“贵妃,你我从前,都是恣意纵情的女儿家,我在关外自由自在,你在南境呼风唤雨,你愿意折下自己的翅膀,我却不愿意,所以你的那些因陛下而生出来的沾沾自喜,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她顿了顿,不知道为什麽觉得心酸起来,“我听说你以前会骑马、去过很多地方,也同南境的江湖儿女纵情饮酒,快意江湖过,何必非要在这四方院里,同我两个人找不痛快。”
梅织雨听不懂,也不明白为何她突然跟自己说这些话,她也不愿意去想,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带着豆蔻往宫外乘车而去。
姜芙圆探头看着梅织雨消失在影壁外的身影,不知道为何有些失落,她擡头看着自家二哥哥,叹了一口气。
“二哥,砸她的靴子不是你的啊?”
“我有这麽蠢?阮中官的。”姜持钧摸摸头,心里无名火起,“这女子谁?贵妃?怎会在你这里耀武扬威的?”
姜芙圆又叹了一口气,牵着二哥哥的袖子把他拉到了庭院里那棵树桩子旁边坐下。
“二哥,你别问了,总之我在宫里过的不体面。若是阿爹有法子的话,把我赎回去就好了。”
姜持钧的眼睛就红了一圈。他虽然不着调,在家中又常常被妹妹陷害,可内心深处最最疼爱妹妹的也是他,此时听了之后只觉得心里难受至极。
“怎麽赎?依阿爹那个脾气,若是知道了你在宫里过的这麽惨,一定会出大事。当初我就觉得进宫不是件好事,还不如嫁到瀚海去,有什麽事都好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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