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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绎连磕了几个头,“官家,求您救救侄儿,侄儿也不知为何他要如此,求您救救侄儿!”
“真的?”江奎话虽如此,已经信了几分,靖安这孩子从小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什麽性子他自然知道。
“侄儿在府中看见有人给巫湫潼传消息,巫湫潼发现我后便让我与他扮作断袖,还威胁我不许胡说。”江绎可怜兮兮地掀起袖子,是几条清晰的红痕还泛着紫,“这便是他动的手,官家救我!”
饶是江奎也一时间不知该说什麽好。
巫湫潼看上去人模狗样,私下居然爱玩这一套。
“前些日子若是知道会被巫湫潼掳去,侄儿绝不会跟我娘顶嘴。”江绎泪珠子在眼眶中打转,垂下头一闭眼就是一串珠子落下,“若飞被囚将军府,侄儿怎麽可能连爹娘出京都没能送,也就是今日巫湫潼出京侄儿才找到机会来皇城。”
“巫异出了京?”江奎不知道这桩事,巫湫潼居然敢越过他直接离京,“他真是放肆!”
“他带了三千巫家军,侄儿偷听见后就觉得一定要告诉您。”江绎满脸泪痕,好不容易止住抽噎,“侄儿知道自己愚笨,还自不量力处处挑衅巫湫潼,但是侄儿对官家一片赤诚忠心耿耿,您要相信我!”
三千巫家军,巫湫潼居然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之前看到折子他还以为是那几人因巫湫潼受了贬斥才故意诬陷。
“你回你的雍王府,朕倒要看看他巫湫潼是不是要翻了天,这个天下是姓江还是跟着他姓巫。”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江绎自然不会多留,转身离开。
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崇政殿内瓷器落地劈里啪啦的声响。
皇城外是将军府的仆从,江绎凤眼一眯没什麽好脸色。
“回去告诉你们将军,我江绎不是随他揉扁搓圆的,要想合作,就要拿出合作的态度,背后捅人刀子,绝不会有好下场。”
那仆从一头雾水,他只知道江绎来了皇城却不知是为何事,只能低头称是,在江绎转身就走让他不必再送时,他才回过劲朝将军府赶。
江绎迈进雍王府正门的同时,一只黑鹰如离弦之箭朝京外飞出。
“爹娘他们有消息吗?”一回府江绎便叫来折澜,他心急如焚,这几天呆在将军府只能掐着指头数日子,他不知道自己的亲人过的是什麽水深火热的生活。
“世子道一切皆在计划之中,已经派了几批人僞装成镖师秘密潜回雍州,物件还剩三成。”
江绎点头,这的确是计划,将前厅的好东西留着僞装,内里的东西全都搬空,他们这个计划已经悄无声息地进行了近两个月。
“这些日子我会留在王府,若是巫横威来了,不要放他进来。”折澜回了自己的院子后,江绎嘱咐仆从关上门,就去了江玄晖的院子躺在他的榻上。
淡淡的药香萦绕不散,江绎闭着眼睛小憩。
而此刻的黄州与京都交界处。
巫湫潼摸了摸玄羽的翅膀,将竹筒取下倒出信,看着大大的“后院失火”陷入沉思。
他哪有什麽后院?
若是非要说就只有江绎。
江绎!
巫湫潼拿起淩云就往回赶,吹了声口哨,不少人都被惊动了。
“首领不是才来吗,怎麽就要走了?”
踏雪踏踏跑来,巫湫潼按着马鞍利落上马,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后院起火了,回去灭灭。”
一夹马肚,踏雪就飞奔出去,玄羽在他头顶掠过,先一步沖向京都。
待巫湫潼回了将军府扑空调头时,雍王府正余音绕梁,江绎起了个大早,换了白衣抚琴,琴弦颤动,磅礴之气倾斜而下,风来,树声沙沙。
“郡王,将军来了。”
“门给我关紧了。”江绎只停了一瞬,就继续弹琴不再理会。
他虽觊觎夔州三十万巫家军,但也不是可以任由人推出去当挡箭牌的,巫湫潼摆了他那麽一道,他也回了份大礼。
不尚公主,带兵入关?
敢挖坑给他江绎,巫湫潼不死也得掉层皮。
琴音袅袅倾洩,树叶簌簌落下,江绎听见声响扭头看去,正好看见巫湫潼单手支撑轻松落地,竟是从外面翻了进来。
那麽一个大活人,侍卫是死了吗?
巫湫潼像是看懂了他的心思。
“你就别为难他们了,谁拦得住我?”他走到江绎面前,不清楚后院起了哪门子火不敢轻举妄动,无奈江绎只是继续弹琴,根本不搭理他。
“怎麽突然想到回王府?”见江绎还是没反应,巫湫潼破罐子破摔,“我来看看我的后院是怎麽起了火。”
话越说越离谱,江绎忍无可忍,瞥了他一眼,“巫异,我原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合作了,关系不说有多牢靠,也不该背后捅刀子。你口蜜腹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想把我丢在京都当踏脚石,这不道德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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