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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漂亮,逗起来好玩。”江绎那脸掐起来就像是嫩豆腐,随意逗弄下就能起大反应,的确好玩。
蒋云和咋舌,首领什麽时候那麽不着调,被打了还不消停,这话被小王爷听到,高低又得再来几拳。
而巫湫潼挂念着江绎刚刚落寞的神情,这毕竟是这时的同盟,他还欠他一个人情,便调头去了雍王府,等到回来时已经是傍晚。
“你来做什麽?”江绎有些奇怪。
巫湫潼看他脸半晌,没找出之前落寞的半点痕迹。
“给你。”他递过来一封信,上有簪花小楷,写着“绎哥儿亲啓”。
“这是什麽?”他好像猜到了一点,又不敢确定,只能接过信,满脸希冀地看向巫湫潼。
“这是雍王妃给你的。”巫湫潼受不住他这般眼神,当即挪开了眼,摸了摸后脑像是有些羞赧,“我先走了,你慢慢看。”
江绎手颤抖着打开信,没多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淌湿了衣襟。
眨眼就过去了几日,这段日子的戏倒是精彩,佟家屡遭贬斥,甚至有几家联合上书,称兵部侍郎佟悯结党营私,为了拥立二大王,不惜向护国横威将军卖好。惹得陈家也被误伤,连吃斋念佛不问世事的陈圣人都寻了理由,将后宫不少人都斥责禁足,予以威慑。
佟悯自然逃不了干系,先是和后妃通信一事被曝,现在又是被诬陷洩露机密,处决还未下来,但终归会脱一层皮。
但他油尽灯枯,别人也别想好过!
“臣有罪,但臣有要事相禀。”佟悯在上朝时自备刑枷,眼神兇恶扫视身旁口蜜腹剑的同僚。
“官家,佟悯即已认罪,证据确凿,岂容他推脱责任!”有人站出来,这个时候佟悯一人祭天可以保全所有人,绝对不可以让他胡乱攀咬。
“沈翰林,这罪犯伏诛前都得给他说遗言的机会,你们师出同门,何至于此啊。”巫湫潼又跑出来搅混水,他捧着块笏板朝后不怀好意一笑。
江奎知道佟悯是被那群蠢货诬陷,自然也想听听他如何洗脱罪名。
“準。”
“臣告发翰林学士沈永胜,以职务之便谋私,多次出卖官家谕诏,换取金银无数。”佟悯怎麽可能只拉一个人下水,“且沈永胜,褚寿安,屈延,向承义等人私自与后宫勾结,互通往来,在皇城朝廷结党营私拉帮结派!褚寿安身为礼部尚书,欺压学子,篡改科举结果,洩密试题牟利;大理寺卿屈延,黑白不分收受贿赂,草草结案毫无公正,手下冤假错案无数;向承义身为三司使,掌盐铁,却与商户勾结私卖获取暴利。”
“臣佟悯,知情不报实乃死罪,但向巫将军洩密一事绝对子虚乌有,求官家圣裁。”佟悯话音一落满座即静,为官多年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在朝廷发疯。
“你血口喷人!”褚寿安脑子充血满脸通红,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在朝堂之上,“佟悯,我们同门师兄弟,你就算不忿自己做错事被发现,也不至于诬陷我们,老师已经乞骸骨回了琼泊老家,他已经八十岁了,若是知道你做出这样的狼心狗肺之事该多痛心!”
“官家,佟悯所言无一属实,臣为官三十载兢兢业业绝对不敢有半分错漏,玩忽职守洩露机密一事定是佟悯杜撰,求您查明真相,还臣等清白。”
“你们何曾把我当过同门,你们害我至此,把髒水一盆子扣我脑袋上,我只是说了一些陈年旧事你们就坐不住。”佟悯跪下叩首,“我敢以死为证,你们敢吗!”
说完便如离弦之箭朝金龙柱撞去,巫湫潼瞳孔微缩,手中笏板丢出去砸中佟悯膝弯,这才拦住他一瞬。
但佟悯心存死志还要沖去,被站在最前沿的颜问渠一把拉住,颜门子弟见状七手八脚凑过来把人扣住,整个朝堂乱成一锅粥。
“放肆!”江奎看见眼前前所未有的一幕,手掌狠狠敲在龙椅上,“你们都放肆!”
帝王一怒满座俱静,衆人回归原位,佟悯跪在地上干呕。
“当朕是死了吗?既然不想干了都滚,有的是人愿意坐你们的位置!”江奎胸膛剧烈起伏着,最后目光落在了同样站在最前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孟朝云,“孟相。”
“臣在。”孟朝云上前一步,“请官家吩咐。”
“此事交由你处理,把所有人都给朕挖出来,全部都......”江奎深吸一口气,“按律处置。”
“臣领命。”孟朝云心烦,又接了一个苦差事。
“太师,科举提前,由你主办。”
“臣必定鞠躬尽瘁。”颜问渠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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