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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萧家已经坐了近百年的皇位,他们坐得太久,坐得屁股都发烫了,如今也该换他们陈家来坐坐了。
他当然不会蠢到同云阳的徐氏父子一般,公开造反,只要叫这位皇帝无声无息消失,上京那位太子年幼羽翼未丰,他们陈家趁机把控朝政,到那时,想要再进一步,简直易如反掌。
是皇帝太蠢,太笨,偏要迷恋这麽一个自作聪明的妇人,还为了替她寻云阳的杜鹃花逗她开心将那些锦衣卫和死士全派出去,当真是蠢钝如猪。
他这样作死,就别怪他心狠手辣,毕竟这样千载难逢的下手机会若是错过,便再难遇到。
萧既笙离亭子越来越近,杀了多个死士和护卫后,明显体力不支。
越来越多的护卫从陈三爷身后出来,上前同他对打,两柱香后,就在陈三爷再等不下去之时,萧既笙终于倒了下去。
陈三爷笑,巫医的药,果然好用。
等萧既笙再醒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他擡头,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根柱子上,而离他不远处的另一根柱子,绑着奄奄一息的严钰。
红鱼已经醒了,正站在他们两个人面前。
陈三爷擡脚走到她身后,在她耳边缓缓开口。
他听见他问她:
“夫人,这两个人只能活一个,你是选你的丈夫,还是你的情夫?”
杀萧既笙(追妻)
正是初夏时节, 清风拂过山岗,那绿油油的樟树叶便霎时发出‘沙沙’的响声,应和着布谷鸟叫, 显得山林间燥热且静谧。
正午的阳光,耀眼却不十分炽热, 照在人身上, 本该带来一丝暖意, 可萧既笙却无端觉得冷。
他擡眼,静静望着不远处的红鱼,无悲无喜, 好似一尊失去知觉的雕像。
“怎麽。”陈三爷歪头瞧向红鱼,对她的无动于衷有些不满:“两个都舍不得?”
红鱼抿了抿唇。
她刚醒, 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只知道自己一睁眼, 萧既笙和严钰都被绑在柱子上, 这大大出乎她的预料。严钰就算了, 他原本就被陈家使手段下了狱,将他提出来绑在这里也算说得过去,可萧既笙是怎麽回事?
他身边那麽多锦衣卫,功夫又那样厉害,怎麽也会被绑在这里?
她瞥向陈三爷:“这人身份不简单,我劝你还是将我们放了为好。”
本以为陈三爷会疑惑,询问她萧既笙是谁, 谁知他轻笑一声,走到一旁翘起二郎腿坐下, “知道,当今皇帝陛下, 夫人您的情郎麽。”
那边奄奄一息的严钰原本见陈三爷离红鱼这样近,还想呵斥他走开,离红鱼远一些,哪只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见了这样一句话。
他愣了半晌,怀疑自己是不是受刑太过得了幻听之症,转头瞧向萧既笙。
“......他说得可是真的,你,你是......”
陈三爷闻言大为吃惊,“这麽久了,咱们陛下成日家往你家跑,和你夫人出双入对,小严大人,你说你没本事,做乌龟,允许你夫人跟另一个男人好也就罢了,怎麽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见严钰仍是那副震惊呆愣的模样,陈三爷走到他跟前,蹲下,拍打了下他肩膀:
“你不会......是故意装聋作哑,想用你夫人换前程吧。”
这话成功激怒严钰,挣扎着对陈三爷怒目而视,手腕被勒出血痕来。
“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叫你不得好死!”
陈三爷装作被他唬了一跳的模样,跳开来,躲入红鱼背后,“哎呀呀,夫人,严大人好兇。”
话音刚落,红鱼已然拔下髻上簪子,劈手朝身后刺去,陈三爷身形一闪,转了个身,身后护卫立即上前制住红鱼,簪子掉落在地。
陈三爷上前,弯身瞧红鱼的脸,啧啧两声,“没成想,夫人身上还有功夫呢,怕不是也跟咱们陛下学的吧,哎,您可真是好狠的心,我同严大人也有些交情,看在他的面儿上,您也不该偷袭我不是?”
红鱼被那护卫反压着手,朝萧既笙瞧去,却见他仍是那幅神情,静静被绑在那里,如同老僧入定,丝毫未曾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反倒是严钰瞧见她被欺负,急得满头大汗:“放开她!”
陈三爷斜倪他几眼,这才回转过身来看向辖制住红鱼的护卫,“没听见严大人的话吗,赶紧将关夫人松开。”
护卫松开手,红鱼猛地一踉跄,险些扑倒在地,还是陈三爷拉住她,挑眉,顺道在她手上摸了一把:
“夫人小心,摔倒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一股反胃的感觉从红鱼胸口迸发而出,她飞快抽出手,使劲在他方才摸的地方擦了又擦,手背都擦红了,方扶住一旁廊柱喘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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