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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再见到萧既笙,他已好了大半,神色如常地在外头打水给飞琼洗澡。

红鱼左右瞧着,发现宋淳一他们已经不见了身影。

萧既笙听到动静,对她展颜一笑,像是忘记昨夜的事情似的,将半边衣袖裹在腰间,整件衣裳做成文武袖的样式,颇有些少年意气风发的味道。

“鱼姑娘,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晚上带你去看烟火。”

红鱼点了头,进屋坐在桌前,那些饭却是没动几筷子,都倒到后墙外去喂鸟。

她的手缓缓覆上小腹。

头回遇上这样的事,她并不知道该怎麽做,什麽能吃,什麽不能吃,她都毫不知晓,再加上胃口本来就不好,近半个月,她吃下去的东西竟寥寥无几。

而这并不是她最担心的,她担心的是,时间再长些,显现出来,外头的人终究会知道。

到那时......

红鱼站起身,打算跟萧既笙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谁知踏出院子,却见萧既笙不见了蹤影,遍寻房前屋后都没找到,方才的主意也就只能作罢。

红鱼躺在榻上,有些心烦意乱。

她不能逃,身体不允许不说,就算逃了,也会被萧既笙抓回来,说不定还会激怒他。

若他还是从前的性格,她自然不怕,不告而别他也不会做什麽,而这段时日相处下来,红鱼总觉得如今的萧既笙好似被什麽东西控制着似的,性情捉摸不定。

他虽极力在她面前展现属于‘关青溪’的一面,但他能明显感觉到他在压抑着什麽。

就像昨晚那样,他压抑不住了,便不管不顾地跑到她的床上去,想同她做那样的事。

还有他窥伺她和严钰的事......

红鱼觉得有些头疼,翻了个身,将被褥拉到头顶,整个人埋进去。

-

酉时,萧既笙回来接红鱼出去,红鱼推脱太累不想骑马,萧既笙瞧了她一眼,没说什麽,将飞琼套上马车,扶她上去。

马上就要除夕,随明城里也是年味儿十足,家家户户贴上桃符、逛寺庙、观花灯,好不热闹。

红鱼跟着萧既笙在看台上看那些河里的花灯,成群结队地飘向远方,不由愣愣出神。

小时候,爹娘也曾领着她看花灯,那时候她闹脾气,非要也放一个,爹娘拗不过她,便让她写了一个纸条放在花灯里,父亲抱着她,她将那花灯往河里一推,花灯便溜进千千万万只一模一样的花灯里不见了。

当时写的什麽,她至今仍记得。

“希望爹爹娘亲多给阿鱼买糖葫芦吃,还有每年带着阿鱼来放花灯。”

一眨眼,爹娘已经走了很多年了,当初的一家三口,如今就剩下她一个了。

瞧见红鱼出神,萧既笙握了握她的手,“要不要放花灯。”

红鱼犹豫一下,还是点了头。

“写了什麽?”事毕,萧既笙问。

红鱼比划:“平安顺遂。”

“为谁写的?”萧既笙为她系好披风上的带子。

这回红鱼却没说,萧既笙也不在意似的,牵着她的手往前头走。

那些烟花绽放在空中,如绚烂的星火,看得人目不转睛,烟花放完,红鱼转身要走,被萧既笙拉住。“再等等。”

红鱼有些莫名地瞧向他,烟花都放完了,他还在等什麽?

正疑惑之际,忽听人群中有人惊奇道:“瞧,那是什麽?!”

衆人循着他的指引望去,只见,茫茫夜色之中,缓缓升起一盏孔明灯,如晨星般,越升越高,越来越亮,紧接着,是第二盏,第三盏......不一会儿,数不清的孔明灯在空中升起,照亮整个夜空。

“这是谁放的天灯?”有人问。

“是啊,今儿不是放灯的日子啊,还一下放这麽多盏,也是大手笔。”

......

红鱼转头望向萧既笙,对方对她微微一笑,说:“这是给召宣王和王妃放的,祈求他们早日超脱,飞升成仙,不再受六道轮回之苦。”

红鱼滚了滚喉咙,半晌,张开口,无声说了句多谢。

原来他白日里不见,是来弄这些东西。

他太了解自己,办事总能办到她心里去。

红鱼只觉心中一团乱麻。

他越是如此,她那些话便越难说出口,她多希望他只是冷冷地对她,这样她对他做什麽都没有心理负担,而不是像如今这样,犹豫不决,进退维谷。

她推开萧既笙,打算快些回去,然而刚走两步路,便脑袋一昏,没了意识。

萧既笙脸色一变,抱起她便往马车上赶,“闪开!”

人群中一阵骚动。

-

街道那头,严钰正目带焦急地不住擡头张望,有人说曾在云阳边界见到过红鱼,她被一群人带着往随明城来,他便紧赶慢赶过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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