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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像是受了委屈似的,红鱼轻笑了下,比划着告诉他自己知道了,又拍拍他的脸,让他看自己说完。

“我,”红鱼指向自己,随即左手伸出拇指,划过另一只手的手背,最后两只手的拇指合拢。

“......成过亲。”

严钰双眼微微张开,静静注视着她半晌,忽然松了一口气:“姐姐要同我说的就是这件事?”

红鱼讶然,比划着问他,“你不介意?”

严钰也不伤心了,整个人如同重新活过来一般,笑道:“这算个什麽,我为何要介意这个?”

“姐姐天仙般的人,在我之前有人心悦姐姐,同姐姐结为秦晋之好,也不是什麽稀罕事儿,只要......”

严钰认真瞧向红鱼,与她对视,“只要姐姐往后只有我一个便好。”

红鱼的心像是被温水润过,说不清是什麽滋味儿,她总以为,像严钰这样读孔、朱长大的小古板,对这种事应当很看重,谁知他却全然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着实有些出乎她意料。

红鱼笑,比划着问,“你不再问些什麽?”

严钰想了想,歪头道,“姐姐跟他为何分开?”

红鱼没动静。

“他对你不好?”

红鱼还没回答,严钰便像是怕她伤心似的,“是我多嘴,咱们不提他了,姐姐。”

他郑重对红鱼道,“我会对你好的,我发誓。”

红鱼望着他,忽然想到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初春的夜晚,她躲在墙角想父母,那个少年的眼睛跟眼前人一样明亮,他从屋顶上突然跳下来,落到她跟前,将新采的杜鹃花塞到她怀里,笑着说:

“鱼姑娘,我会对你好的,瞧你,眼睛肿得像个核桃,小心明天飞琼见了笑话你。”

他曾经对她是很好的,只是......

他们终究没有缘分。

不知何时起,红鱼在想起这位曾经与自己纠缠至深的故人时,竟能如此的心平气和,心平气和的好似在瞧一出戏,而与从前不同的是,她已经跳脱出来,从戏中人变成了戏台下一位普通的看客。

红鱼回过神来,又告诉严钰自己体弱多病,成日里离不开药罐子,再次叫他考虑清楚。

严钰听罢只是心疼,“我找人寻个好大夫,会慢慢调理好的。”

红鱼听罢沉默良久,就在严钰的心再次提起来之时,红鱼对他微微一笑,比划说:

“给你娘写信,若她同意,咱们就寻个日子把事办了。”

严钰喜得不知如何是好,霎时间觉得自己身上的病痛已然去了大半,下榻连鞋子都没穿,便要去写信,被红鱼拉住。

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病情加重,严钰又听话重新躺回床上,盖上被褥。

他眼睛紧紧盯着红鱼,像是瞧不够似的,红鱼给他掖了掖被角,嘴角亦是开怀的笑意。

“纳采、问名、纳吉......有好多事儿等着我们忙活,对了,还要写请帖,请亲朋好友来贺礼。”

严钰一一数着,“马嫂子、秦岩、苗姐姐和姐夫、还有夫子......”

说着,忽然猛拍额头,“差点忘了,还有那位恩人大哥。”

红鱼替他掖被子的手一顿,瞧过去。

什麽恩人大哥?

严钰抓住她的手,他从下午睡到夜间,醒来后又与红鱼聊了许多旁的,自然没时间将下午的事告知于她。

“我被陈家刁难,是那位恩人大哥的马儿救了我。”

听到这里,红鱼倒是来了兴致,区区一匹马,能从十几个拿着刀的亡命之徒手里救下好几条人命,当真是奇闻。

“说起来,那还是匹白马,跟姐姐你从前的那匹还有些相像,只是那马比姐姐那匹要老上许多。”

‘噼啪’一声,烛台上的灯花忽然爆了一声响,红鱼的眼睫猝然颤动。

“姐姐?”严钰搓了搓她的手,“虽快入夏了,晚上到底天凉,姐姐该多穿穿些衣裳。

他以为她是冻着了。

红鱼回过神来,对他笑笑,表示自己不冷。

定是她多心了,飞琼如今在上京,好好被那人养着,怎会跑到这里来?

况且天下白马何其多,严钰最后一次见飞琼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他又怎能还确切记得它长什麽样?

她虽与那人此生都不会再见,但对飞琼,她总是怀有想念和愧疚的,毕竟当初,是它陪着她走过无数名山大川,度过那几年艰难的岁月的,若不是它,她大抵在很多年前便命丧黄泉,又如何能安稳活到如今?

可设计假死,离开上京之时,她却没法带它出来,若要让萧既笙对自己的‘死’毫无疑心,她便只能留它在那儿。

幸运的是,自进宫后,她便鲜少去看飞琼,萧既笙又不知为何,很是喜爱它,因此即便是她被赐死,也不会因此连累到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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