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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

江绎摸摸食盒边缘,未免巫湫潼将花糕给他全部嚼完先吃了块。

“那位动作还是快,只不过轻拿轻放,可消不了火,说不定还有后手。”巫湫潼盘算下,看着江绎护食的小动作只觉得这人真是幼稚,“我们能想到那些人自然也会想到,这几天,髒水差不多就会泼到佟悯头,落井下石乃是官场常态,接下来狗咬狗,拭目以待。”

“那自然是要好好看看。”别家倒霉的事江绎一向乐意看,“这佟悯也是倒霉背了黑锅,若不是你闹出来的满城风雨,他还不至于那麽早就被发现。”

尚公主的消息是巫湫潼在皇城的暗桩给的,跟跪在崇政殿的一摊子人毫无关系。

“你知道我今天出门听到什麽了吗?”江绎不等巫湫潼问便道,“龙台万事顺利已经选址开工,天下都祝贺那位千秋万代。”

佟悯指认那几人一下朝就被提进牢里,孟朝云带着一队人马挨个抄家,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全部飞进帝王家,準备成为龙台下的尘埃。

“他缺钱了。”巫湫潼笃定道。

龙台一旦开始修筑势必掏空国库,得想办法捞些钱了。

说起钱,没有什麽比世家的油水更多,在世家中,雍州周氏便是最肥的羔羊。

“又想来扒世家的皮,好事想不到世家,一提到钱就想起来了。”江绎喝了口巫湫潼所谓的极品白茶,就放一旁没有再碰,“世家可不是软柿子,任由他揉扁搓圆。”

“他担心世家造反,就卯足力气推举平民,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是孟朝云,有三元连中的本事。也不是都有那个好命,遇上的对手是太师。”巫湫潼倒是喝了几盏。

太师颜问渠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清正廉洁,他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而压迫寒门,也不会动用阴私手段拉对手下马,他所作所为毫无私心,都是为国为民。

而被江奎亲手扶持的丞相孟朝云,却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真佞臣,三元连中的才华没有半分用在正道上,才在三十四岁的年纪就登上丞相之位。

因此世家瞧不上也对付不了他的腌臜手段,只能够一步步退让,到如今已经十余年,即将触底。

“还想着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巫湫潼反讽道,“这麽没看见他朝寒门伸手要银子,羊毛可着一只羊薅。”

江奎早就不是当年九龙夺嫡杀出重围,即位之时只愿大胤海晏河清的年轻帝王,他年纪渐长,被皇权富贵迷了眼,糊了耳朵,再也不关心江山社稷,每天抱着他那一炉仙丹醉生梦死。

“龙台才只建了个底,就已经耗不起银子了。”江绎满脸不屑,挥开落在肩膀上的黄叶,“国库空虚可供不了他的奢靡度日,世家倾轧的泼天富贵足以让他费尽心机。”

“我会让舅舅给一笔钱堵住他的嘴,到时候就在雍州看鹬蚌相争。”江绎想做那根导火的线,周氏出了钱,其他世家总不能干看着,可惜白花花的银子给出去谁都肉痛,一切的账都会记在江奎头上。

“有钱就是好啊。”巫湫潼发出由衷的感叹,回了自己的厢房。

一手烂牌炸死半个朝堂

江绎却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直到第二天中午坐到巫湫潼面前都还是心神不宁。

雍王妃不好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太医跑了几次雍王府却是无计可施,他心急如焚,但江玄晖铁了心不让他搅乱计划,上门三次都被拒绝入内。

也就是这几天,江玄晖就要求恩典出京寻药了。

“在想什麽?”巫湫潼注意到江绎神色落寞,便上前搂住他的肩膀,本来準备送到自己嘴里的花糕拐个弯抵到江绎唇边,“江小娘子,吃块糕开心开心。”

江绎翻了白眼,咬了一口,将他手拍开,“拿我的花糕哄我,你真是好本事。”

“毕竟郡王可是我的心头肉。”巫湫潼促狭道,话音刚落就立马起身后撤,敏捷躲过一拳。

“巫横威!”江绎气得去抢淩云,巫湫潼老神在在由着他去抢,江绎握住剑的那一刻,才发现这剑真是有千钧之重。

巫湫潼天生神力果然不是吹的。

“给你打一拳,消消气。”巫湫潼夺过淩云,轻轻松松将它放回原位,挺直站在江绎面前,“你拿淩云太费劲了。”

江绎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一拳沖出打在巫湫潼的腹部,肉碰肉的闷响听得刚刚进门撞见的蒋云和牙酸,巫湫潼也闷哼一声。

之后巫湫潼连人带剑被扫地出门。

“首领,你怎麽这麽喜欢逗小王爷。”左一个小娘子,右一个心头肉,江绎还算是脾气好,若他是江绎,不用巫湫潼提醒就直接抡拳头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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