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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严钰到来之前,就让他陪着她。

一会儿,只要一会儿便好。

“鱼姑娘。”萧既笙轻声安慰,“害怕就说出来,想哭就哭,我不会笑话你。”

红鱼眼睛立即泛了红。

她从未生过孩子,才八个月,孩子便因她不小心要提前出来,身体里的像有一双手在不停积压着她的肚子,一阵一阵。

这感觉太过陌生,也太过惊险。

“......我,我有些怕。”她此刻身边没旁人可以依托,她的丈夫、婆母、父母全不在身边,她只有萧既笙。

“青溪......好疼啊.....”

萧既笙的心都要碎了。

他紧握红鱼的手,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别怕,我在这儿,你别怕。”

转头瞧向两个稳婆,“究竟还有多久?”

他冰冷的声音将两个稳婆吓了一跳,嗫嚅着回答:“半个时辰.....不,也许要三四个时辰.....这,相公,这从来没个準头的啊。”

话音未落,红鱼蹙着眉,叫唤了一声。

萧既笙咬牙。

隔着面纱,他能清楚瞧见红鱼额头上暴起的青筋。

严钰怎麽还不来?他想。

若此时陪在她身边的是他,她是不是会开心些,不会那麽痛苦?

他不知道。

“哎呀,怎麽忽然发动了,这......这血出得有些多......”

萧既笙听见稳婆的惊慌之声,闻到空气中渐渐浓郁的血腥气。

一瞬间,那些所有的贪心、癡望,通通如洪水般褪去,只觉得整个身子再不能动弹。

他缓缓将额头贴在紧握着的红鱼的手背上。

三清祖师,如来佛祖,诸天神佛。

请庇护她和她的孩子平安顺遂。

若能得愿,弟子愿在此献上这条贱命,永坠阿修罗地狱,受拔舌、剪指、滚利刃……

十八般永世之苦。

他原是不信神佛的,可为了她,他愿意成为他们最忠实的信徒。

最虔诚的奴隶。

擦拭(追妻)

半个时辰后, 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彻在大慈寺上空。

禅房内,稳婆满头大汗地用早备好的褓衣包裹住孩子,準备递到萧既笙怀里, 好叫他这个‘父亲’好好看看自己的孩子。

然而走至床榻边唤了几遍,萧既笙仍旧没有反应, 只顾着抱着床榻上的妇人, 给她擦汗喂参汤。

稳婆:“......”

当真是伉俪情深, 连孩子都不管了。

倒是妇人还惦记着自己的孩子,朝她们伸手。

妇人刚生産完没有力气,萧既笙便从她背后伸出两只手臂托着孩子, 叫她抱在怀里。

“恭喜相公夫人,喜得千金, 孩子生得白净,很像夫人呢。”

其实刚出生的婴儿全身透着红, 根本瞧不出来黑白, 她们这话, 不过是奉承讨人高兴罢了。

红鱼垂下眼帘,望着小家伙的面庞,眨了眨眼,“......她怎麽长这样?”

皮肤皱巴巴的,又小又奇怪,因为刚出生,还在不停哭闹。

萧既笙伸手碰了一下孩子的鼻尖, 竟从她眉眼间看出与红鱼的几分相似来,神色不由柔和起来:“才刚出生, 过几天就好了。”

红鱼‘哦’了一声,又看了小家伙好几眼, 这才小心地将脸贴过去,轻咬她小手。

“......好孩子,我是娘亲。”

她语气轻柔,虽然话还是说得磕磕绊绊,但声音里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初为人母的喜悦。

萧既笙忽然有种错觉,仿似他就是红鱼的丈夫,他同她正常成了亲,他们怀中抱着的,是属于他们的女儿。

孩子还在哭闹,萧既笙手指轻塞进她小小的拳头内,哄她:“好孩子,别哭了,免得吵到你母亲。”

不知为什麽,他说完这句话,小家伙竟当真收敛了哭声,最后竟睡着了。

两个稳婆‘哎呦’一声。

“到底是相公的血脉,就是跟您亲。”

“说的是呢,姑娘这样听话乖巧,怕也是随了您的性子,将来长大,那说媒的还不踏破您家的门槛......”

正说着好话,想再多讨些赏赐,那边禅门被人从外头猛地推开。

‘咣当’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奉承。

一个身穿青衣补子常服,头戴乌纱帽的青年男子满头是汗地扶着门框出现在衆人面前,他气喘吁吁,显然是刚急匆匆赶过来,粉底皂靴和袍子上都是土,瞧着是刚在哪里摔了一跤。

瞧见屋内衆人,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将视线落在床榻上的两人身上,落在门框上指尖微微发白。

身后有人在唤他,“大人,夫人刚生産完,烦请您待会儿再进去。”

男子没理会,醒了醒神,缓缓走到床榻边,对着萧既笙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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