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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萧既笙却忽然变了脸色,嘴唇有些发白。

小巫医略带好奇地用余光瞥了萧既笙一眼,有些好奇这位关夫人究竟说了什麽,才叫皇帝这幅神情,好像恨不得立即拿把刀捅死他自己似的。

关夫人似乎也未预料到他是这幅反应,擡了擡手,求助地望向自己。

小巫医此时恨不得钻个地缝躲起来,他实在不想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秘密,又哪里有什麽对策?于是转过身去,低下头,怂着肩轻脚往门边走。

“回来。”皇帝忽然出声,又将他喊了回来。

“陛下。”小巫医无奈,不情愿碎步回来,行了个礼。

皇帝此时显然已经重新调整好了心情,对他道:“你可有治不孕的法子?”

小巫医下意识望向红鱼。

他有些想逃。

这妇人变心这样快,刚才还跟陛下‘不熟’要逃呢,转眼就想怀陛下的孩子了?

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小巫医唯唯诺诺:“......回陛下,不孕的原因有很多,小人......”

话音未落,他便听见萧既笙开口,“是喝多了宫中的避孕药。”

小巫医一愣。

萧既笙又重複一遍:“夫人喝多了宫中的避孕药,所以不孕,你,”

他蠕动着嘴唇,声音沙哑,连身上那一身大红色束身衣袍都化作了血,流到他心里去。

“......可能治得?”

-

从屋里出来,红鱼察觉到萧既笙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劲,她走到他面前,指了指他的脸。

萧既笙望着她,似乎是想说什麽,终究是忍住,笑起来:

“没事,就是觉得好好的曲子吹着,叫人一打扰,突然断了,有些可惜。”

他转头叫来飞琼,摸着它脑袋:“咱们去县里吃饭。”

飞琼挣脱开他的束缚,小跑着到红鱼跟前,拿脑袋蹭她。

红鱼身体有些僵硬。

萧既笙:“摸摸它吧,你不摸它,它怕是要伤心。”

红鱼眼眶有些湿热,缓缓擡手摸上飞琼的脑袋。

飞琼显然是高兴坏了,不断往她脖颈上蹭,甚至伸出舌头去舔她。

它的舌头温柔在红鱼手间脸上掠过,带来阵阵温热。

红鱼拍拍它脑袋。

好久不见,飞琼。

之前她怕同萧既笙扯上关系,连飞琼也没好好打招呼,碰见了也只当看不到,飞琼多半是伤心了吧。

将它留在宫里这麽久,从未去看过,就连重逢后也没怎麽理会它,她对它心中着实有愧。

正要好好閑话一番,诉说彼此的惆怅,一眨眼,飞琼却被萧既笙一掌推开。

飞琼喷鼻表示不满。

萧既笙不理会它,拿帕子给红鱼擦飞琼落在她脸上的口水:“瞧你,被它舔得到处都是,也不嫌髒。”

红鱼眨了下眼,望着他细心给自己擦拭时的脸庞,心里有些别扭。

他从前,常常这样给她擦脸,也是这样嘴角微翘,一副拿她没办法的姿态。

红鱼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拿手夺过他手中的巾帕,自己擦拭。

萧既笙眸光沉沉,收回视线,在她还没回过神之时,将她抱上马,红鱼只觉得身后一堵温热的身体凑上来,帮她拉住缰绳。

红鱼抿了下唇,回头。

萧既笙:“我知道你如今不怕骑马,可你刚醒,身体虚弱,还是我来。”

她如今已经不用开口,他便已经能轻易猜到她的所思所想。

这很不好。

红鱼转过头去,垂下眼帘。

这回,这个人的準备,显然要比前些日子充足许多,若是寻常人,多半会招架不住。

她方才在屋里的那招根本没叫他知难而退,反而更起了斗志。

红鱼心中一时有些纷乱。

这次,怕是有些难办。

演戏(追妻)

萧既笙带着红鱼去了通古县城。

一路上, 秋风潇潇,虽不算太冷,但比之前几日秋老虎的闷热已经凉上许多, 萧既笙将披风裹在红鱼身上,免得她受寒。

其实他着实是多虑了, 大夏北边四季分明, 夏天炎热, 一入秋没几天便冷起来,春秋日都极短。再往东南方向的江南走还好一些,四季时间相差无几, 夏冬时节也没那麽极端,既没那麽热, 也没那麽冷。

而云阳地处大夏最南端,说一句真正的四季如春也不为过, 一年到头气候平稳, 花草树木常年不败, 因此如今虽已进入十月里,但云阳的树木依然葱郁,一眼望过去,宛如盛夏。只因通古县较为靠北,所以树叶之中还能瞧见一点黄,点缀在大面积的绿色之中,别有一番风味。

至于吹起的风, 虽不同于江南的灼热,带着一丝凉爽, 却绝不冻人,也不知为何身后男人会觉得她会冷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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