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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将军那麽好的郎君,居然不愿意?”有人惊诧道,立刻被身边的人一拄。
“你傻啊,有命嫁没命享啊!”
“就是就是,等将军回了夔州,公主就难办了。”
人群终于被点燃,不多时就热火朝天,没人发现刚刚的络腮胡子已经溜出人群去了巷子。
摘下僞装,正是蒋云和。
他得意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看向闹翻天的人群啧啧两声,“这件事没我还真不能成。”
巫湫潼这个败家子!
京都人日日在大街小巷穿梭,巫将军和小王爷这消息可谓是近些日子最值得拿出来讲的,连说书人都暗暗琢磨着写一折供人赏听。
江绎还不知此事,带着一堆精致的银镯,金步摇,银项圈在一衆意味深长的视线中回了将军府。
一关上门,那些金的银的全部被江绎丢在地上,他狠着脸瞧着巫湫潼,“你再把我当小娘子,最好晚上睡觉两只眼睛放哨,当心我半夜割了你喉咙。”
这猫儿叫巫湫潼没放在眼里,蹲下去捡起首饰打量,“这些小物件还挺漂亮的。”
江绎冷笑。
价格也挺漂亮的。
败家子一个!
“不就是些粗制滥造的玩意,你长那麽大没见过好东西,我娘妆匣里随便什麽东西拿出来,够买十堆这样的?”江绎拿起来端详,并不觉得有多好,眉梢一挑,那些演多了刻在骨子里的矜贵又溢了出来。
可就算是些小东小西,凑在一起也花了不少钱,巫湫潼就是个猪脑子,花了那麽多钱,屁用没有!
“现在这堆东西怎麽办?”他是瞧一眼就觉得眼睛疼。
“这只是权宜之计,装个三五日,过个三五载,谁还记得我们的事。到时候你想娶小娘子就娶小娘子,没人敢拦你。”巫湫潼道,玩心大起将银镯套在江绎手腕上,“到时候这些物件,就派上用场了。”
“那将军不娶亲吗?这可是你付的账钱。”江绎闻言皮笑肉不笑,将银镯薅下来,想套到巫湫潼手腕上却发现这人手大,都快被薅褪层皮也套不进去,手上红了一片那人却连抖都未抖,“再说,这种街边买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来作聘礼。”
“我们巫家的儿郎,在十五岁前都必须随女眷待在京都,满了十六岁才可以真正进入含山关。”巫湫潼见江绎不玩了就收回手,瞧都没瞧一眼伤处,“见惯了将军府女眷的眼泪......我这种注定死在战场上的人何必去拉另一个人下水,巫家儿郎为国捐躯,毁得是自己娘子的大好人生。”
“你想得倒是通透。”江绎摆弄那个金步摇,盘算着戴在巫湫潼头上的可能性,还是放弃了。
玩够了漂亮物件,二人将首饰随意塞进一个箱子丢在角落不再理会。
用饭时,巫湫潼将蒋云和散布谣言一事原原本本告诉江绎。
“咳咳咳!”江绎被嘴里的东西呛住,放下碗就给巫湫潼一拳,“早对我有意,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
而处于下位一事变成板上钉钉,巫湫潼这手先斩后奏气得江绎想撕毁盟约。这样一来,他江绎就和巫湫潼牢牢绑在了一起,彻底成为夔州的附庸,不过在正事上他还是有肚量,盘算了下得失,不就是丢点面子,他江绎早就没有面子可言。
于是最会审时度势的靖安郡王果断选择将此事轻拿轻放,装作认同的模样点点头。
“这次还真是釜底抽薪,打得那位措手不及。他知道消息后怕就要问责,你想好对策了吗?”江绎颇喜欢那道大盘鸡,大半只鸡都进了他的肚子。
“问谁的责?是他要卖女儿给我,不是我跪着求这个驸马之位。”巫湫潼将鸡肉挑出来夹在江绎碗里,“他动不了我,我和他都心知肚明,一旦我出事,巫家军会不惜一切代价沖进京都,直抵皇城。”
“真的假的?”江绎将鸡肉囫囵塞进嘴里,吐字不清不楚。
虽说背负着巫家冤魂的巫湫潼对江皇室恨之入骨,但他毕竟流着巫家的血,那些忠君爱国都是刻进骨子里的,要他真的不顾大胤安危直入皇城,江绎不相信。
再说就算巫家军不远万里从雍州前来,巫湫潼也死得不能再死了,人死如灯灭,有什麽意思。
“要是你,你敢赌吗?”
巫湫潼那双鹰眸摄人心魄,江绎竟一时被镇住了,手腕一凉才回过神来。
原来是巫湫潼递杯碰到了他的手。
他会过意来,接过巫湫潼手中的凉茶一饮而尽。
江奎可不敢赌。
他知道消息已经是两日后,整个京都传得沸沸扬扬,消息已经流出京都通向大江南北,各州都在看皇室的笑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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