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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剑劈开唤灵盘,头也不回离开了现场。
在她身后,几片绿叶倏忽飘落,轻轻落在了祁墨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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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路上,祁墨就将情况基本告知姚小祝,这个单纯的家伙很爽快地就信了。
甚至还自告奋勇,俨然已经成为祁墨流窜团伙中的一员。
邯甸东城门,远远便见蚂蚁般的长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守,一个一个检查。
就在这附近的灌木丛中,两个人紧紧蹲着,叽叽咕咕商量对策。
“真是白首方悔读书迟,”祁墨咬着手指,眉毛对在一起,“障眼法怎麽使来着?”
“我记得上一回还考过,”姚小祝更是愁眉苦脸,“……要不我试试”
“我才不要当你的实验品。”
两个人缓缓将目光转向竹筐。
“……不行,你还有没有点良心?”祁墨强制引回姚小祝危险的想法,“我师父都这样了,要是再变丑,那就惨到没边啦。”
左右扯半天,哪边都不行,都会遭受道德的谴责,那还不如靠他自己。这样想着,姚小祝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脸。
“从哪来的?”“清河镇,来看亲戚。”“过。”
“从哪来的?”“过过。”
“……”
细长的人群仿佛受到了某种猝然的感召,整齐回头,无数目光的焦点落在那辆惊人的马车上。
金丝华帘,檀木镂刻,就连驭马的车夫也器宇不凡,随着马蹄渐近,现场腾起一股无形的压力,人群中泛起窃窃私语。
“不……看那个墨玉的令牌。”“果然是天商府的人,他们不是一向不参与这种活动吗。”“怎麽突然兴致大发,也要在这百奇会掺一脚?”
“我说,你们难道没听说吗?”一个人插嘴,“那天箓大人在仙盟……”
周围人闻言色变,剩下的字符还没发出音节就被几双手捂了回去,只剩下一片阒寂。
守门的将士早已认出马车上悬挂的墨玉令牌,吆喝几声正要驱散衆人让道,仿佛是预料到那般,马车里传出一道春风般的清脆嗓音:
“先来后到,乃三洲礼法,岂可因为其他因素妄废之。”
话毕,一只素白的细手擡起帘子,人们终于得以窥探那车厢内的人,她足尖一点轻巧落地,薄纱衣裙扬起弧度。
少女身量娇小,梳着单螺髻,银丝五凤绞缠其上。
漆黑的睫毛将那双眼睛勾勒出些许邪气,微笑看人时,像一只收起利牙乖巧装扮的兽。
离得近的人嗅到从她身上隐隐传过来的香气,闻起来像,像……
……呃,酱肉?
“从哪来的?”
另一端,队伍仍在不停前进,士兵的表情有些奇怪的扭曲,仔细看,脸上充斥着怜悯和恶心两种複杂的情绪。
眼前站着一高一矮的一对夫妇,看着妇人背后有些过大的竹筐,士兵目露疑窦,正要喝令她取下检查,这时妇人嘴一颤,豆大的泪珠便唰唰落了下来。
“大人,实不相瞒,我夫妻二人这些年饱受容颜歧视之苦,此番进城,正是为寻医,只求能为我二人修正一二……”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士兵像眼睛受到了某种重创,移开目光,道:“筐子里装的什麽?”
妇人擦擦泪,取下竹筐,一边揭开一边说:
“这筐里装的都是我们这一路走来听到的偏方,据说用童子○涂脸,有麻痹的奇效……”
竹筐里的抵君喉闪现出一丝微妙的剑气,斩断了事先放在筐内的臭虫。
刚揭开一个口,熏天的臭气便从其中猛击出来,离得近的人纷纷像被打了一拳似的捂住鼻子发出惨叫,士兵连退几步,忍着呕吐迅速摁住筐盖,挥挥手道:“进去吧进去吧。”
妇人大喜:“多谢大人!”
走远后,背后议论嘀咕纷纷还在继续:“世上竟有长成这样的人。”“娘啊,要不说大地方见识广呢。”“那眼睛都是歪的啊!牙齿都翻出来了,看着也忒瘆人了些!”“……”
北宫席看着远去妇人背上的竹筐,轻轻眯了下眼,旁边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席小姐。”
“百奇会的拍品都到了,我已经约了这次主持百奇会的主持之一,一会儿进城后,咱们先去小茶楼。”
北宫席点了点头,再去看城门内时,那个背影已经消失不见。
百奇会再盛大,也是民间拍卖活动,对于天商府来说,只要不犯法、走私,无需放在眼里。
北宫席今天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对百奇会感兴趣,而是一件拍卖品。
传说中的最后一把“钥匙”。
祁墨在镜花草庐经历的地震,是镇元阵因为钥匙现身而发动的迹象。钥匙现身在东洲,可这几个月以来,任凭仙盟和天商府如何寻找,始终没有半点线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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