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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多年没见,如今突然出现,她对他有些陌生,是应该的,况且......
萧既笙垂下眼帘。
他失忆之时,曾那样对她,叫她在宫里受了那麽多的苦......
红鱼远远躲在桌后,有些瞧不明白萧既笙究竟是什麽意思,只能在桌后静观其变,索性不多时,严钰便送完人回来,红鱼瞧见他的身影,不禁松了一口气。
至少如今,她并非孤身奋战,唯一怕的,也只是因为自己之事,而连累了他。
想到这里,红鱼倒是有些后悔,若是萧既笙早几天出现,她便不会嫁给严钰,也就不必担心他会因为自己受罪。
严钰进来后,瞧见两人彼此之间远远站着,红鱼甚至侧过身子,一副想要逃避对方的样子,心中颇有些奇怪,想了想,后知后觉拍了下自己脑门,对萧既笙道:
“瞧,我给忘了,方才话没说全,竟忘了向拙荆介绍关大哥。”
他转向红鱼,轻声道:“姐姐,这位是关青关大哥,就是那日救我的恩人,咱们前几次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我去查案,恰巧关大哥就是证人,真是机缘凑齐,今日可算见着了。”
又道:“关大哥前几日险些遇险,他自己说多亏是你送他那福袋救了他,所以执意要过府拜谢。”
红鱼脑袋越发混沌。
萧既笙为了见她,竟编出这样荒唐的理由,他究竟想做什麽?
红鱼心里满是疑问,面上却不大显露,装作什麽都不知的模样,摆了摆手。
严钰转头朝萧既笙道:“关大哥,拙荆喉咙受过伤,所以口不能言,望请见谅。”
萧既笙久久未曾吭声。
严钰觉得奇怪,正要开口询问,便见萧既笙忽然张口,仔细听,声音竟有些沙哑:
“夫人的嗓子......可是在大火之中,被烟熏坏的?”
严钰转头望向红鱼,这件事他并不知晓,关于红鱼从前的事,她不主动说,他向来不问。
他瞧见红鱼神色微变,微微睁大了眼睛,许久,终于点了下头。
萧既笙不知是想到了什麽,声音更加低沉,像是只说给一个人听:
“那夫人又是为何跑进大火之中?”
红鱼蠕动了下嘴唇,没有动作。
萧既笙擡头,轻声道:“我替夫人说,夫人是为了——替人.报仇。”
“替一个曾经极亲近的人,报仇。”
红鱼右手手指猛地跳了下,那些已经深埋多年的记忆又再次在脑海中浮现。
滔天的大火,徐介郁不甘而又愤怒的双眼,她拼命救的那管短萧,还有她再也喊不出的那个名字——
青溪,青溪!
红鱼猛地回过神来,望向萧既笙,心头狂跳。
他怎麽知道这些?
严钰瞧了眼红鱼,又瞧了眼萧既笙,末了,好奇问道:
“关大哥从前同拙荆认识?”
萧既笙望着红鱼,张了张口。
红鱼猛地抓住严钰的手,对着他摇头。
瞧见她极力想撇清两人关系的模样,萧既笙口中发苦,心肝脾肺被搅得稀烂,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认识,方才的话,都是我猜的。”
严钰不疑有他,回握红鱼的手,有些高兴,“那这麽说,关大哥精通医理?”
所以能够只是远远瞧一眼,便能知晓关姐姐的病因。
他走到萧既笙跟前,郑重作揖行礼,“若能治好拙荆的哑疾,在下愿奉上全部身家,以报大恩。”
萧既笙垂眼望着他在自己面前弯腰,眼底微冷,缓缓擡起手。
正待下一步动作,却见红鱼忽然跑过来挡在严钰身前,整个人如临大敌。
萧既笙喉结滚动,心肝脾肺比方才又烂一分。
她在怕什麽,怕自己伤害她的丈夫麽?
虽然,方才的某一瞬间,他确实对严钰动了杀心。
不久前,她见着自己,是那样害怕,如今却为了他主动过来,挡在他身前,与自己对抗。
他们夫妻恩爱,而自己则是专门吃他们血肉的罗剎鬼。
手心疼得愈发厉害,萧既笙缓缓放下手臂,闭了闭眼,许久才道:
“可否容我单独与夫人待一会儿,如此,才能更好了解她的病情。”
严钰有些犹豫,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也从未听过大夫诊脉时旁边不许有人的先例。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红鱼却拉了他衣袖,轻轻对他点头。
严钰:“姐姐......”
面对他不解的目光,红鱼对他安抚一笑。
事已至此,撇开严钰同萧既笙单独求饶,或许能求得他一线生机。
严钰从不会拒绝红鱼的要求,手碰了碰她的脸,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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