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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掉牙的腔调。
这种没心机、没手段,只会‘之乎者也’的书呆子,鱼姑娘究竟瞧上他什麽?
他哪里比自己好?
萧既笙冷冷瞧他一眼,手扶住红鱼给她后背顺气,“她怀着孩子,你让她如今跟着你大半夜下山,是不想她要命了吗?”
严钰因为手臂上的疼痛,反应比较迟钝,好半晌才听明白他在说什麽,不自觉呼吸一滞。
他朝红鱼的小腹看去,见那小腹平坦,并瞧不出来什麽,複又擡头去瞧红鱼的脸。
红鱼缓缓朝他点了下头。
“......孩子?”严钰喃喃张口,脑袋尚在混沌之中,未曾反应过来。
萧既笙手紧紧覆在红鱼肩膀上,“是啊,孩子,三个月了。”
红鱼蹙着眉看他,她不明白他究竟是故意还是如何,将月份少说了半个月。
果然,严钰脸上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情,险些站不稳。
“......姐姐。”他唤红鱼,眼底渐渐漫上一抹血红。
红鱼想用手比划告诉他实情,却被萧既笙牢牢箍住两只手臂,他望着严钰,嘴角带着一抹讥讽。
然而片刻之后,那讥讽便慢慢消失,被一抹浓重的恍惚和哀伤所取代。
严钰抱着那只疼到快失去知觉的手臂向红鱼走来,眼睛里尽是对她的心疼:“姐姐,这贼人这样欺负你。”
萧既笙:“你要认下这孩子?”
“为何不认?”严钰冷声道:“我夫人肚里的孩子自然是我的,同其他人毫无关系,尤其是你。”
严钰毫不畏惧地与萧既笙对视,恨不得生食其肉。
“所以方才你说的那些话还是收回肚子里去,我夫人没见过你,往后也不会再见,这孩子往后生下来,姓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即使它身上流着别人的血?”萧既笙问。
“是。”严钰快声回答,“即使它身上流着别人的血。”
萧既笙望着他,眸光里尽是严钰瞧不明白的东西。
悲伤,嫉恨,还夹杂了些许的......欣慰?
半晌,严钰瞧见他在红鱼耳边道:“鱼姑娘,你找的这个丈夫,也不是一无是处。”
严钰蹙眉,想让他离红鱼远些,用那只尚好的手臂就要去推他,却乍然听他道:“是你的孩子。”
那只要去推人的手臂霎时停留在半空中。
严钰:“......什麽?”
萧既笙淡淡开口:“孩子三个多月,是你的。”
顷刻间,一阵狂喜涌入严钰心头,但又怕萧既笙在说谎,“你不必诓我,我说过,不管它是谁的孩子,我都养。”
萧既笙冷笑一声,“若孩子是我的,你以为你如今还能以鱼姑娘丈夫的身份同我说话?”
严钰讶然。
萧既笙不愿再看他,松开红鱼的手,看见她在视线中一点点扑向严钰的怀抱。
阖上双眼,“先休息,等天明再说。”
她怀着身子,不能劳累。
撂下这句话,萧既笙便将严钰的手臂归位,赤着上半身走出大门,将这座承载着他和红鱼几乎所有美好回忆的道观留给她和她的丈夫。
一出去,便见宋淳一早早领人在不远处树下跪地等着,萧既笙此时没空计较他故意放严钰上山的罪过,手扶住观前那棵从前他和红鱼常爬的树干,慢慢倒了下去,只留下一抹深深的血手印。
“陛下——!”
药引(追妻)
宋淳一差人将萧既笙擡到马车上, 又将他带到山下驿馆。
随明城的官员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出,侯在院中,就连明廊上都跪满了人。
宋淳一出来, 那些官员个个都跟抢食的鹌鹑似的探着脑袋,“公公, 陛下如何?没事吧?”
天知道他们收到消息说皇帝被人行刺, 脖颈上满是血被人送到驿馆时是何等的震惊。
皇帝身边锦衣卫和暗卫无数, 他自己也是个练家子,何人有这样的本事能够伤他?
皇帝遇刺,绝非小事, 这是在云阳的地界上,若是陛下在这儿出了什麽问题, 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得玩儿完。
“公公, 陛下如何?行刺陛下的贼人抓着没有?”为首的官员瞧着甚是着急, “若是人手不够, 可告知臣下,臣等派底下的官兵抓人,不出两日,必定抓着那个贼人以正法度。”
宋淳一神色平和,说话滴水不漏,叫人套不出话来:
“诸位大人误会了,陛下不过不小心被油灯烫着了而已, 哪里是什麽遇刺?如今被御医上了药,已然睡下, 诸位大人请回吧。”
衆官员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都在对方眼中瞧见一丝狐疑。
没遇刺?
难不成是底下人传错话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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