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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因为她这次受伤过重的原因?
蚀骨的疼痛突如其来,令她一时措手不及,慌乱中寻了处僻静之地。
好在此刻是夜里,一般并不会有人会发现她在这里。
然而正当她痛不欲生时,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缓缓走近,随后就听男人讳莫如深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雁老板,你这是怎麽了?”
段司音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竟然又是上官錾!
但她此刻身上的痛令她脑袋有些发懵,也无暇顾忌许多。
她跪在草地上,手里无意识的力道紧紧拽着枯黄的草,浑身都在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拽她的胳膊,随后她整个人都被大力的捞了起来。
上官錾环着她,一双眼在幽暗里打量着她的脸庞。
她的腰如果除去繁多的衣衫,应该会更细。
浓郁气味的荷包下,身前之人似酒似茶的气息似有似无。
上官錾一下一下抚着她颤抖的背,声音在漆黑的夜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毕竟以前遇到过一次她发病,等到快要与上次差不多病发过去的时间,上官錾才松了手,将人轻轻放回草地里,随后像什麽也没发生一样,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他走了没多久,段司音身上削肉剜骨般的疼痛慢慢如潮水般退去。
她的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就连簪起的发丝也淩乱的散落下来,粘在她苍白似雪的脸上。
刚才毒发,心口上的伤也被再次挣开,一股温热在胸口散开。
随后一口血再次喷了出来。
她知剜心取血很伤身体,却不想这次竟伤这麽重。
若她有副好身体,凭着她的医术,她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平安度过三次伤心取血之举。
但是如今她身体里的毒越发厉害了,她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糟糕。
如果在第三次取血前她现在的伤口还未愈合,那麽她很有可能扛不过第三次取血......
她跪在地上,手指紧紧攥着杂草。
夜风吹动她的发丝和衣摆,令那具单薄的身子似随时能被风吹倒。
最后她并没有再回宴席,而是独自出了宫。
上官錾应该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今后的路只怕会更难走......
她一出宫门,就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
马车旁站着一身姿欣长挺拔的人。
看见他,段司音一路所持的力气终于松懈了下来,朝着地面直直倒了下去。
夙祈眼疾手快,飞奔过去一把捞住她,随后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马车。
夜已深,入眼皆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那辆马车很快便消失不见。
......
段司音又回到了摄政王府。
縧紫阁里,她终于可以清静的养几日伤了。
她本想这次能将雁老板的事情暂时解决了,这样就可以暂得几年安稳时间,为她后续的安排和打算留有空隙和余地。
可不料她的身份还是被上官錾知道了。
这样的话,事情就变得複杂多了。
但是奇怪的是,上官錾自那日后对她并无什麽特别的举动,就像是什麽也没有发生一样。
到现在她也摸不清他到底在打什麽算盘。
然而他越安静,段司音越觉得他危险。
只希望一个月后的最后一次取血能够顺利......
......
蘌景阁。
“主子,这是属下在雁来音江南所住地方捡到的东西。”
林绍双手奉上一枚玉玦。
由于雁来音一进京就被皇上的人保护起来,他再接近不了身,外加这枚东西实在太小,他一时就忘了还给他。
正在案上处理政务的男人缓缓擡头,看向他掌心上的东西。
由于距离有点远,他只大约看清一个轮廓。
又觉得那东西似乎有点眼熟。
于是微微蹙眉道:“拿过来。”
林绍赶忙起身将东西递到男人面前。
上官瑾撚起那枚玉玦,细细观摩了半瞬,更加确信自己在哪里见到过这枚玉玦。
第41章 是因为你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是麽?
因为如今人们习惯佩戴玉佩,玉玦几乎鲜少有人戴,所以他才会有几分印象。
蓦然他回想起,段司音床头似乎就挂过一枚类似的玉玦!
他捏着那枚玉玦不由缓缓站起了身子。
随后他将那枚玉玦收入袖中,朝着縧紫阁的方向去了。
縧紫阁,段司音已经有七八日没有见过上官瑾了。
只是往常男人来时都是閑庭信步,今日步履却微带着几分仓促。
男人甫一负手走进来,就带着股摄人的逼迫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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