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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湫潼坐到他身侧,撩起他的袖子,拿出药膏抹在那些鞭痕上,“处理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种,最不该的就是伤害自己。”

“哦......”江绎有些脸热,巫湫潼粗砺的指腹隔着药膏与他手臂接触,按在那些渗血的伤痕上微微的刺痛让他浑身战栗。

“疼了?”巫湫潼挑眉,手上动作轻了些,“换一只手。”

“我才没有!”江绎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他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了,但在这月光下定是看不出来。

“你早些休息,我明日要去黄州,不出意外,这几天不会回京。”巫湫潼将药瓶放在桌上,“这个药一日三次记得擦,过几天淤血就散了。”

说完便放轻脚步离开。

江绎在黑夜中睁着一双眼睛,胳膊上凉丝丝的感觉,空气中弥散着的药膏味让他面红耳赤,最后像做贼一般拿过那个小瓷瓶抱在怀中,闭眼睡去。

横威将军巫湫潼再次出京领兵退三百里,并留在黄州巫家军驻扎地,未再入京。

水患一事也渐到尾声,有了巫湫潼加入,赈济的米粮全部到了百姓手里,不再被层层盘剥。

被日日压榨的黄州百姓对巫湫潼的崇敬瞬间沖至顶峰。

而七日后的一件事,便如热炭投诸于滚油,京都上上下下炸开了锅。

护国横威将军当街砍下黄州刺史头颅,携之游行示衆,揭露此人欺男霸女,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包庇罪犯等十数滔天大罪,拖着无头尸首回了京都。

他所言半分不假,无路可走的百姓见恶人惨死抱头痛哭,巫湫潼的声誉瞬间升至顶峰。

在他手捧头颅单膝跪在皇城前,江奎亲自站在皇城城门之上接见时,衆人才知道巫湫潼是奉皇命捉拿罪臣。

原来官家还是心系百姓。

夔州巫氏是否又站在了皇权背后,巫湫潼会选择遵循祖训精忠报国,还是像世人猜测那般推翻皇权,替父报仇,原本板上钉钉的答案,现在却让人不得不好好琢磨。

若是巫湫潼支持了江奎,那麽江奎身后就多了三十万铁骨铮铮骁勇善战的将士,各州单打独斗没一个敌得过,若不愿联合,蠢蠢欲动的心思就必须压下来。

处理完这些烂事,巫湫潼才腾出手好好哄哄自己的财神爷,毕竟像江绎这般有求于他还人傻钱多的金疙瘩打着灯笼都难找。

夔州和雍州相邻,二人年纪相当,江绎此人小毛病一堆但瑕不遮瑜,的确是合作首选。

从此以后他江绎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郡王,巫将军又来了,在府前徘徊许久,莫名其妙就走了。”折澜并不知道巫湫潼送药一事,只知道自家郡王自己赏了自己几鞭子,惹得巫湫潼被人议论纷纷。

忽的他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扭头朝后看去,正好看见一只手攀上了院墙,那人身姿矫健,动作颇为娴熟,毫不顾忌他的眼神,笑了下翻进院墙,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你先出去。”江绎对折澜道。

“多日不见,有没有好好吃饭?”巫湫潼张口就是寒暄,他惯会使用这张脸皮,轻言细语迷得江绎五迷三道,把江绎的质问全部堵回肚子里。

“没碍眼的人在,自然吃得好。”心里面再喜欢巫湫潼这刻意精心打扮的样子,江绎面上还是爱答不理,“人靠衣装马靠鞍,将军去了黄州春风得意啊。”

巫湫潼一噎,又不敢直接上前去掀他的袖子,只能干巴巴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了。”想起那个日日被他握在手心把玩的瓷瓶,江绎一时有些心虚,“你那日去皇城,究竟和那位商量了什麽。”

皇城之下君臣和睦,这种鬼话也只有骗骗别人了。

“那日因着你从中作梗,我被当街喊进皇城,在那位面前表现的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宁愿断了巫家的香火,也要跟你共度余生。”巫湫潼那表情太过浪蕩,看得江绎险些忍不住一拳抡上去。

“巫异!你有病吗?”这种事也是能够拿出去胡说八道的,“谁和你一往情深,谁又让你断了巫家香火,别一盆子水往我头上乱扣。”

“我不这麽说江奎想让我当女婿的想法根本断不了。”反正木已成舟,巫湫潼耸耸肩,“都是男人又不吃亏,后面你回雍州我回夔州,你想娶谁就娶谁。”

江绎那拳头还是落在巫湫潼脸上,“那你有本事以后出去别动手动脚。”

“嘶。”那拳头可不轻,巫湫潼感觉到自己侧脸全都麻了,虽不知江绎为什麽忽然生气,他素来没脸没皮,当即搂住江绎的肩膀,用了些力道让江绎挣脱不开,“拳头可正硬,我话还没说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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