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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因我太过想你,便想亲近那人一二,望你知晓,莫要生气。
还有一事......”
写到这里,手臂顿了顿,半晌,才继续写下去。
“若他果真是你,万望到梦里告知于我,免叫我伤心,切记,切记,你的鱼姑娘。”
写完看了半晌,红鱼取来一个空匣子,将信叠好,放了进去。
摸着匣子上的杜鹃花纹,红鱼敛神垂目。
她得想个法子,来验证心中所想。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嗓音,“贵妃娘娘,多日不见,奴婢来给您请安。”
红鱼转头瞧见来人,微微蹙起眉头。
王真?
-
此时的王濂宁府内,皇帝正同周芸书说话,因脚腕红肿,周芸书说话间不断蹙起秀眉,显得极其痛苦。
萧既笙问:“怎麽这样不小心,伺候你的那些人也不看着些。”
彩鹮带着小丫头们‘哗啦啦’跪下。
周芸书摇头,“不怪她们,是妾身自己想事情没注意。”
想事情,想什麽事情?
萧既笙知道她的意思,沉默片刻,道:“是朕对不住你。”
周芸书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微微红了眼眶,努力将眼泪憋回去,“不怪陛下,贵妃原是郡主,身份尊贵,婢妾......”
她摇头,“怎能与之相比,朝臣们推崇她,是应当的,更何况,陛下只是封她为贵妃,因此陛下并未失信于我,谈何对不住?”
她这样识大体,又柔弱可怜的样子,本该是最惹人心疼的,可萧既笙看着她,心里却是一片平静,什麽都没有。
那些曾经同眼前女子相识相恋的画面就在他眼前,那些刻骨铭心,那些欢声笑语,始终不曾在他脑海中淡去,可他的心就是这样的无动于衷。
或许当真是太累了的缘故。
朝堂上的事情太多,叫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应付旁的事。
见他只是静静坐着不吭声,周芸书心头不禁提起一根弦。
她试探道:“听闻昨夜是您跟贵妃......”
剩下的话,她没说下去。
萧既笙‘嗯’一声,也不满她,“没成,你不必担心。”
闺房秘事,他竟这样坦蕩告知于自己,周芸书心头那点思虑瞬间消失殆尽,其实身为帝王,他是否宠幸自己的妃子何须向旁人交代?
她钻进他怀里:“陛下待我好,妾身从不担心,只是怕扰了陛下清净。”
“没有,你不要多想。”
屋内炭火烧得极旺,窗前放一盆未开的牡丹,床边矮桌上是新折的梅花,散发着淡淡香气。
温香软玉入怀,在这样的冬日里,原本是极得意的事,可手下娇娘身上阵阵暖意传来,萧既笙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极有野心,心机深沉的贵妃。
她不像周芸书一般带着阵阵暖意,相反的,她的身子很凉,像是外头树枝上‘扑簌簌’落下的雪,落到皮肤上,只是阵阵冰冷。
连她的唇也是冷的。
无尽的雪水一般,添不干,允不净。
她瞧起来那样生机勃勃,可却这样冷,好似整个人被冻在冰天雪地里,身上只剩下无尽的悲伤与痛苦。
他推开了周芸书。
“我先好生歇着,我到外间处理些事。”
周芸书疑惑的目光渐渐淡下去,点头:“是,陛下自去忙,不必牵挂妾身。”
萧既笙起身,周芸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陛下。”宋淳一为萧既笙递上手炉,道:“方才马大人差人去寻王真,不多久王真便去了栖霞殿,给贵妃娘娘送去一箱金银珠宝。”
萧既笙看着光秃秃的槐树枝,折了一根在手心,不知在想什麽,半晌,问道:
“她可收下?”
宋淳一一愣,像是没料到萧既笙问这个,回道:
“贵妃娘娘.....收下了。”
萧既笙手中那根槐树枝‘啪嗒’一声,断得利落干净。
宋淳一叹口气,贵妃瞧着挺聪明一个人,怎麽就不知陛下的逆鳞在哪儿?
本就是陛下被迫纳进宫的,不晓得讨陛下欢心,偏要同那些朝臣们往来,难道她不知陛下并不似传言中那样厌恶她吗,若是真厌恶,昨日大可不必去见她,纳进宫没被帝王宠幸过,连君王的面都见不到的人也不是没有。
萧既笙将那槐树枝随意丢在脚下,“她答应了什麽?”
收人钱财,自然要替.人.消.灾。
宋淳一道:“替马大人的表侄子寻一个佐领的位子。”
瞧见皇帝脸上浮现的冷意,他又道,“娘娘还向王真打听了几件事。”
萧既笙已经不没耐心听了,随口问:“何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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