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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麽?”江绎低声道。
“抱歉。”
江绎满眼迷茫,好端端的道什麽歉?
淩厉的一击袭来,江绎险险躲过,没等喘口气,扫过来的一腿就像猫逗老鼠一样踢在他的手腕,手一脱力鞭子飞了出去。
他强撑着站住捂住已经痛得没了知觉的手腕,巫湫潼却没讲究什麽你来我往,怀着满腔怒气,给了江绎一脚,正中左肩。
江绎直接从演武台飞了出去,倒地后吐了一口血,无力地捂住胸口,仔细看那胸口已经微微凹陷,痛得他五官皱在一起。
死对头喂我喝药
“承让。”巫湫潼心中有愧,只用了三分力道,谁料江绎那身子骨就像是纸做一般。
“胜负已定,臣不慎伤了郡王,请官家责罚。”巫湫潼单膝跪地,没有半分悔意,坐在高台的人已经气得咳了几声。
在场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感慨这靖安郡王和横威将军果真是死对头,刚刚除了有仇的徐三郎,其他人起码能自己走下擂台。
换了江绎,这一脚是要了他半条命。
“寻常切磋,受伤在所难免。”衆目睽睽之下,江奎知道了巫湫潼的选择,即使气愤,也不可能为这种事责罚巫湫潼,当即宽容道,“太医呢,还不快去给靖安看看。”
内侍慌忙将江绎移到了一处閑置的宫殿,太医提着药箱匆匆忙忙赶来时,江绎已经痛得出气多进气少。
“禀官家,郡王肋骨断了三根,得好好养啊。”太医想着江绎那伤,猝不及防对上巫湫潼那气狠了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
这祖宗手太黑了。
“将靖安好生送回雍王府,先递个信,让雍王府好好準备。”江奎沉思良久开口,又看向巫湫潼,“巫异,毕竟是你二人切磋所致,你把人送回去吧。”
“臣伤了郡王,今夜怕是得留在雍王府,求官家开恩。”
在场衆人这才明白,那没脑子的郡王纯属被人当了挡箭牌,最后一个上去的不管是谁都会被巫湫潼打成这样,作为借口拒绝接风宴。
君臣博弈,江绎成了弃子。
很快靖安郡王入宫挑衅横威将军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一事传遍了全京,从断三根肋骨到肋骨全断再到一脚踹断全身骨头,不过刚刚一个时辰。
马上这茶余饭后的谈资又要更换一批。
原本门可罗雀的雍王府来来往往不少人经过,都是故意绕路过来看戏的人,百姓居多,也不乏偷偷摸摸的达官贵族。
“巫将军,我弟弟虽说不着调,但一没杀人放火,二没通奸叛国,到底是哪里招惹了您这尊大佛,要劳您亲自给他这麽一个教训?”
江玄晖身体单薄如纸,但还是将巫湫潼挡在了门外。他说完这段话便脱力倒在仆从身上,咳得撕心裂肺,回过劲来面色苍白如鬼,那双眼却满是阴鸷,像是暂时蛰伏的猛虎,随时可能暴起嚼碎眼前人的喉咙。
“今日之事是巫异之过,无奈家中有急事,改日必登门向雍王赔罪,望王爷世子宽宥。”巫湫潼礼数做全,亏得他那麽点时间还命人从将军府带来赔礼。
“巫异!你打了我弟弟,把他打成这个死样,你敢撂挑子走人!”江玄晖挥开他手里的东西,情绪过于激动又咳了一阵,“扶我,扶我上辂车,我要见官家,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我要让官家评评理!”
这一口气没上来竟是晕了过去。
仆从慌忙脚乱地将他扶回院子,见势不妙又去请了江耒。
雍王这些年苦于病患,已经淡出世人眼中,这次再见,他还是大病未愈,正值壮年就半鬓染雪。
“本王敬重巫家满门忠烈,但本王的儿子,断不可白受委屈,这礼雍王府受不起,将军若要走,那便走吧。”江耒并未收巫湫潼的礼,丢下这直接离开了,巫湫潼却一反常态,站在门口不肯走了。
今天这一脚别的不说,至少能让江绎在床上躺最少一个月。
巫湫潼毕竟从一品的身份摆在那,他不愿离开,江耒也无可奈何,“玄晖性子急躁,即使病着也没改几分,将军多加担待,时间不早了。”
说完也不管巫湫潼跟在他身后进了雍王府。
而病重的江玄晖被擡回了院子后,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看向身旁的仆从,“江绎那小子怎麽样了?”
“断了三根肋骨,右肩和下颌有些红肿,已经上过药了。”
“叫他别招惹巫湫潼,好了吧,他非要上赶着英雄救美,要不是巫湫潼脚下留情,那一脚可以将他踹死。”江玄晖嘴上奚落着,还是待不住起身朝外走,“我得去看看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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