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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没看见,那上过战场杀过匈奴的果然就不一样。”上去的多少人都被那一股血煞之气给镇住迈不动脚,但巫湫潼何等身份,这些是这些内侍万万不可妄议的。
行至不远处便见人声鼎沸,江绎一眼就瞧见了位于中心的巫湫潼,他正夺过对手的剑,没有繁多的招式,不过几息,那剑就横在了主人的脖子上。
“承让。”
那人鼻青脸肿的被两个内侍架下了台,而巫湫潼几乎毫发无损,即使隔得远,江绎也认出了那是以武功自傲的徐三郎。
啧,真惨。
像是不知道自己姓的是哪个徐,明明知道那是巫湫潼还敢凑上去。
他擡头望去,高台之上的官家连连称赏,巫湫潼行礼谢恩,一派君臣和谐。
“你立了大功,这麽些日子朕居然忘记给你接风洗尘,正巧今天聚了那麽多人,今晚就热闹热闹。”
江绎心道果然如此,早不接风晚不接风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原本比试完巫湫潼掐着时辰能好好祭拜父兄。
但江奎是铁了心要把他留下来,现在若没有人上场,巫湫潼就必须做出选择。
夔州巫氏灭族究竟为何,君臣二人心知肚明。
打碎臣子的脊梁,逼他亲自俯首称臣,这是江奎惯用的伎俩。他允了巫湫潼归京,却不许他祭拜父兄,还在逼巫湫潼选皇族还是选巫氏,若巫湫潼有了不臣之心,江奎就会故技重施想方设法将他诛杀。
巫家满门的忠骨埋在京郊又搬不走,江奎手中握着这张底牌,还愁拿捏不住巫湫潼?
江绎走进人群中,他两个时辰前才和巫湫潼结盟,还以为自己帮不到巫湫潼,没想到机会就送上门了。
在场的有几人不知道这是什麽日子?就算一时没有想起也在零零碎碎的话语中得知了,官家摆明是要逼巫湫潼,谁那麽没眼色敢横插一脚。
现在上台被官家记上一笔,还不如缩着脑袋当鹌鹑。
“官家——”巫湫潼等了许久还是无人敢来,便朝高台作揖,正欲开口,只闻一声鞭响破空。
“且慢!”
江绎又挂起他那不着调的笑,信步走上擂台,声音清脆满含恶意,“巫横威,我还没上场呢,那麽急着下台,是怕了我吗?”
衆人才想看看这只拦路虎,瞥见那张昳丽的脸都心下了然。
还以为是谁这麽没脑子,原来是江绎,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巫湫潼意外地看向他,像是不明白江绎为什麽上场,但最后还是甩甩手。
“夔州巫异,请赐教。”
“雍州江绎,请赐教。”
江绎背对着江奎,朝着巫湫潼挤眉弄眼,想让巫湫潼快些想脱身的办法。
可巫湫潼却没有看懂,只是投来疑惑的眼神。
江绎咬牙,怎麽这麽没默契,只能握紧手中鞭柄。
长鞭随意甩了几个鞭花,气势一显狠狠抽向对手,巫湫潼随意侧身躲过,一脚踢开鞭梢。
想来他们也不是完全没了默契,巫湫潼一直以守为主,二人就这麽猫戏老鼠般缠斗了小半个时辰,都是毫发无损。
高台上江奎表情未变,在座衆人都是人精,能从那张平静的脸上窥见即将到来的惊涛骇浪。不论巫湫潼能捱多久,他总是要回应江奎的话。
可不知为何巫湫潼忽然转守为攻一掌拍向江绎,江绎来不及扬鞭只能侧步躲开,可速度稍有欠缺,还是被狠狠击中右肩,后退三步捂住伤处。
“再来!”战斗总是能激起男儿血性,江绎很快调整姿势用左手出鞭,招招狠辣,无一不奔着下死手去,却悉数被巫湫潼躲开,回击一拳。
江绎向后撤去,不甚在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巫横威这孙子拳头也太硬了,就是随便扫了一下,他的嘴角就被磨破了。
“快点想办法啊,不管我拦多久,你还是要回答。”他打定主意要全力纠缠,巫湫潼到底懂他意思没有。
“我知道。”巫湫潼看着对面笑得勾人的江绎,往日豔若桃李的一张脸竟有些陌生。
“啊?”江绎下意识一声,这是想了还是没想?
对面的人气场变了,或者说是一直刻意压制的气场被彻底解压,那双鹰隼一般的眼睛像鈎子般定住他。江绎感受到了煞气,那是在战场浸润多年,生生用血筑出来的煞气。
江绎不明白自己那句普普通通的话点到了什麽关窍,但在演武台上衆人眼中,他还是那个与巫湫潼争锋相对的死对头。握鞭的左手微微颤抖,江绎还是选择扬鞭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甩过去,却不料鞭梢被人牢牢握住。触肉的那声脆响听了让人头皮发麻,巫湫潼硬是表情都没有变化,手上一发劲,直接将江绎连人带鞭拽到身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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