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页(1 / 1)

加入书签

('

“是。”其中一个对红鱼行礼,“夫人,我们几个都是南边的,十几岁参过军,随军常年驻扎在江南沿海一带,因水寇消除,朝廷放我们归家,这才来大人夫人家里讨活计。”

红鱼又比划了下,“怎麽有北方口音?”

那人即刻道:“家里母亲是上京人氏。”

红鱼抿了唇。

严钰既然敢将他们领家里来,就说明早调查过他们的底细并且查证过。

那便没什麽好问的了,只嘱咐了些他们用心办事,他们夫妇二人必不会亏待他们的话,便叫他们到前头去。

夜里,那股被窥探的感觉又来了,红鱼睁开眼睛,打开窗户往外瞧,发现夜凉如水,只有几只初秋还活着的蝉在院中那颗槐树上鸣叫。

严钰给她披上衣裳,朦胧着一双眼从背后抱她,“姐姐,怎麽了?”

红鱼瞧他眼下带有乌青,明显是在衙门里累着了,不想叫他忧心,便也没说什麽,只任凭他带自己回屋去,抱着她重新去会周公。

到了重阳那一日,红鱼早早起来,打扮停当,在自己和严钰头上各插一朵茱萸,跟着苗姐姐一家去大慈寺登高望远,赏菊花。

一路上,几人坐在马车里,望着路边的红叶,直感叹秋高气爽,往后在外头要多添些衣服,免得着了风寒。

苗姐姐往红鱼嘴里塞了个煮熟的荸荠,“前些时日在忙什麽,我忙着,也没去看你。”

红鱼忙着欣赏风景没吭声,那边秦岩已经率先开了口,“还能忙什麽,忙着跟姨丈过日子呗。”

苗春柳拧了他耳朵,“小孩子家家的,嘴上没个把门的,满嘴的胡诌。”

秦岩委屈,“我说的是实话嘛,前儿我到姨妈家去,她正同姨丈在屋里不知道做什麽哩,还是姨丈的一个朋友出来,我才知道的。”

“朋友?”苗春柳咬了一口荸荠,将那黑黑的皮儿吐在绢子上,“你又浑说,我怎麽不知道你姨丈有什麽朋友?”

见苗春柳不信,秦岩急了,“怎麽没有,那人生得个好面皮,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人生得高高大大,气势可不得了,瞧我一眼,可吓人哩,还是我说明了身份,他才变得和气。”

红鱼微微蹙眉,她不记得这些日子有什麽人到她家去做客,莫不是严钰在前头见了什麽人她不知道?

正待要问秦岩那人容貌,便听他高声喊了一句:“大慈寺到啦!”,然后一溜烟没了人影。

红鱼叹口气,想着待会儿问严钰也是一样。

先不急着赏菊,红鱼先到寺里拜佛,虽则她从前跟着师父学道,但在她看来,都是神仙,释迦如来和三清祖师也没什麽分别,都是给人拜的。

红鱼拉着严钰去拜佛祖。

两人叩头起身,严钰却发觉红鱼不知什麽时候就流了泪。

“姐姐,你怎麽了?”

红鱼摆摆手,交代他让寺里的师父们给自己父母点两盏长明灯。

严钰甚少听她提及自己父母的事,看她哭得这样悲凉,知道她对二老必定感情颇深,他们这样早早撇下她去了,难怪他认识她时,她那样孤苦。

于是拉着手到一旁安慰她:“姐姐别哭,我是遗腹子,父亲在我还在母亲肚子里时便没了,那时候世道乱,当兵的说不準哪一天便没了,因为这个,母亲不许我学父亲,说他满身血气,所以早早被黑白无常给勾走了,非要我刻苦读书,走读书人的路子。”

原来还有这一遭,红鱼抹了抹眼泪,又替他擦了擦眼下。

严钰握着她的手,“咱们给他们点长明灯,求佛祖保佑他们来生拖生个好人家,再不必受苦,也就是尽孝了。”

红鱼点点头。

严钰在这里捐香油钱,嘱托师父们点长明灯的事宜,叫来那几个家丁:“你们陪着夫人去找姐姐姐夫他们,我待会儿便过去。”

又朝红鱼道:“姐姐且先过去,我这里要废些时辰。”

红鱼只好点头,正要擡脚,忽想起一事来,拉住严钰比划。

严钰看过后面露疑惑,“我近日不曾在家里会过什麽客,会不会是秦岩记错了?”

红鱼愣了下,随即想了想,觉得多半是严钰说的如此,秦岩刚在在马车上睡了一路,醒来迷糊说错也是有的。

于是对严钰笑了笑,转身朝南边花园去。

那几个家丁对严钰行了礼,擡脚跟上。

半个时辰后,苗春柳领着秦升父子过大殿这边来,瞧见严钰便问:“红鱼呢,怎麽没跟你一起。”

严钰说她早早过去寻他们三人去了。

苗春柳一怔,扇风的团扇登时停在空中,“她何时来寻我们了,并没瞧见人。”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