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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那个女子的音容笑貌已经不太清晰了,可对江奎的恨意却清清楚楚刻在他的脑海,每日每夜都在加剧。

他看着碗中还有一半的药只觉得心烦意乱,起身将药倒进了窗边的花盆中,那花耷拉着脑袋,看上去命不久矣。

大早上鸡还没有叫,巫湫潼就被一旨圣谕给请去了皇城,还故意把江绎折腾起来,在冯广梁跟前上演一出郎情郎意。

“他有些黏人,见笑了。”巫湫潼像是失了忆,忘记是他强行把江绎从床上撕起来,还在江绎脸上亲啄两口,“乖乖,我去皇城了,你就在府中好好休息。”

不知巫湫潼是犯了什麽毛病,前几日都是找角度俯身,那唇从来没有贴他脸上过,可这几天就像是吃错药般不愿再装,第一口下去后像是顺理成章,后面便开始真的亲他。

而且语气拿腔捏调,恶心得江绎都清醒了些,瞧见冯广梁一言难尽的表情,他恨不得给巫湫潼百十个巴掌打得他回炉重造。

什麽毛病!

臣与阿绎,两心相悦

相比于巫湫潼的轻松,皇城里就阴风阵阵了,里面十几人已经跪在崇政殿熬了一天一夜。

“臣请官家安。”巫湫潼慢慢悠悠目不斜视,像是没看见地上跪了一片,腆着脸装傻,“不知官家寻臣所为何事。”

江奎亲自审了一天一夜没有进展,余怒未消,连虚与委蛇的功夫都不愿做。

“你和靖安怎麽回事。”

“臣与阿绎,两心相悦。”巫湫潼大言不惭,说话时眉眼含笑,和往常那冷面杀神完完全全两个人,“今早阿绎还不愿放我起来。”

语气黏糊,面色柔和,光听这话还真像陷入情网的少年郎。

“你们两心相悦?巫异,你自己都忘了自己不久前踹断靖安三根肋骨吧。”江奎可不愿意听他这些不知是真是假的浑话,无人不知的死对头却毫无征兆的在一起,巫湫潼那麽厌恶江绎,总不会是去府上贴身伺候时伺候出了感情。

他冷哼一声,不相信他的说辞,一拍御案,开口就是问罪,“巫异,你是觉得朕的女儿配不上你吗?”

“臣惶恐。”巫湫潼跪得干脆,膝盖在大殿上磕得闷响,脸上看不出半点恐慌,“官家说得是何事?”

好一个明知故问,江奎气得牙痒。

“臣这等舞刀弄剑的粗人怎麽敢妄图染指公主,本来臣配阿绎也配不上,但万幸阿绎不嫌弃臣,那三根肋骨是臣糊涂,臣以后会好好补偿阿绎。”巫湫潼装作恍然大悟,又一次拒绝了江奎的心思。

江奎觊觎三十万巫家军,又舍不下巫湫潼,想嫁公主不是一日两日,巫湫潼不想与他纠缠免得夜长梦多,这才择了江绎一了百了。

“你还在装傻。”江奎眼中溢出杀意。

“官家不就是想问臣如何得知此事的吗?”巫湫潼一笑,也不再装,懒得跟江奎弯弯绕绕,“臣原对阿绎尚未表明心迹,只望默默守护。谁料在将军府拾到一张布条,告诉臣官家想让臣做驸马,臣万分惶恐,吃了几两酒趁着酒兴和阿绎互诉衷肠。”

“可若是问布条何处来,臣就不知了。”巫湫潼意味深长地扫了眼跪在身侧的群臣,“官家若是还需问,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官家治臣知情不报之罪。”

好一个巫异!

江奎气得胸口闷痛,布条一事一听就是胡诌,从前还要装装样子,现在连恭顺都懒得装了。

这一刻他真的动了杀意,巫湫潼已经脱离掌控,若是不除去必会和夔州巫氏一样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官家,这郑娘子在殿后等着了,您看——”冯广梁见势不妙,连忙搬出郑瑗让江奎消消火。

虽说明面上郑娘子失宠了,但谁敢给这位脸色看,在官家心里头的地位,稳着呢。

果然听到郑瑗来了,江奎的脸色不那麽难看,“叫她进来。”

“官家,这恐怕于理不合啊。”冯广梁有些为难,他本意是让江奎放了这些老臣,没想到江奎让郑瑗进来,这殿中全跪着外男,后妃怎麽能来?

“朕就是理,去。”江奎本就烦躁,还被人忤逆,冷冷扫了冯广梁一眼。

“是,是。”冯广梁的额头瞬间浸出虚汗,立刻去请郑瑗进来。

一位头顶花冠的粉红佳人款款而来,仪态万千,国色天香,身后女婢手上端的盘中是一张掀开的纸卷。

“妾不负官家所托,这证词已经签字画押。”郑瑗将玉盘放在江奎面前。

“官家,妾还没审完呢,就先回青鸾阁了。”郑瑗没有忘记自己失宠的身份,只是来送这份证词,目的达到后就从殿后回了青鸾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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