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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爷终于笑够了,敲了下桌面,对管家道:“倒酒,今儿爷高兴,后头那个,给你了。”
“谢三爷的赏。”管家喜不自胜,将酒给他满上,“三爷方才说的是谁?”
陈三爷睨他一眼,笑了下,“一条大鱼。”
“有了大鱼,那小虾该怎麽办,这几个月,那位严大人可咬咱们咬得紧呢。”
陈三爷:“那就要看那位夫人是怎麽选了。”
情.夫还是丈夫,他已经等不及看那一场好戏了。
半晌,他问:“那小巫医的师弟找着了吗?”
管家说是,“就在外头庄子上关着呢。
陈三爷立即起身,“走,带我去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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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因红鱼不能见风,生了孩子也不能回家,只能在大慈寺里坐月子。
严钰公务繁忙,不能在这里陪她,只好叫钱氏还有率先找好的奶娘过来照顾。
偏那日钱氏落水,给惊着了,躺在床上几日下不来床,撑着口气瞧过红鱼和刚出生的孙女,又晕了过去。
严钰想着叫苗春柳过来帮忙,可偏巧,红鱼生産前几日她帮秦升搬东西崴着了脚,得半个月不能动弹。
无法,严钰只好不大情愿地拜托萧既笙,毕竟只有奶娘一个人,他到底不放心:“......还请关兄照料她和孩子,在下感激不尽。”
萧既笙静静望着他,沉默半晌,忽然像提醒他什麽似的道:“有些事情可以缓一缓,还是好好照顾她吧,她需要你陪。”
闻言,严钰不禁讶然。
眼前的男人明明之前还一副对他厌恶至极,要同红鱼纠缠不休的模样,怎麽转眼就变了一张脸?
难不成是他终于良心发现,不再想做那招人嫌的姘头了?
若真当如此,那就是菩萨显灵,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严钰一本正经摆摆手:“身为大夏官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②,怎可懈怠,关兄的好意在下心领。”
他之前去寻红鱼,已经算是擅离职守,对不起身上这一身官袍,只被罚几个月俸禄已然是朝廷格外开恩,如今好容易抓住陈家的把柄,他更应该为朝廷效力才是,至于红鱼......
严钰眼底浮现一抹愧疚。
自古家国难两全,她是个眼界开阔的人,应当能明白他的苦楚。
萧既笙抿了唇,没有再劝。
他转头望向佛塔的方向,见暮色降临,塔身和底下的山、树都化作连绵不断的黑色剪影,只有身后的天空一片通红,晚霞漫天。
他收回视线,眸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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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还小,饿了就要哭闹,吵得红鱼睡不好觉,宋淳一跟寺里说了,便将奶娘和孩子安排在隔壁禅房。
这日夜里,红鱼睡醒,觉得喉咙有些干,想喝水,掀了被褥下榻,刚走到桌边,手没稳,茶杯‘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经推门而入,快步走至身边,扶着她肩头问:“没事吧?”
他的手还凉着,显然是一直在外头守着,听见动静立马赶了过来。
她摇了摇头,刚要开口,他已经弯腰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床榻,然而不知为何,他的脚却碰到脚踏,带着她一起趔趄了下。
红鱼擡头看他,轻声道:“夜里黑,把眼纱摘了吧,不然看不清路。”
萧既笙抿了唇。
半晌才道:“无碍。”
他将脑袋向右侧偏了偏,继续往前,稳稳将她放在榻上。
这个小动作并不明显,可红鱼却注意到了。
就在他要起身离开之际,红鱼拽住他的衣袖。
萧既笙身子一僵,顿住。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月色透过纱窗映照在两人身上,外头是和尚的诵经声和几声不明显的蛙叫。
萧既笙背着光站着,红鱼瞧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能瞧见他面上的黑色眼纱静静覆盖在他眼睛上。
自那日重逢以来,他一直带着这东西,从未摘下来过。
大夏官员、百姓,出行素来喜欢戴眼纱,以遮挡风.尘,这本是常事,可都是在外头戴一会儿就摘下来,断没有同他一般白天黑夜一直戴着的。
红鱼紧了紧手指,“你眼睛怎麽了?”
萧既笙将她手指松开,转身去重新倒了一杯水给她,递到她唇边。
她紧闭着唇。
萧既笙将水抿了一口,俯身印在她唇上。
红鱼微睁了眼,“你......”
萧既笙趁机撬开她的唇舌,一只手捧着她脸,将水渡过去。
红鱼滚了滚喉咙,将水吞咽下去。
外头瞥见这一幕的奶娘慌忙捂住嘴唇,无声退了出去。
或许是尝到了甜头,将水送到红鱼口中后,萧既笙并没有离去,反而更加紧地缠住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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