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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话,更没成想一个小丫头竟懂这些弯弯绕绕,不免讶然,拽住她的胖门人乐了:
“呦,原来是个能出声的啊,一开口还不是个凡物,声音这样好听,跟那黄鹂鸟似的,衙内,您可得好好疼她。”
衆人坏笑。
见这招没用,红鱼心凉了半截,她拳头握着,想着自己离了随明城,却不想还是要借那两人的势,不免叹息,舔了舔唇,道:
“我......唔——”
似乎是嫌她聒噪,冯衙内拿一团松花汗巾将红鱼的嘴堵住,拍她的脸:
“乖乖,安静些,好叫爷来疼你。”
红鱼真想吐他身上。
两个门人起哄,冯衙内把她推倒在软榻上,用绳索捆住她双手,然后脱她衣裳。
红鱼挣扎不过,定了定神,拿右脚偷偷在榻上碰了碰,在人瞧不见处,一柄锋利的小刀从鞋底‘哗’的一下露出。
红鱼微掀开眼帘,入目便是一身白花花,她忍着恶心积攒着力气,想着待会儿要如何擡脚,才能一举划破眼前男人的喉咙。
半晌,红鱼的上身被褪得只剩一件大红胭脂抹胸。
冯衙内眼中闪过一丝惊豔,擡起上半身道:
“这小蹄子生得不出挑,倒没成想得了这麽一身雪白的皮肉,最上好的羊脂玉也不过如此了。”
红鱼眼光微闪,她从没做过杀人的事,心里到底有些紧张。
若是脚失了準头,她一条小命只怕是要彻底交代在这儿。
红鱼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偏冯衙内此刻似发现了什麽,跨坐在红鱼双腿上,叫她动弹不得。
“好人儿别怕,爷定好好疼你,你这身子真是......”冯衙内再忍不得,眼中满是急切,上手就要褪她裤子。
红鱼额上青筋毕露,两只手腕被绳索磨出血来,木桩被扯得‘邦邦’响。
电光火石之间,忽地不知从何处传来阵阵萧声。
那萧声呜咽难听,好似一个老人在耳边絮叨,能感受到吹箫之人已经极尽努力,但就是吹不到调上。
红鱼怔仲片刻,随即欲哭无泪。
这是哪家的神仙,知道她要遭难了特地来送她一程。
正想着,却见那冯衙内身子猛然一僵,猝然倒地。
他脑袋对着红鱼,双眼圆瞪,死不瞑目的模样,背后正直直插着一柄飞刀,血从窟窿里渗出来,将他衣襟上的蟒纹染得血红。
红鱼眼皮一跳,扭过头去,透过围屏的缝隙,只见山间不知何时起了雾,阳光照耀下,雾气好似仙境。
很快,从那仙境里出来一个身姿修长的少年。
少年身骑白马,手持一根短萧闭眼吹着,瞧不清面容,只能瞧见他的一身红衣和高高扎起的马尾,从马尾上垂下两条同样红色的发带,在空中蜿蜒飘动。
那马儿离得近了,红鱼这才发觉他鬓边簪一朵映山白②,映衬着乌发浓眉红衣,宛如春回大地,万物複苏。
映山白掉落衣间,少年被砸开了眼,伸手接住花株,扰人的萧声戛然而止。
未几,在几人焦灼的等待中,那少年一双充满笑意的目光扫视过那两门人,像是拉家常般问:
“如何,我吹得可好?”
少年
第3章
冯衙内死了!
等两个门人反应过来时,不禁面色大变。
他们二人不过是通古县的富商豪甲,因会玩儿,投了冯衙内的性子,这才于两日前拜在他门下,想着自己有了这个后台,往后到随明城攀上王爷也未可知。
谁知不过眨眼的功夫,姓冯的就呜呼哀哉了。
冯三奇是随父替云阳王到上京朝贡的,那可是上上大事,如今他一死,若是耽误了朝贡,影响了云阳与朝廷的关系,捅到随明城王爷那儿,他们两人便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王爷砍的。
好容易过了几年富贵清净日子,他们可不想一朝被打回原形。
惊惧之下,那瘦门人指着少年厉声喝问:“尔是何人,为何要杀衙内?!”
少年却是一副好奇模样,“谁是衙内?我方才问的话你们还没回我呢,我的萧声好不好听?”
两人见此人答非所问,装疯卖傻,分明是把他们当猴耍,他腰间还别着几把与冯衙内背上一模一样的飞刀,不是他杀的又是哪个。
于是喝令几个小厮:“把这贼人抓住!别让他跑喽!”
把他交给冯荣,交给宋太傅,对,对!如此方才保命。
唯一能打的两个小厮听命去追苗春柳去了,剩下的不成气候,没个两三下就被那红衣少年给揍得七零八落,捂着肚子在地上哭爹喊娘,不一会儿,俱不动弹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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