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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春柳无奈指着她道:“好好,依你就是了。”

一家子用了饭,苗春柳他们又坐了会儿,这才出去,到门边,正好遇上回来的严钰,几个人打了招呼,说了会子话,这就要散。

红鱼站在门口,瞧自家门外和街上各大铺子外都挂着一块白布,不禁问道:

“这是怎麽了?”

几人还没说话,秦岩便心直口快道:“姨妈不知道麽,天子驾崩了,百姓们在给他戴孝呢。”

天子?

红鱼眼中有些疑惑。

还没等她来得及细想,那边秦岩脑袋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苗春柳:“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见红鱼视线望过来,又忙笑着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这就家去了。”

斜阳漫天,月亮已经升上来,确实已经太晚。

红鱼点点头,“姐姐姐夫回去小心。”

那夫妻二人应了一声,便拉着秦岩去了。

红鱼站在那里,静静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总觉得他们有事瞒着自己,直到严钰出声,“瞧什麽呢。”这才回过神来。

红鱼摇摇头,笑着拉他进门回家。

走到院中,不期然瞧见他们房间窗台下墙角处摆着一瓶干枯的杜鹃花,下意识问道:

“这花是谁的,怎麽摆在那儿?”

想起(追妻)

被红鱼这样一问, 严钰下意识顺着她目光瞧去,待瞧清她所指的东西,不自觉一怔。

自从知晓红鱼同萧既笙那段往事, 以及萧既笙的身份之后,他便也猜到了那花是何人所赠。

当时他只以为是苗春柳寻来逗红鱼开心的, 如今想来却是大错特错。

杜鹃花, 云阳最负盛名, 当日他在云阳离开道观前去寻红鱼,她同萧既笙一同回去时,耳边簪的就是这种花朵。

红鱼和萧既笙曾一同在云阳相依为命, 这花,大抵对两人有特殊意义。

或许, 是他们的定情之物也说不定。

这花被折下来,不过三五日便枯萎了, 就算插在瓶中用水精心养育, 最多也撑不过十日, 她却仍旧不肯扔掉,摆在窗下最显眼的位置。

当时她还没临盆,他只以为她每日坐在窗下,只是在看风景,如今想来,却多半是看这花罢了。

严钰抿了唇,想说这花是自己的, 临了却改了口,“一个朋友送的, 已经枯了,我一会儿就扔了换新的。”

红鱼‘哦’了一声, 提起裙摆擡脚进门,没再多问,到了严钰拿着花瓶往外走时,才忽然出口叫住他。

“阿钰,你那朋友叫什麽?”

严钰以为她想起了什麽,手中的花瓶差点拿不住,定了定神,才转头笑问:“怎麽问这个?”

红鱼手肘落在窗台上,掌心撑住双颊,“这花虽枯了,不知怎麽的,我瞧着却喜欢得紧,如今也算是这花的花期,你跟你那朋友说一声,叫他再送几株过来,最好是整棵,我想在家里养着,钱不是问题。”

话说出口,自己却先察觉到不对劲。

她对这花并不熟悉,却怎麽知道何时是它的花期?

然而这念头只在脑海中闪过一剎那,很快便被钱氏的声音转移了注意力。

“娘叫我呢。”

于是赶紧从屋里出来,到后头去了。

严钰将那花瓶拿到前头墙角水沟处,将里头沾满枝叶的污水倒出来,手捏着那早已干枯的花瓣,指尖发白。

即便已经不记得了,她还是这样喜欢萧既笙送她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小腿开始泛起一阵酥酥的麻意,方才起身回去。

-

夜间,树上的蝉铆足了劲儿叫唤,吵得人不得安生。

月色透过窗柩照进屋子,落在地上,好似一条条银色的缎子在不断起伏流淌。

明明严钰早拿艾草在屋里熏过,可还是有蚊子在耳边‘嗡嗡’叫。

红鱼被潮湿的热气熏得难以入眠,手枕着臂膀,侧身望着菱花窗,总觉得少了什麽,好似这时候外头应当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才对。

她悚然一惊,疑心是自己往日看惊悚话本子看多了,不然怎会有这样古怪的念头,转身‘啪’的一掌拍死那只想吸她血的蚊子给自己壮胆。

严钰似乎也没睡着,坐起身来要去拿艾草过来,重新在帐子里熏一遍。

他是个书生,身体一贯消瘦,现下起身时,里衣松松垮垮系在身上,像是要掉下来。

红鱼拽住他。

严钰动作一顿,回头望。

正常夫妻,又旷了这麽久,只一个眼神便明白彼此的意思。

严钰却在犹豫,“你的身体.....”

红鱼说自己已经好了,精神得很,褪下自己的衣衫,赤条条躺在那里沖他招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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