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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湫潼睨了江绎一眼,没说话。
“看不起他也不能由着他到处胡说八道啊。”江绎读懂了巫湫潼未言之意,“待会整个雍州都以为你巫横威是缩头乌龟了。”
“说这种话的人多了去了,这样的人在战场上剑都握不稳,何必费心思与他们掰扯。”巫湫潼转动手中的酒杯,那酒杯顺着手背滚落一圈,竟是一滴酒都没漏出来,“再说了,将死之人,难不成你还会留他一条烂命膈应自己?”
“也是。”江绎欣然接受巫湫潼的说法。
“赏!赏!你们都赏!”吴如诲不知喝了多少酒,已然烂醉如泥,但听着那些奉承不要钱似的来,他大着舌头一掌拍在身前不知谁人的肩头,“说得好,待会全部去吴府给我拿钱,我赏金子,赏银子!”
“这也太狂了吧,他也比得上横威将军。”在酒楼的也不全是吴如诲的走狗,但迫于吴如诲的权势也不敢大声说。
“话都说不清楚还在自比天兵天将呢,有了这吴如诲,又来个雍王,这鬼日子什麽时候才是个头啊。”与他同桌的人叹了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们二人竟敢背后议论知州!”他隔壁桌的人正愁没有路子搭上吴如诲,听见这话立刻起身,凳子摩擦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那人手指旁侧,对着吴如诲高声道,“知州,这该如何处置,这二人可谓是罪大恶极。”
吴如诲连路都走不稳,一路上无数人搀扶着,他走到二人面前就像是一座小山,打了个酒嗝,“你们竟敢妄议本知州。”
他今年多少岁,就在雍州作威作福多少年,见他要追究,有的人拍手叫好,有的人默不作声,而那两人面如死灰。
“都没人管管?”远处人群悄悄看向这边,暗叹那二人确实倒霉。
“谁敢管啊,这吴如诲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天两天都是这样,你见有谁管得了他?”旁边人打他两下,“日后可别在外面提起,免得身边就有伥鬼。”
“知州,您请。”这边吴如诲神志不清,但已经有狗腿递上了金鞭,“这鞭子是小人费尽心思得到的,金丝编成,一鞭下去皮开肉绽,您若是喜欢......”
吴如诲是没有耐心听他说完,夺下鞭子就要打。
一根乌黑的鞭子不知从何处打来,将即将落到人身上的金鞭劈开,吴如诲瞪着醉眼,“谁......谁敢拦本知州,本知州要砍他的头!”
雍州两大恶霸之一,江玄羿
“当街动手, 这雍州还有没有王法了?”说话这人将鞭子插回腰间,他穿着白衣,并未束发, 容貌昳丽, 面若好女,那通身的气派, 将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美人, 美人。”吴如诲欺男霸女惯了,荤素不忌, 看见漂亮的就走不动道,更何况是江绎。
“还不快走。”江绎对着吓傻的两人道。
那两人如梦初醒拔腿就跑,连滚带爬地跑出酒楼。
“你放跑了本知州的仇人, 就得拿你自己赔。”吴如诲笑得实在恶心, 江绎摸上腰间鞭柄, 考虑要不要给他一鞭。
“吴叔, 这不太好吧。”魏三郎拉住吴如诲, 这人一看就是大家子弟, 眼生,还不清楚底细, 贸然惹上绝对不是好事。
“呵。”吴如诲转身铁掌落在魏三郎肩头, 打得他差点没站稳跪在地上,“你小子, 胆小如鼠, 和你爹一样孬种。”
骂到刺史头上,拍手叫好的人都哑了, 没人再敢应和。
“让开。”江绎本就是顺手而为,没想到吴如诲真的这般荒唐, 连他都要强抢。
“知州要你留下。”狗腿们立刻将江绎围住,不让他离开。
“真烦。”他暗骂一声,透过重重叠叠的人看见了抱胸站在外头看好戏的巫湫潼,心火大起,摘下鞭子就朝人群中打去,生生劈开了一条路。
“美人,快拦住……”吴如诲醉得不省人事,那些狗腿也犯了难,只盼着吴如诲醒来把这侠客给忘干净。
您也不看看我们拦不拦得住。
“早知道吴如诲是这种人,就该让你去出这个风头。”若非惦念着巫湫潼出面说不準被人认出更脱不了身,他才不会去趟那趟浑水,“你是没看见,他那眼珠子都快黏我身上了。”
“王爷烨然若神人,吴如诲这等凡夫俗子自然不能免俗。”巫湫潼见江绎脸色又青又白,笑得更加开怀。
“巫横威,你莫不是忘了自己差点被吴魏两府的人当街强抢吧。”江绎翻旧账,果不其然巫湫潼的笑瞬间消失。
“看起来追随吴如诲的人还挺多。”江绎想起那里三层外三层色厉内荏的人,摇了摇头,“没想到雍州真的变得如此乌烟瘴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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