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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红鱼终于回过神来,对着萧既笙点头。
是啊,她的生日,除了儿时和遇见他的那一年,她便再没过过。
萧既笙便道:“既如此,叫底下人好好操办便是。”
红鱼却摇了摇头,犹豫半晌,终是在纸上写下,“长寿面,你。”
果然,瞧见这三个字,萧既笙还没反应,他身后的宋淳一先变了脸色:“娘娘!”
他竟然想叫陛下下厨给她做长寿面!
萧既笙只微微蹙了眉,倒也没生气,只道:“朕不会。”
他如今是皇帝,又不记得从前事,自然也不会做长寿面。
红鱼心中涌上一股酸涩,半晌,点点头,表示没关系。
到了生辰那日,宫人在栖霞宫摆了宴席,原本还安排有歌舞,红鱼不大感兴趣,便叫他们退下去。
她则跟着小宫女们在院子里踢毽子玩儿,尹素容在座位上看着,难得露出一抹笑来。
原本萧既笙早该来,可一群人等了半晌,他还是没出现,香桃去打听,回来一脸沮丧地道:“方才周娘子进宫来,陛下如今正陪她说话呢。”
红鱼的毽子‘啪’的一声落下去,将她的脚砸得生疼。
香桃赶紧扶她坐下,红鱼感受着那股疼痛沿着脚趾一点点往心里钻,微微蹙了眉头。
尹素容转头瞧她,这些日子红鱼一直往她身边凑,两人倒也生出一丝情分,不知是想到什麽,尹素容起身。
红鱼赶紧拉住她袖子,尹素容回头:“我去请陛下过来。”
红鱼却觉得没意思,摇头,尹素容似是有些生气,坐回去,“随你。”
正当红鱼绞尽脑汁想着怎麽哄她时,内监传报,萧既笙来了。
一同跟他过来的,还有周芸书。
一群人‘呼啦啦’跪下去,红鱼终于慢慢起身,给萧既笙行礼,她擡头,周芸书的目光静静注视着她,好似一潭深水,周芸书慢慢跪下去,行礼。
红鱼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她犯了什麽错要同另一个女人去争夺男人的宠爱?无趣,当真无趣。
不如回去睡大觉。
若那个男人不是青溪,若他不是青溪......可他为何偏偏是青溪?
红鱼只觉得脑袋嗡嗡响,想快速逃离这个地方。
萧既笙将她拉起来,“怎麽了?”
红鱼摇头,对他微微一笑。
宴会开始,席上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安静,都没人说话,这时王真上来提议,“陛下,宫里新来个百戏班子,不如叫他们上来表演一番,也算给娘娘逗趣儿。”
见萧既笙首肯,这才转身拍了两下手。
很快便有几个伶人上来,表演飞丸、叠按倒立、盘鼓舞......热闹非常,红鱼看着,恍惚瞧见那年少年的身影,他静静站在那里,不发一语,她拉少年的衣袖,好奇问:
“少侠,你......没看过麽?”
忽然一簇火苗飞上天空,将她惊醒,却是伶人在表演喷火。
萧既笙静静看着她,问:“在想什麽?”
她又露出那样恍惚的神情,好似在怀念什麽人似的。
红鱼摇头,看他一眼,很快垂下眼去。
萧既笙眸光微闪。
表演完毕,伶人退下去领赏之际,忽然有一个伶人对着红鱼叫了一声。
“哎?是你?”
衆人一惊,齐齐往红鱼望去。
王真低喝一声,“胡扯什麽,还不赶紧下去!”
萧既笙止住他,问那伶人:“你说什麽?”
那伶人战战兢兢,指着红鱼道: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小人从前见过娘娘,一时心急,出口相认,还请陛下恕罪!”
王真道:“你乃低贱伶人,娘娘何等身份,你们如何见过?”
伶人磕头道:“大约是六七年前,小人在云阳通古县的一家客栈做伙计,当时便见过娘娘。”
此时,尹素容已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出声止住王真的盘问:
“已然过去这麽多年,你如何还记得她摸样,可知是撒谎,来人,速速将此人带下去。”
那伶人却不肯下去,磕头道:“小人不敢扯谎,娘娘生得比别人格外好,况那日娘娘被官差缉捕,险些被抓去县衙大牢,所以记得。”
萧既笙已然蹙了眉。
那伶人还不停下,擡头看向红鱼,问道:“娘娘,那位同您一起的小郎君,如今可还好?”
‘咣当’一声,萧既笙面前的玉杯掉落在地。
愤怒(特别虐)
满堂寂静, 一阵风吹过,槐树叶‘沙沙’作响,炽热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红鱼身上, 烫得她微缩指尖。
宫人赶忙过去收拾地上碎屑,碎玉互相碰撞, ‘叮铃咣当’的响声衬得四周越发安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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