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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却天降一条讯息,说东洲的最后一枚钥匙,将会出现在百奇会上。
小茶楼内,北宫席捏着包酱肉干不断地嚼。
楼里人来人往,桌上的菜渐渐冷了,油凝住敷上一层惨淡,直到日影渐长,她擦擦嘴,把油纸包捏成一团,轻轻放在桌上。
“不用等了。”
她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裙子,落在旁人眼里,就像是一个出来游乐的小姑娘,北宫席沖着侍从笑了一下:“走,去看看邯甸的夜市有什麽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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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楼宗主怎麽会知道钥匙会出现在百奇会上?”
进入客栈厢房,姚小祝如释重负,解除了脸上拙劣的障眼法,看着祈墨把那人抱到床上,疑惑嘀咕道:“他不是一直都待在玄虚山上吗?”
“这你就不懂了,我师父无所不知,”祁墨道,用一只手挡住嘴:“你看他,不用喝水不用吃饭也不用如厕,修炼到这种境界,已经是天地灵力循环的一部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如何能妄议?嗐。”
姚小祝呆若木鸡:“可是你好像已经在妄议了耶。”
“我这是表达高尚的崇敬,不懂别乱说。”
祁墨一边说一边走过去给师父细心掖好被子,然后开始打地铺,布料在空气中发出响亮的“哗哗”声,与此同时姚小祝的识海响起祁墨的传音:
“现在走。”
他下巴掉下来,毫不犹豫用传音回道:“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麽吗?”
“?”
“你像火车上丢孩子的父母……”
祁墨一个眼神甩过去,食指放在唇前,姚小祝立刻闭嘴,后知后觉根本不是在用嘴巴说话。
她用力打了个哈欠,扬声道:“哎呀累死了,我就在这先睡一觉,姚小祝,你去那边的床睡。”
姚小祝耳朵听着她的话。
识海中却响起另一种语气:“你就不想出去逛逛?我师父,这,死板得很,之前都不让我下山,你觉得他会让我们随便乱走?”
姚小祝恍然大悟。
一刻钟后,两个人鬼鬼祟祟合上厢房门,脚底抹油一溜而去。
两刻钟后,姚小祝站在赌坊前,陷入沉思。
“来都来了。”
祁墨的手搭上姚小祝瘦弱的肩干,笑得和善又淡泊,“捞一笔再走?”
“……”
姚小祝口腔泛涩,关节都僵硬了:“我没钱。”
“谦虚了,姚小少爷,”肩上的手亲切地拍了拍,“三洲地图我都看过了,这邯甸比邻旸京,你这张脸。”
祁墨靠近:“谁不认得?”
姚小祝无话可说。
两刻钟后,祁墨拿着姚小祝刷脸贷来的钱款,大摇大摆走进了赌坊。
一个半时辰后,祁墨和姚小祝被请到了坊主的阁间。
熏香暖阁,烛火摇晃,一闪花窗紧闭,屏风后传来男子慵懒的声音:“一个剑修,一个……丹师。”
衣料摩挲的细碎声响,那人坐起来:
“说,谁派你们来的?”
“和雅坊?不,他们没那个胆量,那就是妙通楼……理由是什麽?”
他们看着屏风后的身影自言自语。
姚小祝几度开口,终于说道:“我们不是……”
“闭嘴。”
身影往后一仰,几乎能想象到他眯眼的动作,“掀了我的擂台,炸了我的丹炉,还做托诱导我的客人下注宰了他们一笔,你们当我这是什麽地方?”
“素来就有仙盟修士,自视甚高,以为高人一等,却不知,这种仰仗差等榨取关注和资源的手段,实在下贱。”
姚小祝:“规矩不就是愿赌服输……”
“你的话怎麽这麽多?”那人皱眉,伸手一捏,淡然扬声,“我的地方,什麽时候轮到外人论规矩?”
强大的带着杀意的灵力隔着屏风扇来,姚小祝毫无防备地被震飞,脊背砸到墙上,一口稀血溅到地上。
他震惊地跪趴在地
东洲也有修士?!
其实并不罕见。
求仙问道向来成风,除了居于巛洲集体管理的修士,东洲也不乏各种散修,甚至因为不拘于管理教学的条规形式,他们的修炼方式和道数往往更诡谲多变,难以应付。
坊主齿间溢出一声不屑。
来人比想象中还要弱,那个丑丹师身上尚且算还有些灵力,可是他旁边那个,除了一把拥有罕见气息的宝剑,身上可以说是半点灵力都无。
坊主撇嘴。
报信的莫不是看错了,这样的人,怎麽可能打败他所有眷属,还掀翻了他的擂台?
正暗暗贬低间,少女开口了:
“掀擂台只是为了节目效果,想多赚点赏钱,没想到坊主大人如此介意,不过恕我直言,出来做生意,若是事事计较至此,未免有失主任风度,你说是吧,坊主大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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