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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忌惮雍王府,但江绎从小入皇城,长得又如此像他那早夭的幼子,他对江绎是实打实的疼爱。

“臣不知两心相悦竟也成了罪过。”巫湫潼也是寸步不让,知道江奎还是没有歇下让他做驸马的心思,“可惜臣对江绎之死靡它,容不下其他人了。”

这是将话挑明了,江奎怒极反笑,“你这是何意?”

“官家,夔州巫氏子嗣凋敝,只剩臣一人,巫家军离不了首领,公主恐怕受不了含山关的风沙。”

“朕的女儿不会那麽娇弱。”话是这麽说,可江奎对他膝下的公主很是清楚,这几日哭哭啼啼吵吵嚷嚷,闹得鸡犬不宁,和她们的兄弟一样难堪大用,半点不像他的景鸿。

“为家族延续香火的重任落到了臣身上,”巫湫潼不吃这套,“开枝散叶,就看公主受不受得了这个委屈了。”

寻常驸马谁敢纳妾?

今日巫湫潼的话已经撂在这个地方,若是江奎还是执意要嫁公主,他巫异行事荒唐丢脸的也只有皇室。

“呵,娶靖安的话你就不传承香火了?”江奎冷哼一声,巫湫潼这个理由太过可笑,前半句还在说和江绎情定终生容不得别人,转头就说要开枝散叶。

“官家恕罪。”巫湫潼抱拳,“江绎于臣而言是一生之伴,若得此人,臣甘愿日后魂归地府再向先祖请罪。”

“说的倒是对他一往情深。”江奎嗤笑一声,知道不能再从这里入手,“你可知道他跟朕说了什麽!”

“你领兵入关,驻扎黄州,巫异,这可是死罪!”江奎运筹帷幄,想在巫湫潼脸上寻出一丝慌乱,“囚禁郡王,欺君之罪,你哪样担得起!你若是真对他像你说的那般,他会跑到朕面前痛哭求朕救他?”

江绎才真的该去南曲班子唱戏,装纨绔装得得心应手,眼泪说来就来,看来真是老天爷赏饭吃。

“黄州水灾若无臣的将士,恐怕整个平原都会被淹了,现在黄州对我巫家军交口称赞,官家真的要治臣的罪吗?”巫湫潼撕破脸皮,“臣与江绎有情,囚禁子虚乌有,也不存在欺君之罪,至于为何要带兵入关,官家真的要我把理由大白于天下?”

“徐家的骨头早就被我挖出来丢到乱葬岗,这件事,官家可是知道的。”巫湫潼赤裸裸地威胁,“我们君臣何必把脸撕破,夔州巫氏永远忠于大胤。”

江奎在位已久,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如此当面驳斥,他看着已经长成猛虎的巫氏遗孤,心中百感交集,后悔自己顾及匈奴,没有斩草除根。

“朕自然知道巫氏忠心耿耿。”江奎退让一步,这句话就像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多谢官家宽宥。”巫湫潼深知江奎不是垂垂老矣的狼王,而是蓄势待发的毒蛇,他身为人臣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跨雷池,也后退一步,“臣私以为黄州……”

月落参横,不知二人最后谈了什麽,只知道巫湫潼在深夜才从皇城出来,径直到了雍王府。

江绎早就歇息了,门房不敢拦巫湫潼,只能把人放进来。

巫湫潼熟门熟路摸进江绎的院子,刚刚才走到他榻前,还没站稳就见黑夜中寒光一闪。

他侧身躲开,匕首不依不饶追了上来,巫湫潼不想与江绎缠斗,不过三两下就钳制住人,将他圈在怀中。

“巫横威,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半夜潜入王府你不安好心,你......”江绎浑身上下就一张嘴能动,上下嘴皮子一碰便开始骂。

“行了。”巫湫潼把匕首夺下丢在地上,掀开江绎的袖子借着月光看去,也不由呼吸一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对你自己还真是够狠。”

巫湫潼从来不用鞭子,而江绎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鞭痕。

“都是我打的?”巫湫潼掐住他的下巴,“你还真敢说。”

“怎麽不敢,我要是再蠢一点,就被有些人留在京都了。”江绎想起母妃告诉自己的话,看向巫湫潼的表情愈发愠怒,“我娘说我爹爹对你们巫氏有恩。人人都说你知恩图报,可是你呢。忘恩负义自私自利无耻鼠辈,亏我那麽相信你。”

巫湫潼没反驳一句,他本来就不是什麽好人。

“这是我欠你的第二个人情,不会再有第三次。”巫湫潼许诺道,“这次不是骗你,连带上我爹的情,你想做什麽我都答应。”

“说的好听,我要是想登天你会帮我?”江绎冷嗤道,后退两步坐在榻上,偏头不再看巫湫潼。

“会。”巫湫潼一字重逾千斤,没等江绎开口嘲讽他便继续道,“这次真的只是试探你究竟值不值得我效命,就算你真的是个纨绔,我也不会就这样把你留在京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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