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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鱼点头。

严钰有些激动:“那咱们这就回去收拾行礼。”

回到道观,萧既笙坐在门口,听着山下传来的鞭炮声,耳边是严钰收拾东西的声响,他转过头,瞧见红鱼嘴角带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身边人,抿了抿唇。

不知为何,今夜,他有些想喝酒。

最烈的烧刀子,最好能叫他醉得不省人事,对屋里那对小夫妻的亲密,再听不见、瞧不清。

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红鱼不知何时转过脸来,从窗户里投过来目光,与他的视线纠缠在一块儿。

严钰瞥见动静,放下手中包裹,只觉得自己的妻子和外头那人的目光好似被什麽东西拧在一起,産生的火花在无形中‘噼里啪啦’的响。

他走过去,挡住萧既笙的视线。

两个大男人隔着窗柩无声对视。

“关大哥在瞧什麽?”

萧既笙站起身,“你不都瞧见了,又何必问我。”

严钰抿唇,想要指责他对自己妻子的窥伺是何等的无耻,然而想到方才他救自己的事,又开不了口,一口气不上不下,憋得难受。

索性他们要走了,往后再不必忍受这人,想到这里,严钰的心绪稍稍平複些许。

眼见着萧既笙起身走了老远,想必不会再呆在这里惹人厌了,严钰正要收回视线,却见他身子转了个弯儿,直直往窗边来,不由顿住。

萧既笙走到窗下,望着他的眼睛,似是警告又似是嘱托:

“我不在她身边,你好好待她。”

究竟他是红鱼的丈夫还是自己是?

严钰难得咬了牙,猛地阖上窗户。

“不必你操心。”

礼物(追妻)

红鱼和严钰是坐萧既笙的马车回去的, 马车外观并不精良,除了大一些,与普通马车无异, 但其实内藏锦绣。

里头分里外套间,铺有来自西域的氍毹, 摆有紫檀茶几、各色衣物和美食, 在路上不必担心休息不好或是饿着渴着, 最重要的是,马车做工精良,走在路上四平八稳, 便是遇上山路,也无需担心颠簸。

除了马车, 萧既笙还让锦衣卫照样扮做家丁随行护送。

一开始,严钰有些不大情愿。

马车规格着实太过, 他不过一七品县令, 坐这样的马车属于愈矩, 更何况还要萧既笙的那几个手下护送?他对他们着实有了阴影。

若像上回那般,几个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再把红鱼悄无声息带走,他又该上哪儿找去?

萧既笙冷笑:“好,本来我也不想鱼姑娘回去,她怀着身子,坐普通马车路上颠簸,万一出了事我倒要后悔。”

严钰被噎这麽一句, 只得后退一步,“你叫你那几个人跟着是什麽意思?”

“你这回来, 可带扈从?”萧既笙问。

严钰哑然,他家里就一个厨子, 招几个家丁最后发现还是萧既笙的人,哪里还有什麽扈从。

萧既笙睨他一眼:“没扈从,万一路上遇见什麽,你一个人护得了她?”

虽然已经过去三个月,他和红鱼回到家也已经两个多月,但严钰脑海中仍旧时不时回想起萧既笙说这话时的眼神。

那麽倨傲,好似自己是个冥顽不灵的废物。

与他相比,自己好似确实不怎麽样,数次叫红鱼落入危险中不说,连最起码的富足生活都不能给她。

夜间,在红鱼睡着后,他时常望着她的脸出神,脑海中不自觉想象那些被萧既笙带走的时日,红鱼究竟跟他做到了哪一步。

是只到亲吻,还是重温旧梦、缠.绵悱恻,同床共枕。

她怀着孩子,身体却比从前更敏.感。

只是同他腿脚轻蹭,便能叫她呼吸微促,眼底流露出愉悦的神色。

被他发现,她难得有些局促,装作无事的样子离他远了些。

拔步床因为她的动作微微响动,像极了那晚她和萧既笙在道观那张简陋木板床上发出的动静。

‘吱呀’‘吱呀’,好似永不停歇似的。

不知为何,严钰脑海中忽然蹦出一个念头。

若此时躺在她身边的是萧既笙,她还会挪过去吗?

这个念头好似参天大树在他身体里疯长,他不想去想,可却控制不住。

严钰忽然稳住红鱼的身体,凑了过去。

“姐姐,我帮你解渴。”

红鱼似有些惊讶,毕竟他从来是个古板守礼的性子,若不是往常她主动勾他,他在床榻上不会有什麽过格的举动,更不必说说出这样明目张胆调.情的话来。

六个月的身孕,只要不是剧烈的房.事,不会有什麽问题。

红鱼手搭上严钰的肩头,目光投向房梁,渐渐的,她感到身体里一阵湿润,仿佛整个人被泡在温热的水里,有些晕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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