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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腹抹去她脸颊的泪痕,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双臂收紧。
“等我,寻我,那些年,一定很辛苦吧。”
红鱼哽咽。
那时,她一直坚信着他很快就会回来,守着这间道观,怕他找不到回来的路,后来,他们擡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回来,说是他,可她心里是不信的,独自一人骑着飞琼满天下寻他,期盼着有一天在某个地方突然瞧见他,然后对他发脾气:
“好你个青溪,一声不吭走这麽远,是想我担心吗?好啦,如今本姑娘亲自来寻你了,快跟我回去吧。”
那时候,她是真的这麽想的,如果青溪忽然回来,她是会原谅他的,可惜......
他消失的时间实在太久了。
红鱼擡手,狠狠锤向他的背。
萧既笙任凭她锤着,手臂愈发收紧:“是我不好,叫你受这样多的苦楚。”
红鱼只觉得他浑身冰凉,整个人在微微发抖。
她停下动作,缓缓将手臂搁在他后背,他脊背霎时一僵,手臂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去。
一阵风吹过,两人脚下的杜鹃花同多年前一般在空中微微颤动,仿佛一切从未改变。
然而,也只是仿佛而已。
-
过了冬至,很快便到了年下,萧既笙打发宋淳一他们到山下住,自己亲自动手贴春联、置办年货。
他将亲手写就的春联用熬稠了的浆糊粘在门上,又亲手做了扁食叫红鱼来吃。
红鱼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只觉得一阵恍惚。
他这样......总叫她産生一种错觉,仿佛这些年他们从未分开过,一直在这里过日子似的。
就在她怔仲之时,手心里一凉,是萧既笙往自己手心搁了一双竹筷。
“尝尝,可还喜欢?”
红鱼夹一个扁食在嘴里,正嚼着,忽觉一股恶心从胃中涌上来。
萧既笙眼皮一跳:“怎麽了,可是没熟?”
红鱼对他笑了一下,强忍着不适将扁食咽下,摇头。
待萧既笙明显松一口气后,红鱼放下竹筷,抱紧了手臂。
“可是冷了?”萧既笙起身,“我去给你拿件衣裳披上。”
等他身影消失在门框里,红鱼起身快步走到墙边,扶着墙壁将吃下的东西一股脑吐了出来。
这已经是这个月她第三次莫名觉得恶心了。
她胸口微喘,拿帕子擦了擦嘴角,複又走了回去。
萧既笙出来,给她披上一件素缎夹衣,见红鱼说饱了要回屋小憩,垂眼瞧了她面前的碗一眼。
“怎麽吃那麽少?”
想到什麽,神色忽然黯下去。
她到底还是念着严钰,不愿吃他做的东西。
两人回到屋内,红鱼侧躺在床上,闭眼假寐,而他则坐在床边垂眼望着她,时不时替她掖着被角。
红鱼心中烦乱,眼睫微颤,忽听他道:“鱼姑娘,你想不想重新说话?”
红鱼猛地睁开双眼翻身回首。
萧既笙拍了拍她肩膀,“叫小巫医来给你把脉。”
红鱼下意识回绝。
萧既笙眸光微闪,语气带着不解:“为何?你如今生活多有不便,若我不在你身边,难保人不会欺负你。”
他如今已经自然而然忽略掉严钰才是红鱼丈夫的事实,只当自己和她会一直在一起。
仓促之下,红鱼随意找了个理由,比划着:“我习惯了,而且我不想再喝药。”
萧既笙没吭声,须臾,给她重新盖好被褥:“睡吧。”
夜晚之时,红鱼迷迷糊糊察觉到身边有一团温热,下意识觉得那是严钰,钻进那人怀里。
那人身子一僵,紧接着抱紧她,唇角落在她发间。
闻到男人身上的杜鹃花香,红鱼才察觉到不对劲,反应过来自己在云阳而严钰在江南的事实,就要挣脱男人怀抱起身,却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红鱼的心砰砰直跳。
成年男人的气息灼热地喷洒在她后颈,仿佛下一刻就要撕咬掉她的皮肉,将她拆食入腹。
萧既笙还是忍不住了。
他想用强?
撞破(修罗场)
若他要用强, 她该如何?
拿藏在枕下的簪子杀了他,亦或者从了他?反正不过一场皮肉之欢,先保住自己要紧。
然而思来想去, 却觉得哪个都不能选,他是青溪, 自己如何能杀他, 杀了他, 她同严钰都没好果子吃,而从了他,亦不可能, 她如今是严钰的妻子,如今再同他有了首尾, 将来如何面对严钰?更何况,她如今的身子也不允许。
正没个主意, 身后男人已经缠上来, 手紧贴在她腰际, 未几,又从腰际探入她寝衣之中。
“是不是这样?”他手上轻轻动作,鼻息喷洒在她耳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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