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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里山脚下搬来不少人家,偶尔还能看到他们到山上砍柴、打猎、游玩。

挺好的。

她喜欢这种烟火气的热闹。

许是猜到她在想什麽,萧既笙收回手,说了句好。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鞭炮声此起彼伏,不多时, 甚至能朦胧听见孩童的尖叫嬉笑。

红鱼擡眼朝身侧的男人看去,见他眼睫微垂, 似在全神贯注倾听那些孩童究竟在说什麽,不由满心複杂。

若是在从前, 遇见这种情况,他怕是早拉着自己过去装神弄鬼吓唬他们,双脚挂在树干上,倒吊着拽一下其中一个孩童的发辫,然而立马消失,钻树丛中去,或是闹得他们拌嘴,或是吓得他们哇哇大哭,然后捂着她的嘴不让她笑出声,以免暴露了两人。

“鱼姑娘你瞧,他们跟你一样笨。”

奸计得逞,他定悠哉悠哉哼着歌在她耳边得意,然后被她一脚踢下树去。

他原是个比她更爱热闹的人,如今却......

红鱼心里想着事情,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脚一划,眼瞅着就要摔倒,萧既笙脸色一变,连忙伸手扶住她腰,将她护在怀中。

“没事吧。”

她的脑袋正贴在他左胸前,只听得他胸腔内那颗心正在‘扑通扑通’地急切跳动。

她擡眼。

他的左颈上原本缠着的细棉松开,露出里头伤口来,伤口上了药,有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瞧起来分外可怖。

那是她前几日拿簪子刺的。

怕它再度流血,红鱼扶着萧既笙的肩膀站稳,手轻轻摸了上去。

萧既笙眉头微蹙,心里却是如惊涛骇浪,似乎对她的动作有些难以置信。

自重逢以来,这是她头一回关心他。

这一刻,他脑海里甚至産生一个疯狂的念头。

若是能叫她一直这样关心他,亲近他,便是叫她每日朝他脖颈上刺一簪子,又有何妨?

这麽想着,他口中竟也如实说了出来。

闻言,红鱼停在他脖颈上的手一顿,随即用食指指尖在伤口处深深按下去。

萧既笙脊背一僵,嘴唇开始变白,人却一动不动,任凭她动作,未几,一双眼睛望着她,竟慢慢弯起唇角。

“力道太小,再按深些。”

红鱼猛地将手收回来,转过身去不看他。

萧既笙将脑袋抵在她肩窝处,“你心疼我了,鱼姑娘。”

他这语气,像极了从前同她玩笑撒娇的模样,那股拿捏住她的得意与笃定虽不明显,却如出一辙。

红鱼被他一句话说得变了脸色,捏着手不管他,擡脚就往前走。

萧既笙在身后默默望着她,忽然想起那一年,她因为觉得跟着她危险而赶他走的场景,那时,她的神情也同如今一样生气。

过去这麽久,她还是没有改掉心软的毛病。

萧既笙摸了摸她方才按着的地方,擡脚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处林子,红鱼转身回看身后的人,比划道:“你究竟要把我和严钰留在这里何时?”

萧既笙:“我没留严钰,他随时可以走。”

红鱼被气笑了,比划,“我在这里,他如何会走?”

萧既笙不喜欢她总是提到严钰,“那就是他的事。”

红鱼抿着唇。

见她要生气,萧既笙语气放软,“是我的错。”

随即去拉红鱼的手,“别动怒,对孩子不好,先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他认错太快,神色太认真,叫红鱼觉得自己好似不答应他就十恶不赦似的。

“去哪儿?”红鱼比划。

萧既笙将她耳边的一缕碎发拨到她耳后,“秀山。”

红鱼猝然一愣。

“鱼姑娘。”萧既笙轻声道,“陪我再去看一次秀山的红杜鹃吧。”

-

如今正处冬季,秀山的杜鹃花只零零散散开了几朵,其中盛开的只有一两朵,其余全是花骨朵。

萧既笙有些失望,叹了口气,“若此刻是三四月里就好了。”

三四月春来到,满山杜鹃花开,才真好看。

然而红鱼却知道他期盼的并非是杜鹃花,而是他当青溪时给自己定下的生日。

可他怕这样说了,勾起她不好的回忆,叫她生气,毕竟从前在宫里,她两次给他过生日,他都没领情。

“鱼姑娘。”萧既笙摘下一朵红杜鹃簪在她鬓边,“我当时是喜欢你的。”

红鱼眼皮一跳,下意识觉得他说的当时不是两人从前在云阳之时。

“在宫里,我是喜欢你的。”他轻声道。

红鱼愣住。

萧既笙将自己的外裳褪下来铺在一棵枯树干上,扶着红鱼坐下,自己坐在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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