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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款,巫异。

“玄羽?”

江绎看着朝他歪头的鹰。

性情温顺?

“这鹰足足飞了三四日。”江玄晖把前几日周府送来的信翻出来,四日前周珩就说巫湫潼已经到了。

“巫湫潼的鹰怎麽会知道雍王府在哪?”江绎伸出手,那只鹰用头在他手指上蹭了蹭,吓得他飞快缩回手。

“谁知道呢。”江玄晖对这只漂亮的鹰很有兴趣,伸手準备摸却被玄羽的攻击姿态给劝退,“巫湫潼想要掩人耳目做什麽太容易了,他住雍王府那麽久,你不会觉得他是专门来伺候你的吧。”

“他就是来折磨我的。”江绎恨声道。

“某人怕是乐在其中。”江玄晖一语道破,江绎懒得应他这句,另起话头。

“不出意外这两日就会有动静。”他想着那句扑杀,摩挲了下桌面,“若没记错,吴、魏二府都只有一位嫡子,剩余庶子都上不得台面。”

后辈不行,就只能日渐衰退,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吴府大娘子名下的长女很厉害。”江玄晖想起吴府那位名震雍州的嫡长女,“她嫁到了文州做文王的侧妃,已经斗得文王妃闭门不出,吃斋念佛了。”

“老虎不出山,猴子当大王。”江绎也听说过那位吴娘子在雍州的名声,这位心思玲珑,想法精妙,未出阁的时候替父兄想了不少办法,嫁到王府后也是因着这一番玲珑心思得了文王宠爱,“等回到了雍州,她的手若是敢伸回娘家,我就敢给她剁了。”

文王那个每天笑嘻嘻装弥勒佛的胖子他都没放在眼里,怎麽会怕这位侧妃娘子。

又一只信鸽飞回来落在雍王府专属的鸽架,江玄晖将粉末抖到茶中摇匀,不多时仆从就小跑着递上密函。

江玄晖点水沾湿,字迹显现出来,铁画银鈎,是周珩的字迹。

【吴、魏二府嫡子已死】

【巫将军座下的俊美郎君被这两个泼皮相中打算强掳,见到巫将军后二人打算一并掳去,且言语之中,多有不恭,巫将军将计就计当街斩杀,丢到了吴、魏二府门口】

【二者知道巫将军身份后,皆打碎牙齿和血咽,只能伏低做小。现在我们对外称在巫将军有难时仗义执言,巫将军与我一见如故,愿意借些将士护着我们】

“杀了?果然是巫湫潼的做派。”江绎撚着这张纸,笑出了声,“还真是胆大包天,连巫横威都敢强掳。”

巫横威的确是生得丰神俊朗,连他都被那副好皮囊迷得五迷三道,被其他男人看中也不算奇怪。

“巫湫潼刚刚到雍州就挑事,现在还和周家一见如故,那位恐怕要坐立难安了。”江玄晖想起在雍州仰着脸看人的两家倒霉就心情大好,得罪了巫湫潼,现在定是乱成一片。

而皇城里就不是这般风和日丽了。

“啪!”江奎一巴掌拍在案上仍不解气,又一脚踹去,御案飞出,所有的东西都散落一地。

殿中的人都以头抢地,抖若筛糠,生怕一不小心触及官家眉头,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巫异!”江奎目眦欲裂,这两个字像磨着血,从他喉咙里滚落出来。

“他竟敢派兵入驻周家,他哪来的胆子!”这周家是天下有名的富商之一,底蕴和泼天富贵让他都眼红,这麽多年多方势力虎视眈眈谁也不让谁,巫湫潼居然敢明目张胆地伸手!

“谁有本事敢当街调戏他?!他哪是杀给那些人看的,他是杀给朕看的,他在挑衅朕!”

“一见如故,好一个一见如故!”江奎咬牙切齿,不由得怀疑起雍王府和将军府的关系。

但江玄晖的反应不似作假,吴裴玉也上报每日江绎和巫湫潼吵得不可开交,江绎的伤也不似正常恢複状态,说不定是巫湫潼从中作梗。

看着满殿一片狼藉,江奎才逐渐冷静下来。许是他多想了,雍王府难堪大用,只是巫湫潼狼子野心。

巫湫潼寻药一事有了下文,周珩来书。

【那位药师早已亡故,我和巫将军随便从库房中拿了雍州特産药草,绎哥儿记得做戏做全。】

江玄晖自然知道那特産药草是什麽,眼神耐人寻味。

“毒草吗?”江绎一看江玄晖那个表情就知道绝对没有好事,他不太关心雍州什麽所谓特産,自然不知道是什麽东西,只能细细观测江玄晖诡异的表情,“表哥不会和巫横威那个小人合谋整我吧?”

“不至于,不至于。”江玄晖摆摆手,“神仙药,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你可以放心吃,我再怎麽不着调,也不可能让你吃毒草。”

不过是周家这桩生意和各大青楼都有来往,就是上好的壮阳药,里面的一味药只有雍州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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