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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芸书手脚冰凉,叫她不要吭声,自己缓过劲儿来,转身,直直往远处跪着的王濂宁走去。

王濂宁起身,被她的脸色吓了一跳,“芸书,你这是......”

周芸书叫人都下去,直接了当地问他:“公爹,您当年跟尹大人关系要好,时常跟着他进宫,有没有听说宫里,尤其是太子殿下,也就是如今的陛下,有什麽异样?”

王濂宁脸色一变,有些结巴道:“你,你这是何意?陛下的事,自然你最清楚,我一个外臣,怎会知道?你说的话,我不明白。”

他当年一般进不了东宫,她是知道的。

周芸书见他不似扯谎,便收回视线,转头瞧向萧既笙消失的方向。

她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是从那个叫关红鱼的女人出现开始的,再联想到上回在宫中,她对萧既笙的种种叫人难以理解的行为......

要理清楚头绪,需得从她身上下手。

召宣王的女儿......

王濂宁见她对自己态度如此不好,面子上难免有些过不去:

“我是你公爹,你瞧瞧你对我怎麽说话的,仗着你同陛下的关系便如此放肆,当真是,你瞧我不——”

说着,便要上前来作势打她,周芸书冷眼瞧着他,一个闪身,叫他摔了个狗吃屎。

“周芸书——!”王濂宁不敢叫下人听见,只好压低声音痛苦嚎叫。

周芸书轻脚走到他跟前,垂着眼,那摸样,莫名叫王濂宁瞧得有些胆战心惊。

他忘记了,他这位儿媳妇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哪里还能如从前那般由着他欺负?只好悻悻住了嘴。

待他清净了,周芸书才淡淡开口:

“你手下可有可信之人?”

王濂宁自己爬起来,皱眉揉着自己摔疼的老胳膊老腿,不停吸气:“这是自然。”

这麽多年,手下再没一两个能用的人,他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闻言,周芸书慢慢擡眼。

“我要你,去给我查一个人。”

王濂宁疑惑:“去哪里,查谁?”

“云阳,关红鱼。”

衣裳(虐)

从周芸书那里出来, 萧既笙便进了马车,他一贯不喜张扬,所行也不过带着宋淳一和几名侍卫, 另派些着便服的锦衣卫隐没在人群中,远远跟着便是。

马车晃晃悠悠往前走, 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 叫卖声、吆喝声、马蹄声......仿佛一出出热闹的戏在耳边不断上演。

萧既笙闭眼倚在车厢上, 好似睡着。

他深夜跑出来陪周芸书,瞧见她睡得好,身体无恙, 应当是高兴的,可他并无愉悦的快感, 心底里那丝从昨夜便莫名生出的焦急反而愈发浓郁起来,好似他并没见到他想见之人, 确认她安然无恙一般。

可周芸书就在他眼前, 陪他一起吃饭散步, 他还有什麽不满足的?

难不成,他心中牵挂之人,怕雷声吓着的人,根本不是她?

那能是谁。

车轮‘吱呀’一声响,萧既笙脑海中猛然跳出另一张脸来。他忽地睁开双眼,一双异瞳在马车昏黄的日光下,显得晦暗不明。

关红鱼。

疯了。

他大约一夜没睡, 脑袋又开始发昏,萧既笙双手微微握紧, 垂下眼帘。

宋淳一察觉到萧既笙眉宇间的疲惫,略有些担忧, “陛下还是在车里歇息片刻,等到了宫里奴婢自会叫您。”

萧既笙摇头,宋淳一边随手掀开一旁马车窗帘,让萧既笙透气,见着萧既笙面色好上许多,方才将窗帘放下。

“陛下在忧心何事?”

萧既笙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问道:“淳一,若有一个人你很厌恶,可却总不自觉想起她,这是为何?”

这话问得颇为奇怪,宋淳一难免有些微楞,好半晌,他才想起在很久之前,自己也曾对一个人有过同样的心情,即便如今物是人非,两人早没有可能,但想起来,依然会觉得甜蜜。

于是便微微一笑,问道:“陛下说的这个人可是名女子?”

萧既笙没有否认。

见他这幅摸样,宋淳一心中便有了答案,陛下说厌恶那人,必然不是指周娘子,而陛下周围的女子屈指可数,不是周娘子,那便只能是宫里那位。

宋淳一没有直截了当挑明,只道:“陛下,奴婢于男女之事了解不多,但想来,大概只有心悦之人才能让人如此。”

心悦之人......萧既笙眉心一跳。

他......心悦关红鱼?

荒唐。

萧既笙微抿唇,沉声道:“淳一,你也学会捉弄人了。”

宋淳一见他不承认,也不反驳,这种事情,只待陛下自己想清了才成,“陛下恕罪。”

萧既笙没再吭声,一双异瞳微微垂下,不知在想些什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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