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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是天商府的,一个是药圣姚氏的,其中一个还是从妖蛋里蹦出来的!

……怎麽能叫他不心情複杂?

“满口胡言,姚家的人怎麽会在这?那些人巴不得在旸京舒舒服服呆一辈子。”张酒的脸色沉下去,一丝危险的光从眸中破茧,“你和他是一伙的?”

“问你呢。”祁墨回头,口气责备,“不是死了吗,怎麽会出现在这?”

姚小祝:“……”

姚小祝支支吾吾,仔细看,脸颊还有点诡异的粉红。

见他沉默,祁墨也没法再追问,只好转头对上张酒莫测的神色,后者冷漠吐出三个字:“关起来。”

被关起来的只有姚小祝,祁墨被请回了牛皮大帐里。

葛冰出门熬药,门口多了两个看守的士兵,眼下,帐篷里只剩祁墨和床板上的病患。

她知道这位病患一定醒着,不过懒得搭理,自顾自借着门口溢出来的天光观察指甲,神思蕩游到天外。

少典斐的幻境里,姚小祝分明死了,还是被至亲害死,喂毒化作了一滩肉泥。

然而方才所见到的姚小祝,不说生龙活虎,有胳膊有腿的,跟那滩流脓的肉泥毫不相干。

东洲湫水城和离洲边境跨了一整个巛洲的距离,祁墨和楼君弦是靠无圻铃;

姚小祝又是怎麽在短短几天之内,从离洲的一颗蛋里蹦了出来?

倒不是对这个问题好奇。

说的再直白一点,每个人都有那麽一两副不为人知的底牌,如果能靠这个求生,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她想的是另外两个人,不管怎麽样,至少少典斐的幻境,并不能确认简拉季和纪焦的死亡。

“这一波灵力退潮过后,封印恐怕又要开始松动,那些怪物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张酒蹲在葛冰旁边,被炭火呛的涕泪横流,还是倒豆子一般叭叭道:“东洲妖祸四起,派我们几个人类来守封印,靠谱吗,你说呢,葛医师?”

葛冰扇着扇子,盯着炭火的火势:“我只是一个医师而已。”

张酒:“哦对了。”

“方才那边抓到一个,自称是旸京姚氏,其实我看他就是姚家的人,不过还是关起来了。葛医师要不要去看看?”

扇子一停。

扇子丢给了张酒,不顾后者瞪起的眼睛,葛冰站起来理理衣裳,甩下一句:“再熬半刻钟,给大人送过去。”

作为世界上第一名卵生的人,姚小祝刚出来就面临着脱水的风险。

阳光毒辣的炙烤,士兵好心给了他一件单衣,现在整个人恹恹地靠在角落,双目失神,看上去命不久矣。

像是感受到视线,姚小祝支起身,和笼子外的人对视,短短几秒,他开口道:“你是姚归林的小儿子吧。”

他招手:“过来。”

姚小祝慢吞吞爬起来,膝行到边上,葛冰站着俯视,逆光将脸色磨平。葛冰看着这张熟悉的脸,递给他一个水囊。

姚小祝也是渴急了,伸手抓过来,仰头咕嘟咕嘟往喉咙里灌。看着他这副毫不设防的样子,葛冰沉默,半晌一句:“慢点。”

“你就不怕我在里面下毒?”

一句话,让姚小祝立刻呛住了,捂着嘴一颤一颤,葛冰继续道:“……你在他们眼里可是妖,你就没想过,我会杀了你论功行赏?”

姚小祝的眼睛因为这句话瞪大了,目光愣愣的在水囊和葛冰之间来回转,声音颤抖:“你不姓姚吗?”

“我姓葛。”他说。

姚小祝颓丧。家族里的血脉长相都有七八分的相似,曾经有走丢过的孩子,最后就是靠长相在他成年后寻了回来。

他原以为眼前这个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来自姚氏,可是他说他不姓姚……

“算了,逗你的。”葛冰蹲下来,姚小祝这才看清这人的长相,高鼻薄唇,睫毛短而粗,肤色稍黑,除了下颌比姚小祝宽一些,其余五官一模一样,“我要不是姚家人,怎麽会知道你是姚归林的儿子?”

“……”

姚小祝后知后觉,迟疑道:“我可以出去了?”

“还不行,在那之前,你得告诉我,”姚小祝满脸写着呆滞,葛冰伸手拿回水囊,“如果我没记错,你后来考进了巛洲的清泓学院,是怎麽来到这里的?”

他扫量着,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还衣衫不整?”

姚小祝支支吾吾。

“你不跟我说,可就要被一直关在这了。”葛冰擡头看天,“啧,这太阳可毒得很。”

“来到这之前,我在东洲的湫水城,遇见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葛冰看着他,姚小祝垂眸,手指搭连,展现着他有些纠结的内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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