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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江玄晖,把药给我!”江绎的声音变了调,江玄晖也估计他到了顶,将药递过去,门缝中伸出一只青筋暴起的手,端起药碗就啪得甩上门。

“你等着我跟你算账!巫横威你也别想跑!”江绎看着黑乎乎的药汤就犯恶心,喝下去前还不忘巫湫潼这个帮兇。

“看着吧,待会就没力气说这个了。”江玄晖朝巫湫潼一挑眉。

果不其然,一墙之隔,江绎的哀嚎宛如杀猪,“苦死了!江玄晖,是加了黄连还是胆草?”

江玄晖只顾着笑,没搭理他。

里面的人像是气狠了,没了声响。

“不会气晕了吧。”江玄晖说着準备破门而入,又听见一声哀嚎。

“江玄晖!快过来,我鼻血止不住了!”那药一下肚没多时江绎便感觉到气血翻涌,他耐不住药性,只觉得脸上一片粘腻,用手绢一擦,尽是血红。

二人闷着笑帮他处理,江绎恨不得捶他们几拳洩愤,“你们两个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江绎这鼻血流得把府医都招来了,过了劲才想起来雍州特有的药草,不就是壮阳药赛神仙,这才后悔万分,痛斥江玄晖此人心狠手辣。

“江绎……”巫湫潼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江绎恶狠狠打断。

“你给我闭嘴,你居然帮着江玄晖整我,巫横威你长本事了,等着我怎麽报複回来。”江绎连门都不给他开,巫湫潼哑然失笑。

他左脚跨门都要惹得这位祖宗勃然大怒,辰时出府都会沖撞这位千娇百宠的金疙瘩,现在江绎就不提自己从前没事找事了。

安静的日子过去得悄无声息,巫湫潼早已回了将军府,为了避嫌也不再拜访雍王府,二人像是重新回到了从前。

将军府门上又被人贴了乌龟王八蛋的画像,巫湫潼见那栩栩如生的王八哑然失笑。

江绎依旧是遇上他就像呲毛的小兽,因为他左脚进门就大发雷霆,二人还是死对头。江玄晖依旧是病恹恹的病秧子,每次出府都是命不久矣之相。

转眼已至六月,荷花开了满塘,月季已经争奇斗豔不知多久仍然没有分出个甲乙丙丁。

玉飞金走,居诸不息。

京都的日子在移转,有一件大事像一滚热油倒进了安静燃烧的火焰中,爆出无数的油花。

雍王府那位不可一世的纨绔草包小王爷,竟然大逆不道将雍王妃气得病倒了,雍王和世子一气之下将他逐出了家门。

多方势力都在观望着。

“他那麽得宠,雍王怎麽可能真的把他逐出家门?”紧闭的府门内,父子二人正在对弈,明显东风压倒西风。

“不行,我得去看看阿绎。”肖赤昱坐不住,对着白棋猛烈的攻势也心不在焉,“阿绎现在一定很难过。”

“他是被赶出来的,你知道他犯了什麽事?”肖酌点了点棋盘,示意他归心,“江绎被宠了那麽多年,世子怎麽会让他受委屈,不过哄哄雍王妃,江绎在若外面吃了苦,到头来心疼的还不是她自个儿?”

肖赤昱这才坐下来,撚起黑子。

“你这些日子得了贤妃娘子赞赏,八大王也喜欢你,把握好机会在官家面前多露露脸。”肖父见儿子棋技略有长进,心中大慰,“那殿前司副都指挥使的职位还空悬,这位置都是赐给世家子弟的,竞争激烈,你一定要把握好机会。”

“儿子知道。”肖赤昱心情郁怫,他不认为自己能做好副都指挥使,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那麽多有真才实干的郎君都在争,他一个纨绔怎麽可能脱颖而出?

一连输了几局,肖赤昱不知是自己的确心不在焉还是技不如人,一招不如一招,最后气得肖酌差点掀了棋盘。

“肖赤昱,叫你磨炼棋技你就磨炼成这个鬼样?我原以为你长进了——”肖酌还是克制住让仆从收拾棋局,“君子六艺,你样样不通,就你这样,凭什麽去争副都指挥使?”

肖赤昱只是低头抿嘴,不太服气。

“你看看顾闻酒,人家君子六艺样样精通,江绎,他人不着调,箭术却是出类拔萃,只有你!”肖酌见他闷声不吭更加生气,“我就你一个儿子,你娘走了那麽多年,她一直盼着你成才。”

“你在干什麽,去给将军府门口贴画像,也就是巫湫潼脾气好不跟你计较,他官职比你爹我不知道高了多少,若是真要怪罪下来你让我怎麽保你。”

“你也该长大了。”

一滴泪从肖赤昱的下颌划落。

肖酌见把人给逼哭也不好再说什麽。

“官人!那靖安郡王去把自己的贴身玉佩当了,这事已经传遍京都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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