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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急,巫湫潼已经从后院牵出踏雪,一跃上马背準备出京。

“江奎应该知道了。”江绎猜测道。巫湫潼的人拦的了一次,拦不了第二次,“你要当心。”

“他知不知道有那麽重要吗?我的兵在治水患上还出了不少力,没找他要银子就算好的了。”巫湫潼拉住马缰,伸手在马背上拍了下,压制兴奋的踏雪,“现在是给彼此一点脸面,若是他非要把这层布扒下来,我也不怕。”

“你别小看他,他是老了不是傻了。”没有圣旨领兵入关是板上钉钉的死罪,“秋后算账卸磨杀驴是他的拿手好戏,你小心自己着了道。”

“还来这招?能牵制我的全都死了,我现在不杀他只是因为不想做螳螂,平白让别人得了好处,而不是因为我怕他。而且我才不会和他硬碰硬,我这次準备了筹码,自然能全须全尾回到夔州。”巫湫潼此话意味深长,他也没多解释一夹马腹宛若离弦之箭沖出将军府,朝城门飞驰而去。

他的血脉中流淌的忠君在亲人惨死的悲痛一次又一次沖撞下逐渐淡化,不知道什麽时候他早就将龙椅上的那位视为毕生之敌。

马蹄扬起的风中,好像远远传来一声抱歉。

江绎摇摇头,以为是自己恍惚了。

“好端端的道什麽歉。”

昨夜大雨瓢泼,将郁积的暑气驱散,巫湫潼走了,江绎不出门,閑着没事捏着棋子与自己对弈。

不知走了多久,一枚黑子从指尖掉落,将摆好的阵型砸碎,江绎猛地起身。

哭有谁不会,这是他江绎的拿手好戏

巫湫潼说,能牵制他的都死了。

那麽他这个新冒出来的心上人不是个活靶子,巫湫潼造势那麽久,睁眼说瞎话上台唱戏说他深陷情网多少多少年,这些日子在外面也是表现出耽于情爱对他百依百顺,江奎这个满身心眼子的人难道不会想把他捏在手里好好威胁巫湫潼?

巫湫潼已经通过雍王府搭上了雍州周氏这条线,最想要得到的钱已经得到了,以他的兵力和头脑,将雍州收入囊中绝对不是难事。

那他这个在京都不上不下的郡王就是个天选弃子,给他巫湫潼当封王拜相的踏脚石。

这些东西只要有点子心眼都想得到,可恨的是他居然被自己的感情左右,真是被巫湫潼这假断袖几个假心假意的亲吻给糊晕了头,那麽明显的坑都跳下去,上赶着被巫湫潼生生摆一道。

也难怪这人要道歉,上一次道歉后踹断他三根肋骨,这次道歉想把他留在京都做弃子。

真以为软柿子好捏不成,这黑心肠的东西敢这麽算计,他不回敬一份大礼都对不起巫湫潼这把杀人不见血的温柔刀。

小王爷头发散乱,衣衫不齐地从将军府小门跑了出来,跌跌撞撞朝皇城赶。

“郡王,您这是——”守在皇城城门前的侍卫一眼就认出那张脸,还是头一次见到江绎如此狼狈。

“啊!”江绎痛哭出声,他双眼熏红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委屈,“救救我,我要见官家,我要见官家。”

在城门前着实不好看,三两个侍卫想请他先进去,可不知江绎如何会意,竟然猛烈挣扎起来,一不小心就露出了紫红鞭痕交错的手臂。

“你们走开!我要见官家!”见自己身上的伤暴露,江绎脸色一白,转头看向满脸错愕的百姓更是羞愤于死,城门还未完全打开就钻了进去。

“您先在此处等等,我们先派人上报。”侍卫拦住他,放江绎进来本就不合规矩,哪里敢让他朝里面闯。

正好江奎刚从桑允婉那处回来,听见消息派冯广梁亲自去接。

“公公!”江绎一看见那白面馒头就扑上去嚎啕大哭。

“唉哟我的天爷啊,谁给您委屈受了?”冯广梁差点没站稳,“随我去见官家吧,有什麽事让官家为您做主。”

江绎吸着鼻子点点头。

一进崇政殿,他就双膝跪地痛哭流涕,说什麽也不肯起来,江奎被他哭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求官家为侄儿做主!”江绎将头磕得闷响,“巫异狼子野心,他要生吞了侄儿啊!”

江奎看他那张脸失魂落魄不由心疼那张面皮,但江绎从小到大就不着调,在他这里借着鸡毛蒜皮小事发作的时候多得数也数不清。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爱玩这些花花绕绕的,朕果然是老了。”江绎和巫湫潼情意正浓,二人同进同出,同吃同住,肉眼可见的亲昵江奎早有耳闻,“你和巫异拌了嘴也要让朕做主?”

“官家,侄儿所言非虚啊,侄儿莫名其妙被巫异掳去关在府中,他明明对侄儿爱答不理甚至是十分厌恶,但出了府又做出好龙阳的模样,还威胁侄儿,侄儿挣扎不起,侄儿冤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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