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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钰擡头,“不会,是麽?”
红鱼点头,捧着他的脸,俯身轻吻他的唇。
他似是极没安全感似的,仰头张开唇,捧住她的脸追着亲。
红鱼被他的舌头舔得有些口齿发酸,正要歪头喘息,余光忽瞥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已经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她像是被抓包似的,心里忽地一慌,推开严钰。
萧既笙站在那里,半张脸被阴影覆盖,瞧不清神色。
严钰似是未料到他这个时候忽然出现,先是惊讶,之后镇定下来,擦了擦嘴,站起身来,与他隔着桌子对视。
红鱼脚边的炭盆里,红罗炭正燃到最旺处,忽然爆了一声响,惊飞窗外正在寻食的麻雀。
好似过了有千万年之久,萧既笙终于缓缓走入屋内,朝红鱼而来。
“你想做什麽?”严钰挡在红鱼跟前。
萧既笙冷冷瞥他一眼,“不想再被卸掉另一只胳膊的话,就滚开。”
擡手将他推开,一手抚住红鱼的脊背,另一只手臂穿过她腿弯,将她抱了起来,转身搁到一旁矮凳上。
随即随手推开桌上严钰所放的碗筷,重新摆放了几道汤饭。
拿帕子擦干净竹筷递给红鱼,自己在她一边坐下,“他们说你饿了,先用饭。”
红鱼还从尴尬中没回过神来,并没看他,只拿着那双筷子,垂眼看着,等心下终于安定会儿,转头看向严钰。
萧既笙抿了唇,未几,轻掀眼帘,“还站在那里,是想鱼姑娘吃得不放心麽。”
他这一番行为言语,好似他才跟红鱼是一家人一般,而严钰这个真正的丈夫反倒成了外人。
泥人还有三分性儿,严钰本想义正严词斥责他的无耻行径,但念及红鱼在这儿,怕惹她不快,便忍了下去,擡脚走到红鱼另一边坐下。
两个男人分坐在红鱼两侧,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啪嗒’一声,红鱼搁了筷子,两人听到声音,才将视线从对方身上收回。
“不喜欢这些?”萧既笙重新看了下那些饭菜,“我叫他们重新给你做新的,今日想吃些什麽?”
红鱼重新将筷子拿起,摇摇头,指向方才那碗方才被他推到角落里的扁食。
严钰的眼睛一亮,擡手将装扁食的碗放到红鱼跟前:“姐姐,你吃。”
萧既笙隐在袖中的手渐渐握成拳头。
红鱼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扁食在嘴中,那股熟悉的恶心再度涌上喉间,萧既笙已经打算拿手去接她吐出的食物残渣,然而最终,红鱼还是强忍着不适咽了下去。
萧既笙收回手,抿起唇角。
红鱼静静吃着饭,屋内静悄悄,只有红罗炭燃烧的‘噼啪’声偶尔响起,安静又诡异。
吃过几个扁食,红鱼放下筷子,表示吃好,萧既笙瞧了她一眼,没说什麽,拿帕子去擦她嘴角。
手碰到她唇上微肿的地方时,眼前浮现出方才严钰捧着她脸,两人亲得难舍难分的场景,大拇指使劲按在上头擦了擦。
严钰起身,想要说一声‘休得无礼’,萧既笙却已经率先收回手,拿帕子擦了擦手。
“鱼姑娘,陪我到外头走一走。”他道。
严钰自是不同意,“你想做什麽?”
萧既笙轻瞥他一眼,“放心,只是说说话而已,若我真想做什麽,也要等她生完孩子后,选个好地方。”
严钰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红鱼受不了两人小孩儿似的斗法,闭上眼睛装聋作哑,若不是她身子不方便加上不能开口说话,她早把他们轰出去到外头吵去。
萧既笙站在门口,见红鱼坐在那里迟迟没有动静,抿了抿唇。
就在他要转头离开之际,终于听见凳子被搬动的声响。
“姐姐!”严钰拉住红鱼的手臂。
红鱼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示意他放心。
严钰缓缓将手松开。
红鱼走了出去。
待她走远了,萧既笙才终于提醒严钰:“她怀着身子,吃不了扁食,尤其是猪肉馅的,会觉得恶心,往后不要给她做了。”
严钰一愣,转头瞧向桌上那碗还剩大半碗的扁食,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麽,转头,屋外两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离开(追妻)
虽还没到时辰, 山下的孩子已经等不及,点起了二踢脚,‘砰’的一声炸开, 声音之响,人在山上都能隐约听见。
两人出了道观, 往南边林子里走去, 萧既笙伸手捂住红鱼的耳朵, “可吓着了?我叫他们到别处去放。”
红鱼摇头,表示不用,那鞭炮声离得远, 并不觉得怎麽样,从前这一片山就只有他们两个, 平日里逢年过节也都是冷冷清清,想看热闹, 他们只能乔装打扮, 偷摸溜进城去, 走街串巷,窥伺不属于他们的热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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