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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既笙下颚不断收紧,连脖颈被火星子烫着了也没在意,一把将红鱼拽起来。
他胸腔微微起伏,气息喷在红鱼额上,一阵滚烫。
“你就这样喜欢他!”
他的手不断收紧,勒得红鱼手腕生疼,嗓音在红鱼耳边低低响起,带着成年人的低沉醇厚。
红鱼擡头,微微恍惚。
青溪的声音不是这样,他的嗓音清澈、明亮,像流淌的溪水一样干净,眼前这个人怎麽能是青溪呢?
会不会是她弄错了?
“说话!”又是这样的神情,萧既笙手劲加重,再次开口:“你喜欢他,喜欢到一双手都不要了?”
这一刻,他竟忘记她是个哑巴,只想迫切知道答案。
红鱼张了张唇,看向萧既笙。
萧既笙在看到她眼神之后,差点握不住她的手腕。
她在说,是啊,她就是这样喜欢那个人,那个青梅竹马的情郎。
那他呢?他在她心里算是什麽?一个用来进入皇宫,获取权势的棋子,又或者是床榻间的玩伴?
萧既笙看向她的那双手,只见那两只手被火撩到的地方,已然生满血泡,不知是太疼还是手腕被他握得太紧的缘故,几根手指正无意识打着颤。
都是为了那个人。
火星子归于虚无,破烂不堪的道袍很快便被火苗燃烧殆尽,他看着她目光呆呆地望着那团火,手上用力。
红鱼嘴唇渐渐失去血色,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她以为自己的手腕要被他折断之时,他一把松开她,她身形不稳,摔倒在地。
满手血泡的双手碰上坚硬的地面,只是钻心的疼痛。
“贵妃无视宫规,擅闯乾清宫,念在今日是她生辰,不予重罚,罚奉三月,以示惩戒。”
萧既笙不再看地上的人,擡脚往里间走去,“送贵妃回宫。”
直到萧既笙的身影彻底隐没在碧纱橱后,宫人们才敢从地上起来,战战兢兢去收拾地上的残局,只是谁都不敢上前去搀扶地上的红鱼,还是宋淳一站出来,吩咐外头人备轿撵。
“娘娘。”闹到这份上,宋淳一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麽,“奴婢扶您起来,回去吧,奴婢已经叫人去太医院请了御医,等娘娘回去,御医也就到了。”
红鱼看着那团黑乎乎的灰烬被宫人们一点点扫去,觉得手上更加发疼,片刻之后,她终于扶着宋淳一起来,向他点头致谢。
送走了红鱼,宋淳一方才往里间去,越过壁纱橱,见萧既笙在那里坐着,也不知听了多久,脖颈上红彤彤一片,显然是被烫着了,不由吃了一惊,赶忙要叫人去叫御医。
可话还没出口便意识到,今日是贵妃生日,陛下早先为给贵妃祈福,特意下了恩旨,给宫里二十四衙门发赏钱,又许他们放一日的恩假,只留几个当值的便成。
原本今日太医院里留有两位太医当值,可其中一个吃坏了肚子,家去了,替代他的人还没到,所以如今太医院说起来,便只有一位御医当值。
就在方才,他已然差人叫他赶往栖霞宫,去给贵妃看伤......
正当他要将人叫回来,却听萧既笙忽然沉声道:“不必请御医了,留着它,正好让朕长长记性。”
至于长什麽记性,他没说,但宋淳一大抵也能猜到。
陛下是想用那块伤疤告诫自己,往后不要再轻易对贵妃动心。
宋淳一微微叹口气,说起来,对于今日贵妃的行径,他也有些看不懂。
宁愿背弃与陛下的约定,惹陛下厌恶也要进宫,对陛下是那样爱重,看着陛下时的神情和目光,便是任何一个人瞧见了,都会觉得她对他一片癡情,好似有千万句话想对陛下诉说。
可今日贵妃却平白冒出来个青梅竹马的情郎,在陛下询问她是否还喜欢那个人时,贵妃竟默认了,这样的事情,若是换了旁人,早矢口否认,她却认了。
贵妃平日里瞧着那样聪明一个人,如何会做出这样的蠢事?难不成她进宫当真是为了荣华富贵和权势不成,若为了这个,更应该否认才是,如何会......
忽然,他想起陛下对贵妃说的那句话来。
“你说,朕就是你的那个情郎?”
宋淳一心头不禁一跳,他总觉得,贵妃身上藏着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便跟陛下有关。
“公公?”
直到听见底下一个内监叫他,宋淳一这才回过神来,“什麽事?”
半晌,他打发掉小内监,擡脚到里间去,“陛下。”
萧既笙正闭眼坐在摇椅上,好似睡着了,闻言轻轻张口:“说。”
宋淳一这才轻声道:“让那百戏班子进宫之人,已然查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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