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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我说了。”萧既笙道:“不会有人知晓。”

这是旁人会不会知道的事麽?严钰只觉得自己跟他根本无法交流。

不过片刻后,他便想明白他为何不让那两个稳婆干这些了。

他已经过来,他们三人这样,叫她们再瞧下去,怎麽说得清。

明白人知晓萧既笙只是前夫,可不明白的人瞧见又该作何感想?到时才是真对红鱼不好。

萧既笙若是个会主动避嫌的还好说,可他是吗?

严钰咬了牙,“我来。”

萧既笙擡头瞥他一眼。

严钰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说什麽也不能叫旁的男人当着他的面给红鱼做这样的事,哄了哄红鱼和孩子,将她们放在榻上,随即无声与萧既笙对视。

红鱼已经累极,两个男人的谈话她竟插不上嘴,想收回腿,脚腕却被萧既笙紧紧握着,动弹不得。

她知道他是怕严钰刚从外头过来,落了髒东西到她身上,给她留下病根,可毕竟严钰才是她的丈夫,这半日他们这样,已经是大大的不合礼法了。

严钰是个一根筋的人。

他今日喜欢自己,可以不计较这些,可明日呢,后日呢?

天长日久,夫妻之间难免不生出嫌隙来。

她不可能对严钰内心的痛苦视若无睹。

红鱼安抚好孩子,朝萧既笙望了过去。

“......还是让严钰来吧。”

话音未落,严钰已经接过萧既笙手中的帕子。

萧既笙手指微蜷。

半晌,终于放了下来。

半柱香后,他坐在禅房外的石阶上,听里头‘哗啦啦’的动静,偶尔传出红鱼一两句轻声细语的安慰,不一会儿,许是孩子饿了要吃奶,两人轻声哄着,渐渐没了声响。

不远出的看台上人声鼎沸,数十对船只飞速向前滑动,每只船上,是十几名赤衣的汉子,应和着鼓点,划动手上船桨向终点进发。

烧香的人从看台上挤出来,一路到佛殿里去,一跪三叩首,虔诚下拜。

天空碧蓝如水,一尘不洗,云像雪白的泼墨在其间点缀。

远处传来钟鸣,惊飞佛塔上停歇的飞鸟。

今儿是端午,这样热闹。

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长命缕,在阳光下用那仅剩的一只眼睛细细看着。

她和孩子都好好活了下来。

他会下十八层地狱麽,他不知道。

不。

或许,他已经在了。

-

不远处的佛塔上,有个手拿洒金川扇子的人正往这边悠悠注视着,半晌,‘啪’的一声,将扇面阖上,转身离去。

质问(追妻)

屋内, 有粉头‘咿咿呀呀’在唱:

“来时正是二更天,共郎做个并头莲,销金纱帐, 情浓意坚......”①

陈三爷坐过去,搂着她亲了个嘴儿, 被粉头嗔一眼, 接着弹唱:

“双双戏耍, 花心正鲜。”

陈三爷嗤笑一声,拿洒金川儿扇子挑起粉头的下巴,两人应和着唱最后两句。

“我纤纤玉手勾郎睡, 好像沙上鳬雏傍母眠。”

“好!”歌声刚落,陈三爷便摸一把粉头香腮, “今儿个三爷疼你,到后头等着去。”

粉头粉面娇羞, 喜不自胜, 然到底还是劝一句:“爷, 到底是佛门之地......”

陈三爷笑她傻,“佛都是我家修的,一堆死物而已,有什麽要紧,又没有在外头,人家都能在这里同有夫之妇调.情,咱们亲近亲近, 有何关系。”

粉头闻言起了好奇心,“呀, 同有夫之妇调.情,三爷同奴家说说, 谁呀。”

陈三爷轻笑着抿了一杯酒,竖起手指往上指了指。

粉头仰头,一脸疑惑,“谁呀,难不成是老天爷?”

陈三爷哈哈大笑,刮一下她鼻子,“虽不是,但也差不离了。”

粉头搂着他脖颈撒娇,“任凭他是谁,都不如三爷。”

陈三爷捏了一把她的腰肢,“好人,我总算没白疼你。”

说着就要把她按倒在地,但到底忍住了,侧过脸,示意她到后头去。

粉头也不理衣裳,就这麽羞答答去了,走至一直站在夹道的管家身边时,忍不住暗送秋波,抛了几个媚眼儿。

管家暗自揉了她几下,这才一本正经走到陈三爷身边,将收来的信件交给他。

陈三爷打开信,一开始还算镇定,越看到后头一双眼睛睁得越大。

不一会儿,将信‘啪’的一下反盖在桌上,怔怔道:“......竟真是他。”

管家正要询问,却见他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险些要掀翻屋顶。

在天上住着的那一位,竟跑到这儿来,成日跟一个有夫之妇厮混在一起,若传出去,还不叫天下人笑掉大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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