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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鱼抿唇看他。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祈求,“别过去。”

她同他相处这麽久,明明一直很好,怎麽那个人一来,她就要抛下他不管呢。

他手指冰凉,脖颈间被她用簪子刺破的地方还在不停往外冒血,原本梳好的马尾变得有些散乱,血滴顺着发丝流到锁骨上,整个人瞧起来竟有些可怜。

红鱼用力抽出手,转身朝门口跑去。

本以为要对严钰花费好一番口舌,谁承想他见她过去,竟也快步走向她,红鱼脚步一软,扑倒在他怀里。

严钰撑着她,不小心瞥见她胸前的红痕,咬紧牙关,褪下自己的外裳披在她肩上,将她整个人裹起来。

“......没事,姐姐别怕,我来了,别怕。”

说话之间,红鱼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声音在发抖。

他抱着她,一双漆黑的眼睛直直盯着不远处的萧既笙,像是要将他扒皮抽骨。

“......我夫妻二人自问待你不薄,究竟为何如此卑鄙,拐走我妻,还如此欺负她。”

回想起方才看到的场景,严钰咬牙切齿,只恨自己轻信于人,将贼人引到家里,害得红鱼受这样的苦楚。

这几个月,她经历了什麽?感受到怀中微颤的身躯,严钰只觉得一颗心都碎了,恨不得给萧既笙两拳,为她报仇雪恨。

“欺负?”萧既笙起身,望着躲在严钰怀里的红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未几,掀起眼帘直视严钰,毫不避讳地说道:

“你说的欺负,是指我抱她,还是亲她?”

严钰没料到这人能如此不知廉耻,瞪大眼睛,“你.......不知廉耻,畜生!”

他从小读圣贤书,从未有过对人口出恶言的时候,如今已然是气急了,顾不得圣人的谆谆教导和自己的体面,痛骂对方。

被他这样骂,萧既笙也没有生气,反倒缓缓轻笑起来,只是不知为何,严钰总觉得他的笑里面带着不甘和嫉妒。

他一个强拐别人妻子的人,不下十八层地狱已然是轻的,究竟在不甘什麽,又在嫉妒什麽?

“畜生,好啊,若是做畜生便能同鱼姑娘在一起,那我便做了又何妨?”

鱼姑娘......

严钰从他口中听到这个称呼,反应半晌才知他叫的是红鱼,不知为何,心口忽地一跳。

他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妻子之间,藏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然而这股莫名的不自在很快便被萧既笙话里的另一条信息所取代。

在一起?怎麽在一起?

严钰:“她是我的妻,你一个卑鄙之徒安敢觊觎?”

“我并没觊觎。”萧既笙轻声道:“她只属于她自己,只不过同时拥有了你妻子的身份而已,我是要她光明正大跟我在一起,和我好,当然,”

他知道严钰要说什麽,打断他,“就像我方才所说的那样,她不必同你和离,所以你犯不着生气。”

“你......”严钰简直被他的无耻给惊着了,牙齿在不自觉咯咯作响,“你是要我妻同你......偷.情?!”

最后两个字,他实在不想说出口,说得既缓又轻。

谁知对方却故意将这两个字声量放大,深怕他怀中的红鱼听不见似的,“是啊,偷.情。”

那人又深深瞧了眼红鱼,口中带有遗憾,“她不愿意同你和离,所以只能如此。”

“你休想!”严钰气得手抖,指着萧既笙,“有我在一日,你就休想得逞,苍天在上,断不能容你这等卑劣无耻之人久活于世!”

前头的话萧既笙只当放屁听,到了后半句,明显愣了下,随即轻笑了下,“是吗。”

短短两个字,竟给人一种萧瑟之感。

严钰不想再理会他,搂着红鱼就往外走:“姐姐,没事,咱们下山去府衙报官。”

他如今在云阳的地界上,调不动这里的兵,否则在他踏进门的那一刻,里头那个满口污言秽语欺辱他妻子的男人便早被押送到山下,进大狱里了。

然而红鱼却停下脚步,手覆在他紧抓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上,轻轻摇了摇头。

报官?报什麽官?

这天底下还有什麽官能比得过皇帝?

别说报官,光是山底下守着的那群人他们就过不去。

严钰以为她是害怕,便道:“姐姐别怕,他再伤害不了你。”

说着就要重新搂着她离开。

然而不知何时,萧既笙忽然出现在身后,擡手在他的手腕上一拧,严钰只觉得整个手臂霎时疼痛难当,手一松,怀中人已经被他拉了过去。

“放开她!”严钰忍着疼痛警告他,“若她有什麽差池,我不会放过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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