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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湫潼越是坦坦蕩蕩,就衬得他那阴暗心思越发见不得光。

“老师才是第一个叫的。”他见巫湫潼笑容僵在脸上哈哈大笑,过了会才找补。

“巫横威,你的字才好听。”他回道,“是谁给你取的?”

“我爹。”巫湫潼的眼里浮现一抹痛色,“游方术士让我六岁取字,父亲就给我取字湫潼⑴,湫即池潭,潼即云涌,寓意渊渟岳峙,沂水春风。⑵”

但刚刚取字,夔州巫氏就大祸临头。

“果真是好名字。”世人唤巫湫潼居多,唤巫异的反而少。

“下葬多日了,你準备什麽时候去看看。”巫湫潼一手操办,什麽都準备好了,只等江绎点头。

“明日吧。”江绎想起父母兄长的决绝,声音发闷,“巫横威,只剩我一个人了。”

“你还有我,我们是盟友。”巫湫潼早已尝过此等锥心之痛,不过已经过了十年之久,伤疤已愈,他看着江绎落寞的眉眼,只是抱住他,拍拍他的肩,“都会过去的。”

江绎把头贪恋地抵在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却是巫湫潼刚刚唤玄羿的模样。

巫湫潼果然不通情爱,不知道这会对他一个有歪心思的真断袖有多大诱惑。

他闭上眼,感受巫湫潼身上干燥的气息,心中的钝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若此时此刻身在雍州的是江玄晖,那会是怎麽样呢?

我与巫湫潼是不分伯仲(副CP出没)

江玄晖是没办法体会这感受了, 他睁开眼,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脚上的锁链,另一头延伸到床栏上, 约有两指粗细, 纯铁铸成,完完全全限制了他的行动。

不远处的窗边软榻上坐着一人, 那人衣袖上绣着一只翻飞云鹤, 眉眼狭长勾人心魄雌雄莫辨,正端着茶看向他, 发现他醒了也没有任何动作。

“哥哥。”江玄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看着面无表情的岳择端有些涩然,不知该如何面对曾经的爱侣。

他想了许久还是决定抛弃他和江绎赴死, 忍痛和岳择端一别两宽, 没想到却茍活下来。

岳择端冷着脸走过来攥起他的衣襟, 几乎把他提起来, 狠狠一拳打了过去, “这一拳是还你的。”

他到时雍王夫妇已经自刎, 只剩下江玄晖还活着,打晕这人时一时不慎被他一拳扫到了下颌, 现在还在红肿。

“哥哥, 我错了。”审时度势一直是江玄晖的强项,他若不及时示弱, 毫不怀疑岳择端会把他往死里折腾。

“你错了……”岳择端笑得凄然, 眼眶熏红,抓起江玄晖的手剧烈颤抖, “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我原是不相信你与我恩断义绝的鬼话, 觉得你是有苦衷,但这次若不是我赶回来,若不是我技高一筹,你就真死了,江望,你要我怎麽办?!”

“哥哥。”江玄晖见不得岳择端如此,心如刀绞想将人搂在怀里好生道歉,却被狠狠推开,铁链碰撞发出脆响。

“别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岳择端尖声打断,没忍住气又是一巴掌打在江玄晖脸上,“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反正我一错眼你就要去死,不如我锁着你一了百了,你这辈子也别想下床!”

江玄晖自认识岳择端起,已有二十年,他们八年前定情,此后一直聚少离多,岳择端作为年长一方总是包容他,即使是他提出分开,岳择端也没有大吵大闹欣然接受,这是江玄晖第一次见他发这麽大的火。

岳择端甩袖走了,江玄晖还依稀听到他吩咐仆从不许送饭,让他饿着的命令。

昏迷多日水米未进,他的胃已经有些灼痛,江玄晖难耐地捂住揉了揉,回想起岳择端刚刚微红的眼尾。

哥哥要哭了呢。

他忽然又想起江绎,也不知道这个小子现在怎麽样,或许已经到了雍州。

自己没死,江绎那小子应该很高兴吧。

京都离雍州万里之遥,岳少监府中多了个俊俏郎君的事连京中都不知道,自然也不会传到江绎这。

“陪我去周府吧。”母亲为了雍王府义无反顾踏上不归路,他对舅舅始终是愧疚的。

“自然。”江绎没回来的日子巫湫潼都是住在周府,和周府衆人也算是熟识。

到了周府前,有一人穿着白袍斜靠在大门上,端的是浪蕩不羁,瞧见二人打了个响舌,正是江绎的表哥周珩,周不凝。

江绎许久没见自家表哥,扑过去将人一把抱住,直到周珩喘不过气也没松手。

“你小子抱这麽紧,不怕你的巫横威吃醋啊。”周珩耐不住拍拍他的背,他和江玄晖串通一气,早就知道江绎这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压低声音道,“你小子怎麽说服他的,还那麽有才上来就演断袖,你莫不是装纨绔装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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