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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倒猢狲散罢了。”巫湫潼搂过他的肩膀,说了点别的,“雍州可有什麽好吃好玩的?你可是东道主,不得好好招待我?”
“我是第一次回雍州。”江绎假笑,“没招待你?那你过几天别住雍王府了,出去住客栈吧。”
巫湫潼忽然握住他的手,江绎一惊,不论怎麽用力都挣不开,只能贴紧他藏住那双手,压低了声音,“你做什麽!”
“忽然想起,我们可是一对,走到街上不牵手才有问题吧?”巫湫潼这时有了些和他年纪相符的气质,挑着眉调笑着,“我看那些戏文都是这麽写的。”
果真是绯绿社头牌!
“有病。”他骂了句,最后还是没有挣开,只是悄悄红了耳尖。
这边吴如诲被一群人擡回府中,吴大娘子不待见他,甩手让人送进现下最受宠的小娘院中。
冯玉宛命人打来一盆水,跪在吴如诲旁侧替他擦拭身子。
她与这府中大多小娘都一样,本都是良家子,被这畜生看重强行掳走,在这水深火热中过得生不如死,日日夜夜都想掐死眼前这个恶人,但苦于家中父母亲人,担心因为她受连累才迟迟不敢动手,甚至还必须取意奉承。
“美人......美人。”吴如诲迷迷糊糊喊道。
又发哪门子疯?
冯玉宛很是不耐烦,想把帕子甩他脸上,但最后还是俯下身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
“官人,你说什麽。”
忽然她的手臂被一道大力掐住,痛得她脸色骤变。
吴如诲却像是清醒了些,看清冯玉宛后直接把她摔到墙上,指着她质问,“怎麽是你!我的美人呢?”
冯玉宛只觉得五髒六腑都移了位,虽不知这阴晴不定的人又发哪门子邪火,但她若不开口,很可能死在这里。
这吴府后门擡出去一具又一具草席裹着的尸体,她无能为力,却不想成为其中一员。
“官人,是妾啊,您从酒楼回来,大娘子让我照顾您。”
“从前觉得你漂亮,现在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吴如诲见冯玉宛因为疼痛皱起的脸,只觉得索然无味,便甩袖离开,脚步摇摇晃晃,很快就看不见蹤影。
冯玉宛靠在冰冷的墙面,双手捂住脸发狂大笑,不过多时手掌却被泪水浸湿。
这天吴如诲又不知道起了哪门子酒疯,把后院男男女女的门挨个敲开,嘲讽一番后扬长而去,衆人敢怒而不敢言。
“你们,去给我找人。”他没如意,叫来自己的侍从,浑身酒气吐字不清,“最漂亮的,白衣,高高的,鞭子!”
侍从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说什麽,只好找来今天跟在吴如诲身边当差的仆从。
“知州这是遇见神仙下凡,把心给丢了。”那仆从神神叨叨,见衆人不明白他的意思,便怂怂肩道,“等明日知州清醒,八成会让你们去找的。”
果真如此,吴如诲酒醒后顾不上头疼欲裂,就命人拿来纸笔,潇洒画上一幅像甩给侍从。
“就按这个找,眼生的,最漂亮的,务必给我好好请过来,要是伤他一根汗毛,我扒了你们的皮。”吴如诲摆手赶人,“能调多少人调多少人,若是找不来人,你们也别回来了。”
侍从拿着这画像,嘴角抽搐却不敢让吴如诲发现,只能领命后退出。
“这能找得到才有鬼了。”侍从离远了后才嘀咕几句。
“这外面是在作甚,怎麽这般闹腾?”江绎探出窗外,底下不少人披盔戴甲,像是要去打仗,“怎麽了,雍州发生什麽事了?”
他这两日一直窝在雍王府,什麽消息都没听到。
“这位郎君是刚来雍州吧。”隔壁桌的客人听见江绎不大不小的声音,自来熟道,“郎君有所不知,这雍州啊——”
他左顾右盼,发现身边人都没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道:“有两大恶霸,一是那知州吴如诲,二是新来的雍王爷江绎。”
江绎的笑僵在脸上,巫湫潼倒是不客气笑出了声。
“这吴如诲前几日不知在哪个酒楼碰到了什麽天仙,前两天直接调了一千人拿着画像破门而入到处寻人。”那人想起这惨状,边叹气边摇头,“荒唐啊,拿不到人,他这些日子不知道发了多少火,现在雍州军不分青红皂白,看见是个容貌稍微好些的郎君就直接拖走。”
末了他叹口气,看见江绎的正脸,“你们可要小心,那天仙模样再俊也俊不过您二位,怕是被那些人发现难逃一劫啊。”
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嘈杂声,一下沖进来十几个士兵,为首那个兇神恶煞,“知州有令,外州前来的白衣男子前日在珀阳酒楼冒犯知州,现在全城搜查,若有知情不报者,全部处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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